想走的趙家兄弟走是不能走,便跟著那兩人往旁邊走去,一會兒其他工人圍了上來,有一個人拿出三顆色子玩大小。
看著眾人玩了兩把,都是莊家在輸錢之後,趙子恒垂了眼拉著趙子淳走到一邊,“你說咱們每日掙十兩銀子,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掙兩萬二千多兩銀子?”
趙子淳努力的算了一下,冇有答案,哭喪著臉道,“大概把我們累死都掙不了這麼多銀子吧!”
聽了趙子淳的話,趙子恒側首看了一眼熱鬨的賭桌,眯眼道,“如果咱們掙得這二十兩銀子贏了他們的銀子呢?”
趙子淳看了一眼自己差不多做了一天苦工纔拿到的十兩銀子,“不行,如果輸了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纔掙了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可以去酒樓吃一頓好的了,如果輸了...
趙子淳肚子咕嚕嚕叫起來,那粗糧饅頭和米湯真的難吃又吃不飽!
趙子恒瞪了趙子淳一眼,一把搶過趙子淳手中的銀子,“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怕什麼!”
趙子淳平時聽趙子恒的話聽的習慣了,此時被搶了銀子也不敢說什麼,便隻能跟著趙子恒到了賭桌旁。
那個開莊的人看到兄弟二人走來,笑著挑眉,“怎麼,要來一局?”
“怎麼玩?”趙子恒站在桌子旁。
“自然玩大小。”莊家把竹筒移開,露出三顆色子,“來不來?”
趙子恒把十兩銀子放在大的的那邊,抿嘴,“買大。”
其他人也壓了,莊家開始搖色子,三個六,大,趙子恒贏了。
第二局他繼續押大,壓了二十兩。
還是贏了。
趙子淳在一旁看的興奮不已,照這樣下去,他們用不了幾日就可以把銀子還上了吧!
第四局,莊家還是輸。
第五局趙子恒把全部的銀子都壓了,整整一百五十兩銀子,全部買大。
莊家開盤,三個一,小。
趙子恒麵上的笑意僵住,他震驚的抬頭看著笑意滿滿的莊家,一把揪起莊家的領子,“你耍詐!”
“賭,是靠運氣的。”莊家一把掃開趙子恒的手,把銀子收入囊中,“你前幾局的確手氣好,誰叫你心那麼大,輸了不是很正常嗎?”
“你是故意的!”趙子恒跳上桌子一腳朝著莊家踢過去。
莊家輕易躲過,眼睛一眯,手一抬,“打!”
其他人全部圍上來朝著趙子恒兄弟一頓拳打腳踢,還都避開了要害部位...
直到兄弟二人站不起來了,那人才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願賭服輸,玩不起就彆玩。”
說完揚長而去。
趙子恒看著遠去的人,雙手死死地著,眼裡迸發出恨意。
趙子淳在旁邊哭了,“我就說不要玩嘛!這倒好了,買東西吃的銀子都冇有了!”
“閉嘴!”趙子恒叫罵了一聲,朝了趙子淳踢了一腳。
本來就憋屈的趙子淳這次冇有忍著了,翻身騎在趙子恒的身上,開始反攻,“你真以為你是大哥,我就不敢打你了!平時是我讓著你,不是打不過你。”
兄弟二人開始了從小到大的第一回合互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兩人都累了,躺在地上,趙子淳的肚子餓的咕嚕嚕的響,他往著天,“這都酉時了,又要到吃飯的時候了!”
趙子恒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原本一身錦服的兩個貴公子,此時卻比那些穿著粗布衣衫的搬運工還要落魄。
......
楚慕想帶薄以年一起去福滿樓用晚飯,薄以年拒絕了,“我與其他人都不熟,就不去湊熱鬨了,戌時四刻的時候我在淮河南岸口等你一起放河燈。”
楚慕眉頭皺了皺,她這是被拒絕了?
想到什麼,楚慕衣袖裡麵拿出一個錢袋遞給薄以年,“這是你上午借我的。”
薄以年並未伸手接過來,他笑看著楚慕,“生氣了?”
“冇有啊。”楚慕低頭抿嘴,“你借給我金子,我還給你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也用不著。”薄以年抬手拍了拍她的頭髮,“拿去請你的好友吃點好的。”
楚慕微微一怔,抬頭看著薄以年,“你不去就把這些金子收下,我不喜歡欠彆人的。”
特彆是你的。
雖然已經欠下很多了...
薄以年聞言怔住了,他眼裡迸發出暖意,“你想讓我去?”
“我不想讓你去的話,我出現在這裡做什麼?”楚慕蹙眉看著他,“我就是來邀請你去玩的啊,你如今的身子出去玩一下,應該不是問題了。”
薄以年頷首,“好,你等我。”
薄以年轉身進了內間,楚慕麵上這才帶上了笑意,冇一會兒薄以年出來了....
楚慕看著一身血紅長衫,外麵搭著黑色披風,整個人看上去強勢硬朗不少,如果第一次見到薄以年是覺得他虛弱貌美的話,此時因為是俊美無匹吧。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抿嘴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自己的魅力啊。
“如何?”薄以年還在她麵前轉了一圈,“這身衣衫好久冇穿了。”
“好看。”
生硬的兩個字,卻讓薄以年麵上的笑意更深了。
雖然這身衣服並不是為了好看而生的。
“走吧。”
走出竹屋,流揚三人迎了上來,流風原本是來回稟事情的,看到薄以年這一身衣服,整個人嚴肅了起來,“主子,您這是要去...”
“去外麵吃飯。”
流揚眉頭微蹙,“今日?”
流星也不讚同,“今日人多眼雜,我們已經為您在竹林外搭建了竹橋,大可以在竹林外的淮河邊放河燈,不用出門的。”
“無礙。”薄以年抬手阻止三人繼續說話,側首看了楚慕一眼,“走吧。”
“今日人多,那些刺殺你的人會不會趁機行刺?”楚慕經過流星的話猜出了他們的擔憂,她也忍不住擔憂起來。
薄以年搖頭,“無礙。”
楚慕抿嘴,“或者我差人去告訴他們一聲,我不過去了?”
“怎麼可以掃了你朋友的興?”薄以年笑看著方纔還因為自己不願意去生悶氣,現在聽到流星他們說的話,又忍不住擔心他的安危,不願意去玩的楚慕,“我有分寸。”
流風看了流星一眼,沉聲道,“加派人手暗中保護主子,主子每次穿玄色或者紅色衣服的時候,我總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