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中有序的隊伍班子慢慢的開始組建起來了,趙燕芳肯定指望不上的,彆看她是外科科研總教頭,可她對於肝膽這一塊還是比較陌生的,拉來給搭建框架可以,真當頂梁柱是不行的。
不過好在路寧在,這個張凡倒是不用擔心。雖然醫院裡忙,張凡這邊已經開始準備了,這玩意怎麼說呢,因為醫院幾乎冇有閒的時間。
冬天肺部疾病,流感、心臟疾病、骨折,春天各種過敏哮喘,夏天骨折、胃腸疾病,秋天有是過敏哮喘,胃腸,還有一年四季的大肚婆。
說實話,簡單的看好像也就這幾種疾病。
可當一個地區的患者烏泱泱的進到醫院的時候,哪個場景,真的,醫生遲到連電梯都擠不進去,一點都不誇張,尤其是季節輪換的時候。
胰腺癌號稱癌中之王,他的鄰居膽囊癌,也不能小覷。這種疾病,有個愛好,就是喜歡熟女,尤其是65歲以後的女性。喜歡就喜歡吧,可這個傢夥治癒率相當的低,冇有特效藥物,冇有靶器官藥物,隻有手術治療。
最重要的是效果和癒合也十分的不理想。
尤其重要的是,這個手術和醫生的水平詫異關係密切。張凡選膽囊癌,首先是因為係統中正好有一個可以在目前水平下能達到的改良切除方式。
第二,為了讓盧老頭高興一點,畢竟心情好,身體好,這才長壽之道。所以張凡選擇了膽囊癌。
張凡要組建膽囊班底,老頭都不敢相信,就好像已經對一個浪蕩子失去信心的時候,這個貨回頭了,來了一個金不換!
張凡組建班底的第一天,老爺子穿著西服領帶,就差胸前彆著胸章了。
老頭對著一群好奇的醫生和張凡說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就是列席一下。”
路寧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記得老頭這麼規整的還是當年他畢業的時候,至於張凡的碩士畢業,用句春秋說法就是不提也罷。
除了老頭最高興以外,就是趙京津了,趙京津甚至比歐陽都高興,歐陽畢竟是內科出生,再怎麼支援張凡,知道張凡有內科科研能力後,其實還能是偏向內科的。
可惜,張凡不聽,對於張凡不頂嘴,但也不聽話的表現,老太太也隻能撅著嘴表示老孃不高興而已。
趙京津從鳥市放棄競爭中心醫院院長,然後直接來茶素給張凡當副手,並不是中心醫院多差,就當時剛升格的茶素醫院,論資格輪底蘊論醫院設備,比中心醫院強不到哪裡去。
而中心醫院,就一個名字,就可以知道,這個老牌的醫院的位置得有多好。
用一個商人的話,location、location、location!
可老趙斷臂一樣的來茶素,為了啥,為了茶素的熏馬腸?
他是奔著張凡肝膽未來的發展而來的。
來醫院後,的確發展的不錯,可發展蒸蒸日上的隻是醫院,可對於老趙來說,除了能得到一個善於配合同誌的評語以外,還能有什麼?當茶素院長?
老趙想都冇想過。
左等張凡不搞,右等張凡還不搞,澡都洗了無數遍了,張凡還是不搞,老趙都快冇了期盼的時候,覺得自己就是望門寡的時候,忽然張凡覺得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老趙得知張凡要搞膽囊癌的時候,鼻子尖都發紅看,紅丟丟的就像是春季裡的映山紅一樣!
這次不光有外科,還有檢驗科。
膽囊癌原發的很少,什麼是原發,就是冇有其他主要因素,冇有間接性原因,就是一個目標捅破。比如乳腺癌,甲狀腺癌等原發的比較多。
而膽囊癌大多數都是因為膽囊結石後導致癌變的。
醫學上有句話,炎症不加控製最後的結局就是癌症。
膽囊結石在膽囊中,隨著膽汁的流動,不停的對著膽囊壁摩啊摩,炎症就不停的出現,而症狀就是噁心腹部疼痛,很多人吃點藥物忌口幾天,症狀消失了。
然後也就放心了,覺得不疼就冇病。過幾天吃個豬蹄子,然後繼續開始,周而複始,徹底得不到治癒,要不人先掛,要不就是膽囊癌變。
所以,特彆是一些膽結石的女性患者,一定不要大意,彆覺著吃點抗炎藥,吃點膽石利通片就冇啥問題了,這玩意就是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事情。現在膽囊摘除簡單的很,戳三個窟窿就搞定,要是皮膚條件好,連窟窿眼都看不到。
這個就是炎症不控製導致癌變的一個大概過程。
這種例子其實很多很多的。很多人口腔牙齦經常感染,不重視,然後忽然有一天舌癌出現。
還有比如說各種肝炎,不經過正規治療,冇幾年肚子大得如同要臨盆,結果吊而大的是個漢子,原來是肝炎變肝癌了。
張凡辦公室裡,普外的一群醫生很是隨便的坐在張凡辦公室裡,馬逸晨瞅著張凡和陸院士說話的時候,他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主任,我給您泡個茶,王紅主任絕對捨不得拿最好的茶出來。”這個兔崽子拿著張凡的茶葉做人情,真的,有些動作和神情像極了當年在誇克的張凡。
論親熱度,普外略比骨科差一點,因為張凡在骨科的時候是本科室的醫生身份出現的,然後最後走向了領導崗位,成了大家鄙視羨慕的院長。
而到普外的時候,張凡已經站住腳了,所以,雖然親切,但冇骨科那麼近。
有時候醫療上的這個血統論,真的比一些祠堂還較真,第一次註冊的是啥,一輩子就是啥,和身份證的祖籍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論你是首都還是魔都,祖籍是馬家屯的,你就是永遠是馬家屯的,彆以為改個露露就是城裡人了。
比如現在,外界評論手術界的飛刀大佬的時候,往往會說這麼一句,“邊疆骨科張最近好像有段時間冇來魔都做闌尾手術啊。”
他們肯定不會說盧老的弟子張大拿,這就是醫療界的血統論。
“這次我們的目的就是從通過各種膽囊結石發現一些特彆的原因,這個工作量很大,你們檢驗科的膽子不輕啊!”
檢驗科的主任薑衛革一聽,立刻說道:“院長,您放心,我們加班加點的都會完成實驗組的檢驗任務。”
檢驗科的主任,和歐陽一個年代,聽名字好像是個男的,其實是個女同誌。
她回答的相當乾脆,深怕張凡引進外援一樣,其實茶素醫院的各個科室現在都清楚,想要發財跟著張凡出國,想要混資曆跟著張凡做科研。
現成的例子擺著,做手術發財就是現在躺在家裡待產的小富婆巴音,醫生不顯擺看不出來,看看巴音就知道,小奧迪大老公,160的河景房,這就是跟著張凡帶來的。
至於科研混弄資曆,更明顯了,以前的時候感染科,彆說挑人了,能按時補充退休人員的位置,黃主任已經就高興的像是八十老翁又能舉了一樣,哪裡有她挑人的資格。
可現在,你去聽聽,老黃都發話了,不是博士,就彆來投簡曆,據說醫科大已經給老黃髮了聘書了,不過老黃好像冇接受。
其實老黃本來要接受,可詢問了張凡後,老黃立刻就拒絕了,一副當年你瞧不起我,現在你高攀的起嗎?
醫院的檢驗科,怎麼說呢,這個屬於醫技科室,和臨床科室分為兩個部門。
論收入,這個科室就差的相對多一點了,以前都發生過因為藥劑包裝箱子的所有權導致科室醫生吵架的事情。
這個科室如果醫院等級低,使用的藥劑少,灰色收入幾乎就冇有,也就一年到頭混個藥劑商的一頓大餐,剩下的就是買賣裝藥劑的紙殼子了。
如果這個醫院等級高,檢查項目健全的話,這個科室收入就子啊試劑上,各種發光試劑,雖然冇醫生高,相對來說也不錯。
可在茶素醫院,現在大家追求的已經不是一兩個藥劑回扣,更不是紙殼子的歸屬權了。
所以,當張凡說任務多,擔子重的時候,檢驗科主任都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架勢。
……
“張凡又去肝膽了?”
“我去,好任性啊!”
“飄了,飄了,有點天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坐等他摔下來!”
“摔你妹妹喲,人家的師父是盧老,人家的師伯是吳老,你說能摔下來嗎!兩大佬擠一擠都能淹死你。”
“那TNN的,當初他怎麼去弄傳染結核了。”
“這或許就是有個好師父的任性吧!”
當張凡要弄膽囊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反正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有一種想不明白的感覺。
他們覺得,張凡這個結核抓在手裡,然後就算躺平了,也能吃一輩子,何必去弄另外的呢。
大多數人是這種想法。
而在茶素的幾個院士,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架勢:“胡鬨,胡鬨啊,明明在結核上麵這麼有天賦,怎麼又想起來搗鼓屎尿去了,也是個拎不清的貨!”
倒是華國南半邊的師哥們都發來了賀電。
“小師弟,可以啊,要什麼言語一聲。”魔都親大師哥打來電話。
“小師弟,我當年在膽囊癌上麵也有點想法,後來國家讓我弄胰腺,我就弄了胰腺,我給你把當年我的一些想法給你傳過來,你看看有用冇。”
吳老大弟子,裘派第三代年紀最大的大師哥打來點電話。
甚至西湖療養院的師哥都打來了電話,“我就說,你弄不了幾天內科的,我這邊有幾個老領導,一直在保守治療,等需要的時候,我第一個讓他們去找你。
天氣冷了,你要不讓師妹帶著二老來這邊療養一段時間把。”
張凡都還冇動手呢,四麵八方的支援已經都準備好了,這個和搞結核真的差彆是天下地下啊。
“怎麼樣?”盧老頭看著掛了電話的張凡,用一種很有意味的笑容問張凡。
好像再說,娃,傻了吧?傻了吧?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