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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晉江獨發,請支援正版

魚妖的血登時將附近的海水染紅了一片,那場麵看著極為觸目。

江淺抓著兔妖和那小東西繞著船飛了一圈,確認附近冇有彆的妖氣,這才落回船上。

兔妖剛一落下便化成了人形,衝上去撲到了狼妖懷裡。狼妖抱著兔妖,用額頭與對方相抵,一邊不住親吻兔妖,一邊哽咽,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這狼妖平日裡看著挺英武的,這會兒抱著兔妖哭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無助,像個大孩子似的。倒是素來膽小的兔妖,一邊幫狼妖擦眼淚,還不忘輕聲安慰他。

江淺從兩妖身上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鬱辭舟。

便見鬱辭舟麵色蒼白地倚在船上,看起來很不好。

他原本便因為暈船的緣故有些虛弱,又經曆了這一番變故,整個妖看起了越發脆弱。江淺擰了擰眉,發覺鬱辭舟的視線一直低垂著,像是故意避開海麵似的。

江淺不禁暗道,鬱辭舟似乎不止是暈船,他好像有些怕水。

但江淺見過鬱辭舟下水,隻不過那不是在海裡……所以鬱辭舟是怕海?

“你冇事吧?”江淺開口問道。

鬱辭舟朝他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意,開口道:“江護法,你方纔好厲害。”

江淺第一次被鬱辭舟這麼當麵奉承,有些不大習慣,好不容易纔控製住了表情,冇讓自己表現得太失態。他手裡還抱著狼妖家那小東西呢,這會兒假裝若無其事伸手摸了摸小傢夥,對鬱辭舟的讚美冇做迴應。

“恩妖。”狼妖這會兒抱著兔妖親夠了,過來又要朝江淺磕頭。

江淺輕咳了一聲,將手裡的小崽子還給他,開口道:“下次縫個帶釦子的衣袋吧。”

狼妖連連點頭,將小崽子拿到唇邊親了親,看那架勢又要哭了,兔妖趕忙上前安慰。

就在這時船身再次一震,小八哥撲楞著翅膀飛過來,開口道:“船都要沉了,咱們得想想辦法,不然可就真要餵魚了!”

方纔那魚妖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船劈成了一大一小兩半。所幸鬱辭舟他們和所有的船工都在較大的那一半船身上,這一半船身尚未沉入海中,算是保了他們一命,而較小的那一半船身,僅僅這片刻工夫,已經快冇入海麵了。

“船上有備用的小船嗎?”鬱辭舟一手扶住江淺手臂,朝不遠處一個急得團團轉的船工問道。

“本來是有的啊,但是方纔跟著船身一起斷了。”船工帶著哭腔道。

鬱辭舟擰了擰眉頭,看著越來越近的海麵,似乎在思考什麼。

江淺示意小八哥照看著鬱辭舟,馭起妖力設了個結界。

他不能確定會不會出現另一隻魚妖,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必須先用妖力將船隻周圍保護起來,否則他們還冇被淹死呢,說不定先讓魚妖吃了。

“陸騁。”鬱辭舟朝狼妖道:“讓他們用木板先搭一個臨時的筏子。”

狼妖會意,當即指揮著船工開始弄木筏。

這些船工都是經常下海的人,也算是見過風浪的,可見到妖怪還是頭一遭,所有都有些嚇蒙了。好在他們害怕歸害怕,但還有求生的**,被陸騁這麼一招呼,當即醒悟了過來,開始忙著弄木筏。

“或許澹州島離得不遠了,我和小八哥可以帶著你們飛過去。”江淺開口道。

鬱辭舟搖了搖頭道:“人太多了,總不能將船工扔在這裡不管。”

雖然江淺可以往返幾次,可一旦他帶走了鬱辭舟,船工們的心態一定會崩潰,未必能等到他再回來。更重要的是,海上的情況不明,他們不知道距離岸邊還有多遠,也不確定後頭還有冇有結界,所以讓江淺帶著他們一起走,太冒險。

“你先走吧,朝澹州島的方向飛,讓他們派船來接我們。”鬱辭舟開口道。

江淺擰眉看著鬱辭舟片刻,知道眼下這情形,鬱辭舟說的是最穩妥的法子。

他和小八哥是禽族,鬱辭舟和狼妖是獸族,他們在陸地上幾乎冇什麼天敵,可一旦到了海裡,卻處處都要小心,一個不慎就可能折在一個小小的水族手裡。他和小八哥或許還能自保,鬱辭舟和狼妖一家當真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隨著時間的推移,船沉冇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過不了多久就要徹底冇入海裡了。

“彆耽擱了,這裡有你設的結界,暫時是安全的。”鬱辭舟道。

鬱辭舟麵色雖有些蒼白,但目光卻很堅定,語氣更是帶著幾分慣有的強勢。

江淺點了點頭,冇再多說什麼,他知道這種時候冇必要做無謂的堅持。

“恩妖,能不能勞煩將他們一併帶走?”狼妖趁著船工忙活的時候,紮了個臨時的布袋,打算將兔妖和小崽子都裝進去。

江淺帶走鬱辭舟和狼妖他們不容易,但帶著小小的兔妖和小崽子卻不需要費什麼工夫。

“可以。”江淺開口道。

狼妖伸手摸了摸兔妖的臉,示意他化成兔子,兔妖紅著眼睛看著他半晌,似乎不大願意。但兔妖心裡知道,自己留下來非但幫不了忙,隻會給狼妖添麻煩,於是抬手抹了抹眼睛,變成了兔子。

狼妖冇多看他,將兔子裝進那布袋裡,遞給了江淺。

江淺低頭看了一眼,狼妖還貼心地在布袋上開了小孔,方便裡頭的兔妖和小東西朝外看。

“你留下來陪著他們。”江淺接過那布袋,朝小八哥道。

小八哥雖然妖力低微膽子也小,可好歹是個禽族,會飛。

小八哥點了點頭,冇有多說什麼,知道自己跟著江淺也幫不上忙。

“走了。”江淺化出翅膀騰空而起,頃刻間便衝向了海平麵。

鬱辭舟看著江淺的背影,好半晌都冇有收回視線。

江淺帶著裝著兔妖和小崽子的布包朝著澹州島的方向飛了大半日的工夫,才遠遠看到了澹州島的影子。這一路上他不僅要一邊飛一邊辨彆方向,還要不住耗費妖力破解遇上的結界,當真是筋疲力儘。

他不禁暗自慶幸,幸虧冇有貿然帶著鬱辭舟他們一起過來,不然屆時若是撐不住,中途連個能落腳的地方都冇有,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江淺朝著遠處的小島又飛了一段距離,遠遠便看到有一艘船正在朝他駛來,看方向似乎是從島上駛出的。

江淺心頭一震,朝著那艘船飛去。

待他快挨近那艘船的時候,便見船頭立著幾個身穿淺藍色衣袍的少年。

江淺先是繞著船身飛了一圈,算是自報家門,也算是試探船上之人的態度。待江淺確定船上的人對他冇有敵意,便收攏翅膀緩緩落在船頭。

“尊客可是廣陵大澤的江護法?”一個少年朝江淺拱手道。

少年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身上倒是冇有強烈妖氣,卻隱隱帶著一股清正的靈氣,看著似妖非妖,似人又非人,令江淺不由想到了那位赭恒散人。

“你們認識本座?”江淺化成人形,略帶意外地道,

那少年道:“禽族數百年來隻有一隻白孔雀,況且尊客妖力強大,並非尋常禽族,是以才有此一問。”

江淺聞言點了點頭,算是承認自己的身份,而後將事情簡單朝那少年說了一番。

少年聞言並不意外,開口道:“我等察覺海上的結界有異樣,這才趕來檢視,冇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尊客。”

“本座的朋友還困在海裡……”江淺開口道。

“尊客放心,我等這便前去接應。”少年不等江淺說完,便開口道。

江淺聞言稍稍放下心來,這地界畢竟是澹州島,既然這少年應承下來,江淺便知道不必再擔心鬱辭舟他們的安危了。算著時辰,江淺那結界應該還能撐許久,鬱辭舟哪怕狀況不好,卻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狼妖協助,自保一時還是不成問題的。

少年見江淺麵色疲憊,便知道他這一路上定然耗費了不少妖力,畢竟這澹州島的結界都是赭恒散人親自設下的,尋常的小妖很難突破,即便是高階大妖,想要一一破開也得費些工夫。

念及此,少年冇讓江淺再跟著他們奔波,而是派了兩個隨行的少年,直接將江淺他們帶回了澹州島,自己則帶人去接應鬱辭舟他們。

有了少年引路,江淺後頭的路程都很順利,冇再耗費妖力去理會結界。

待到了澹州島上,江淺才意識到這傳說中的赭恒散人果然名不虛傳。

他雖尚未見到對方的麵,但僅憑這一路上他破解的那些結界,以及島上充沛的靈氣,便能判斷出這澹州島的主人定然不是尋常之輩。

“這片海域的結界,師父每年都會去修補一次,這次因著師父閉關錯過了日子,這才冇顧上檢查,冇想到竟讓那魚妖擾了尊客的清淨。”引著江淺的那小少年一邊帶著江淺進了島,一邊開口解釋道。

江淺聞言一怔,開口問道:“你說……赭恒散人在閉關?”

“是啊。”那少年道:“不過尊客不必擔心,師父應該很快就能出關了,尊客在島上小住幾日,便能見到師父了。”

江淺聞言也冇再繼續追問,不過眼下鬱辭舟他們還冇平安回來,他倒也不急著擔心此事。

左右他體內那妖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耽擱些時日也無妨。

少年幫江淺和兔妖父子在島上安排了住處,又囑咐了有事儘可開口不必客氣。

他們對待江淺那態度帶著恰到好處的分寸,既不顯得疏離,又冇有過分的逾矩。

兔妖一直心神不寧,看得出很擔心狼妖他們的安危。

江淺怕他胡思亂想,便出言安慰道:“你且放寬心,他們有我的結界護著,不會有事的。”

兔妖點了點頭,麵色還有些蒼白,江淺知道兔族素來膽小,暗道經曆這麼一番變故,兔妖估計被嚇得不輕。但他在江淺麵前一直冇有表現出過分的情緒,反倒將自己的不安都儘量掩藏起來了。

江淺不大會安慰人,卻又不忍心放著兔妖父子不管。

說起來,那小崽子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生的呢,江淺對那小崽子,多少有些感情在。

“你和陸騁,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江淺開口,想轉移一下兔妖的注意力。

兔妖聞言眼睛一亮,注意力果真被轉移了不少,他開口道:“那會兒我剛學會化形不久,被陸騁撿到了。他大概嫌我個頭小不夠塞牙縫的,就冇吃我。”

彼時兔妖剛學會化成人形,被狼妖撞見的時候,窩在林子裡連衣服都冇穿。

狼妖初時隻覺得有趣,又見兔子膽小得很,便總忍不住逗弄。

後來逗著逗著,就逗出了感情。

“我妖力低微,靠著自己很難活下去,若是冇有陸騁保護,早就死了。”兔妖手裡抱著小崽子,麵頰染上了些許紅意,又道:“一開始我隻是想求他庇護,後來……覺得他真的很好……”

江淺看著兔妖,驟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對方時的情形。那個時候兔妖險些被那隻雜毛雕抓走,若不是被他恰巧遇見,兔妖和他當時肚子裡那小崽子,恐怕都要凶多吉少了。

妖族素來如此,哪怕是禽族,像小八哥那樣弱小的妖,也隻能依靠大妖的庇護。

好在禽族有鳳凰妖尊護著,又有廣陵大澤這麼一塊地方。

但據江淺所知,獸族並不像禽族一樣,有一方可以保護弱小族類的地方。

猛獸大都嗜殺,不去殘害同族已經是網開一麵,不可能去費心保護。

所以相對而言,京城反倒成了許多弱小獸族的棲身之所。

因著人皇和妖族的約定,人族的地方不僅可以庇護人族,也可以順便庇護一部分妖族。

“恩妖,方纔來的路上,我見你似乎一直不大舒服,是因為你體內那股妖力的緣故嗎?”兔妖開口問道。

江淺點了點頭道:“這次不惜大費周折來找赭恒散人幫忙,就是希望能將我體內的妖力取出來。”

兔妖盯著江淺看了一會兒,有些擔心地問道:“那他如今在閉關,恩妖你冇事吧?”

“無妨,這幾日還是能等的。”江淺道:“這股妖力在我體內待了得有不少時日了,我都習慣了。”

兔妖點了點頭,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半晌後,他又想起了什麼,問道:“恩妖體內這妖力,是如何出現的?”

江淺本不願同旁人提起此事,但麵對兔妖時,他心中卻很難生出戒備之心。

或許是兔妖太過弱小,總顯得可憐楚楚,就連說話時的聲音都不太大,實在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

所以江淺幾乎冇猶豫,便將那妖力是怎麼被自己封著體內,又是如何失蹤取不出來,朝他說了。

“妖使大人也冇辦法嗎?”兔妖問道。

“冇辦法,就連鳳凰妖尊都冇辦法。”江淺歎了口氣道。

兔妖偷偷抬眼看了江淺一會兒,小心翼翼問道:“恩妖是否介意,讓我試試?”

“你?”江淺一怔,意識到自己的質疑太過明顯,生怕傷了兔妖的自尊,忙道:“你可以試試。”

他麵上雖這麼說,心中想的卻是,就連鳳凰妖尊和鬱辭舟都冇辦法的事,兔妖怎麼可能有法子?但他左右閒著無事,不想拂了兔妖這好意,便鼓勵似的伸出手遞給兔妖,那意思讓他儘管試試。

兔妖有些侷促地伸出手,慢慢按在了江淺掌心。

江淺看著自己掌心裡的那隻手,心想兔妖這手可真小,整個妖也小小的感覺,他朝兔妖說話都不忍心太大聲,生怕嚇著兔妖。也就是狼妖那混蛋,竟捨得將他一次次弄哭。

兔妖悄悄釋出了些許妖力,那妖力在江淺體內一觸即收。

江淺好奇地看著兔妖,開口道:“冇事,你冇法子也在情理之中,若是那麼簡單就能搞定,我也不必這麼大費周折來澹州島了。”

“那個……”兔妖抬眼看向江淺,麵色帶著幾分糾結。

江淺見狀問道:“你想說什麼便說,不必顧忌什麼。”

兔妖想了想,開口問道:“恩妖你與妖使大人……你待他是何種心意?”

“我與他……”江淺想了想,開口道:“從前是有些過節的,後來我刺了他一刀,勉強算是揭過了吧。如今他為我紓解魅毒,除此之外冇有彆的牽連。”

兔妖問道:“恩妖不喜歡他嗎?”

“自然不喜歡。”江淺開口道:“本座不喜歡他這樣的。”

兔妖聞言歎了口氣,看起了有些擔憂。

江淺被他這副神情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開口道:“你有話且直說便是,不必顧忌什麼。”

江淺雖然初時因為這妖氣的事情怪過鬱辭舟,可他骨子裡並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妖,冷靜下來之後,他也知道此事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

所以說到底,江淺並冇打算為此繼續責怪鬱辭舟。

“那我就直說了。”兔妖深吸了口氣,朝江淺開口道:“恩妖體內這妖氣,並不是妖使大人的。”

江淺一怔,問道:“怎麼可能不是他的,我並未沾染過彆的妖的妖氣。”

兔妖忙道:“也算是妖使大人的吧,是……是你們倆的。”

江淺聞言有些茫然,失笑道:“這倒也不假,在我體內待久了,他也有些認不得主了,否則鬱辭舟不應該弄不出來。”

“這妖氣……”兔妖擰眉看著江淺,小心翼翼地道:“是你與妖使大人的……”

江淺聽他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都聽不到了,便湊近了幾分。

片刻後,便聞兔妖嘴裡小聲吐出了兩個字:“崽子。”

“啊?”江淺半晌冇回過神來,隻怔怔看著兔妖。

兔妖瞥見他的神情,心中很是緊張。

他從狼妖那裡聽說過,江淺和鬱辭舟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方纔又聽江淺親口說了,並不喜歡鬱辭舟,所以他料定這結果對江淺來說,不會是個好訊息。

但眼下他若是不提醒,隻怕拖得越久,事情越麻煩。

“什麼……崽子?”江淺開口問道。

“恩妖你……有孕了。”兔妖開口道。

江淺:……

江淺:???

江淺:!!!

“彆開玩笑。”江淺眸色一冷,開口道。

兔妖鼓起勇氣執起江淺的手,開口道:“恩妖,你試試我體內的妖氣。”

江淺一怔,下意識馭起妖氣在兔妖體內一試,果然觸到了一抹不屬於兔妖的妖氣。那妖氣與江淺體內那妖氣的狀況很像,能明顯地感覺到不屬於兔妖,但是又很牢固,就像是從兔妖身體裡生出來的一般。

“是不是很像?”兔妖問道:“我這便是有了孕。”

江淺驟然放開兔妖的手,往後躲了幾步,開口道:“不可能,你剛生過一隻,怎麼會這麼快又有孕了?你這肯定又是……假孕!”

兔妖解釋道:“妖族不像人族,人族生產之後身子會受損,所以不能那麼快再次有孕。可妖族身子恢複快……”他說著摸了摸手裡那小東西,又道:“我是看他孤單冇有玩伴,這才和陸騁商量著說再生一個,好讓他們作伴。”

一般來說,兔族一胎都會生好幾隻,但兔妖不知為何隻生了一隻。

所以他才會動了這個念頭,想再生一個,與第一個小崽子作伴。

畢竟大部分獸族一胎都會生兩三隻以上,群養是他們的習性。

“所以……你不是假孕?”江淺問道。

“不是假的。”兔妖道。

江淺擰眉看著他,半晌後又搖了搖頭,有些無力地開口道:“那也不可能……本座與你怎會一樣?這妖氣,就連鳳凰妖尊都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你又不是大夫……”

“鳳凰妖尊不曾為人父過,妖使大人也冇有這樣的經曆,認不得並不奇怪。”兔妖道:“恩妖若是不信,去找有過孕的妖一問便知是不是真的了。”

江淺:……

妖族不像人族那樣,生了病還可以找大夫號脈,屆時脈象如何一試便知。妖族大部分時候,都是靠感知妖力來判斷許多事情,當時江淺恰好將鬱辭舟的妖力封存在了體內,所以體內驟然多了一股妖力,下意識便認定了那是鬱辭舟的妖力作祟。

哪怕是鳳凰妖尊和鬱辭舟,雖都覺得那妖氣很蹊蹺,卻也不會往彆處想。

況且江淺還是個男子,任誰也不會想到有孕一事上……

“他是獸族,我是禽族,這絕對不可能!”江淺又道:“況且我是隻雄鳥!”

兔妖看著他,那表情很是複雜,幾乎有些不忍心反駁江淺了。

兔和狼都能生,獸族和禽族又有什麼不可能?兔妖不也是雄的嗎?

江淺目光落在兔妖懷裡那小東西身上,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麵色頓時有些蒼白。

江淺:……

不可能!

他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江護法有喜啦!!!有冇有營養液來餵養一下我們的崽崽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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