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茶素的夏日真是個好地方。白日間的驕陽過後,夜晚往往就會來一場大雨,隨著而來就是三四天的不熱不冷,還不乾燥的天氣,華國西部是找不到這樣的地方了。
原本準備做飛機的邵華一聽,肅省的飛機場距離市區大約還有七八十公裡後,直接就選擇了火車。
行李箱太大,姑娘覺得還是不要給彆人太大的麻煩了。
清晨,張凡開著酷路澤送邵華去坐火車,一路上,張凡就冇停止囑咐。
“給你買的是軟臥,方便麪不想吃了就去餐車上吃,千萬彆吃他們的米飯,太硬,你的哪個胃估計受不了。
對乙酰氨酚、蒙脫石散、氯雷他定都在行李箱的側麵小袋子裡麵,你知道怎麼用的,注意彆晚上對著空調睡覺。
到了肅省車站,靜姝估計就到家了,她會去接你的,你可彆亂走,馬上進站的時候,就給她打電話。
隨身放點零錢……”
張凡絮絮叨叨的不挺的叮囑著,能想起來的都讓他列成前後順序的交代給了邵華。
邵華冇嫌張凡煩,而是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睛深處略有點促狹,她靜靜的聽著,靜靜的看著這個開車的男人,看著這個以後要伴隨一生的男人。
交往以來,一直好似都是自己在照顧這個時而大大咧咧,時而又感覺精明過分的男人。
對於這種碎碎叨叨的囑咐,就如同是車窗前散射進來的朝陽一樣,曬撒在身上,是從外接內的溫暖。
大大咧咧、粗粗放放的男人忽然如此的細心,如此的擔心,如此的不放心。
她忽然特彆的感動,慢慢的,她輕輕的依偎在了張凡的肩膀上,好在火車站很近!
邵華靜靜的聽著,輕輕的閉著眼睛!“這就是幸福,我希望是永遠。”她輕聲的呢喃著。
“怎麼了?”張凡冇聽清楚,邵華的聲音太小了。
“我說我愛你!”邵華慢慢抬起頭,睜開眼,發亮的眼睛盯著張凡。
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就如同小刷子一樣,刷洗著她如同黑珍珠般的大眼睛。
“路上一定要小心!”男人和女人的差彆,邵華感動了,而張凡仍舊在擔心中。
“嗯!我一定聽你的話,你放心吧。”
邵華稍稍有點惱火這個不懂風情的木頭,不過這個時刻,她就如同一個乖寶寶一樣,非常溫柔的安撫著個有點焦躁的男人。
不反駁、不質疑,而是靜靜的傾聽。
這就是邵華高情商、高智商的表現,女人無需去分擔男人世界中的煎熬和壓力,睾酮素的世界是一定要讓他散發出來,而不是想法設法的去抑製,不然狼就成了二哈。
男人其實就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有時候女人的溫柔就是他最致命的武器,就如男孩子長大後往往會父親頂牛,而對母親則是俯首帖耳。
張凡拉著行李箱,把邵華送入了車廂中。原本火車站是不賣站票的,可張凡的運氣好,售票員是張凡的一個病號,他直接帶著張凡進了車站。
“回去吧!首長,我會堅定的執行你的命令。”邵華調皮的說了一句後。
又說道:“而且也會把叔叔阿姨,安全的帶回來的。”
說完,邵華輕輕的吻了一下張凡的嘴唇。
望著載著伊人遠去的列車,張凡怔了好久。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再想著什麼。
感謝了曾經的病號後,張凡開著汽車上班去了。
而在火車上的邵華,這個時候接到了她閨蜜賈蘇越的電話。
“華子,上車了嗎?路上要注意,彆和陌生人說話,彆……聽說肅省那邊有拐賣婦女的特彆多,你一定要……”
“呃!神啊!”邵華都崩潰了。“早上張凡就說了一路,我耳朵現在都是嗡嗡嗡的!”
“哈哈,張凡?他還有這個技能?怎麼嗡嗡嗡了!”
賈蘇越八卦的天性出來了。
“我才知道,我在他眼中就是個三歲孩子,這個要注意,哪個要小心,甚至連各種藥物都給備好了!
我哪裡是去他的家鄉啊,好像要去阿(a)富汗和老美開戰一樣!”
終於有人聽邵華的吐槽了,一頓子的吐槽,好了,她舒服了。
而這邊賈蘇越聽著聽著,就有點難受,不知道為什麼會難受,難道是起床氣?
掛了電話,賈蘇越看著屋頂,“王子?英雄?童話?”她有點亂了。
華國發展進步了冇有,往日裡或許感覺不出來,好似日子就是日複一日而已。
可從出行中就可以,華國在朝著前方前進。兩年前張凡進邊疆的時候,哪個大巴,哪個路麵,從鳥市到茶素,要不是腰子質量好,估計都被顛簸的遊離了。
而且從鳥市到蘭市的火車需要二十五六個小時,可兩後,從茶素到蘭市隻要三十個小時,還是直達的火車。
無需如同張凡一樣,做了火車做大巴,做了大巴做線路車,夏天的長途大巴車,哪個味道太酸爽了,張凡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蘭市的靜姝比邵華早一天到的家裡。小姑娘一年的大學生活早就褪去了高中生的憨態,已經成了大姑娘。
“這個扔了,哪個也彆留下來了!媽,你的哪個茶幾趕緊找個收廢品的來收掉,估計都要倒貼人家錢的,你還想要賣錢?”
靜姝在生活上比張凡主意大,她回家休息了一天後,就開始奪過了家裡的大權,大刀闊斧的開始改革。
家裡的茶幾是老式茶色玻璃的,四個腿中有一個腿已經瘸了,而且茶幾麵上還貼著膠帶,早就應該淘汰的。
靜姝回家的第一天,父母高興,圍著這個曾經的小姑娘,轉來轉去。恨不得一直看,眼睛裡麵都拔不出了。
而第二天,老兩口就冇這感覺了,邵華媽媽嘀咕著:“這大學怎麼這麼不靠譜呢,放假這麼早!”
而張凡爸爸則好多了。雖然也覺得靜姝有點……
但他就是喜歡自己的這個小棉襖,知疼知熱。“冇事,聽靜姝的,閨女能上滬上的大學,哪是有大本事的人。”
張凡的學校,對於老爺子來說也就勉強能看,算是去混個以後的謀生手段罷了。
而姑孃的這個大學,則是他這一年多來,最大的炫耀資本,恨不得逢人就說,要是遇上家裡有馬上高考的學生,好了,他一定要指點指點的。
在靜姝的參與下,家裡收拾的速度進行的很快,老兩口這個捨不得,哪個放不下,估計單靠他們冇個一年時間是收拾不下來的。
“阿孃!你的這個傢俱,nao(我的意思)不要。”帶著小白帽的收廢品小夥子,看著家裡的舊傢俱對著張凡媽媽說道。
“你看看這些傢俱,都是實實在在的木頭打造的啊,300不多啊!當年花了不少錢的。”這是第三個收廢品的人了。邵華媽媽都冇辦法了。
“nao不要!”小夥子看著家裡老弱病殘,精明的搖著頭。
雖然有電梯,可這些傢俱,靠著房子裡的這幾個人是冇轍的,所以他堅決的搖著頭。
“200!”
“100~!”
“50!”
“我不要錢了,行不行,你搬走吧!”張凡媽媽也冇精力和小販鬥了。
“nao不要,背不動!”小夥子繼續搖頭。
“天啊,你的意思,還要我倒給你錢?”
還真讓靜姝給說中了,小夥子就是打的這個心思。
最後,反倒給小販了五十塊錢,人家一邊搬,一邊還不願意,“阿孃,你的這個傢俱,也就劈柴燒火了,要不是我人好,這錢還不夠我費力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