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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卷亡靈再起 第二章 亡靈攻城

“呼呼呼…”

雷蒙飛快的在荒蕪的大地上奮力奔跑著。

天空陰雲密佈,厚厚的雲層縫隙間閃動著詭異的綠色光芒,悶雷陣陣,寒風刺骨,漆黑的大地遍佈石礫,寸草不生。

這是雷蒙從冇來過的地方,他甚至已記不起自己為何會身在此處,此時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跑,儘快逃離這片讓人毛骨悚然的荒蕪之地。

狂風不斷吹颳著他的身體,雷蒙這才發現自己隻穿著一套薄薄的衣褲,赤著雙腳,腳底被滿地的碎石紮得鮮血淋漓,好在母親給自己的劍還緊緊握在手中。

他不斷的喘著氣,跑過一塊又一塊荒原,越過一條又一條乾枯的河床,最後奮力爬上一座佈滿火山灰的陡坡。

隨後,他被陡坡另一側的情景驚至無以複加。

數以萬計的骷髏兵徘徊在山穀中。它們緊握著鏽跡斑斑的武器,身上披掛著殘缺的鎧甲,僵硬的關節在行走時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響。

突然,一個骷髏兵看到了坡頂的雷蒙,它猛的抬起頭,幾在同時所有的骷髏都轉過身,霎時整個山穀都閃爍著它們空洞的眼窩中綠色的光點。

雷蒙隻覺遍體生寒,他轉身想要逃走,哪知這時忽的狂風大作,天空雷聲轟鳴,陰雲急速的滾動起來。陡坡上厚厚的火山灰被狂風颳起,遮天蔽日,就如同起了一層灰色的濃霧。

雷蒙隻覺視野一片模糊,刹時不辨東南西北。突然間,所有的火山灰湧上半空,翻滾著聚合在一起,最後化為一個身披罩袍,麵容可怖的巨大半身像。

那是…德內克。

居高臨下看著驚恐的雷蒙,德內克雙眼中的幽火如同兩個巨大的燈籠,將塵埃滾滾的天空映得紅蒙一片。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雷蒙已來不及細想,巨大的恐懼如同毒蛇一般纏繞著他的身心,讓雷蒙隻想趕快逃離。

眼望著半空的死靈法師,雷蒙不由自主向後退去,突然他隻覺腳下一緊,似乎被什麼抓住。雷蒙低頭一看,隻見一雙白骨森森的手冒出厚厚的灰燼,抓著自己的腳踝。

雷蒙大駭,急忙揮劍想要砍去,哪知劍剛舉起來,就覺劍身一沉,已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骷髏給抱住。

緊跟著,第二個…第三個…無數的骷髏像啃食獵物的螞蟻般,紛紛蟻附而上。它們抱住雷蒙的身體,纏住他的四肢,無數的骨手抓著雷蒙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後麵的骷髏還在源源不斷的湧上,頃刻間雷蒙已淹冇在白骨之中。

彷彿置身於地獄之中,雷蒙想要呼救,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自己的部下一個不見,就連從來不離自己左右的芭絲特,此刻也不知去了哪裡,孤零零的天地間,隻剩他一個人身陷無數骷髏的包圍。

這時若從半空望下去的話,就能看到,雷蒙彷彿陷身於一片白骨構成的沼澤,整個身體都被白森森的骨頭淹冇,無法動彈分毫,隻剩一張臉浮現於外,在無數蠕動的白骨中異常顯眼。

而德內克就那麼在半空望著下方的雷蒙,就如同在看一隻渺小的蟻蟲。突然,構成他身體的灰燼一下散開,隨後在狂風的吹裹下湧向下方,當來至雷矇頭頂時,灰燼再次凝結,德內克那張可怖的麵容已幾乎貼到雷蒙麵前。

“你這個渺小而又不自量力的人類,這個夢隻是給你的一個警告,如果你再妄圖跟我作對,我會讓你的海丁頓變得比這塊大地更加荒蕪!”

德內克向雷蒙發出巨大的咆哮,尖利的聲音就像是銳利的鐵器在摩擦,刺得人耳膜生疼。

“那我就會像索爾先生在摩季那大陸做的那樣,先把你們死靈法師…趕—儘—殺—絕!”

德內克的威脅反而讓雷蒙重新恢複了勇氣,他一字一句的沉聲說著,每說一個字,右手就艱難的從白骨的包裹中抽出一點。

當說出最後一個字時,雷蒙右手從骨堆中一下拔出,手中的劍向著德內克的眉心狠狠刺去。

死靈法師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身體一下爆開,無數灰燼四散飛逸。從滾滾的塵埃中,傳來他不甘心的叫喊。

“我會殺了你,讓你生不如死!讓海丁頓所有人都為你陪葬!還有索爾,他休想活著離開維羅尼卡大陸,你們都要死!”

無儘怨憎的叫喊在狂風中漸漸遠去,幾在同時,雷蒙就覺眼前所有的東西像是被攪渾的油汙,化為無數色彩構成的迷離一團,飛速旋轉起來…

“唔啊!”

雷蒙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滿臉冷汗,跟著他呻吟一聲,痛苦的捂著額頭。

剛剛那是什麼?究竟是自己因為即將與死靈法師的戰鬥而做的噩夢,還是真如夢中德內克所說,是他給自己的一個警告?

雷蒙不得而知,但那種真實到難以置信的恐怖感,讓他直到現在都不寒而栗。

現在,他已漸漸瞭解為什麼每當談及那些死靈法師,即使是最無畏的人,心中都會懷著一份恐懼。

這些神秘,強大,介於人與非人之間的可怕存在,其實正代表了人類心靈最深處,對死亡無法掩蓋的那股敬畏。

而那些死靈法師,正是這種敬畏最為具象化的存在。

就在雷蒙因那個真實到可怕的夢境而胡思亂想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芭絲特的聲音:“少主,你冇事吧?”

知道她肯定是聽到了自己驚醒時的叫聲,雷蒙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冇事,我隻是做了個噩夢。”

“原來是這樣。少主,你快起來吧。”芭絲特道。

“怎麼了。”雷蒙心裡一動:“出什麼事了嗎?”

窗外沉默了一下,跟著道:“敵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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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芭絲特的陪同下,雷蒙匆匆走上羅迪亞的城牆,赫爾密已經等在那裡了,在他身旁,守城的士兵全都一臉驚恐的注視著城外。

來到赫爾密身旁,雷蒙向外望去,隨即被眼前所見給驚呆了。

這個時候已近黎明,太陽雖然還冇出來,但漆黑的天空隱隱反射著晨曦的薄光,已經能夠看清東西。

隻見羅迪亞城外的曠野中,瀰漫著無數綠色的光點,就像漫天飛舞的螢火蟲,緩緩向城市湧來。仔細看去,那赫然是成千上萬的骷髏兵眼中所發出來的光,它們漫山遍野,簡直就是雷蒙剛纔夢境的重現。

而在這些骷髏兵中,還有一些巨大的身影。它們足足有四、五米高,身形龐大,行動遲緩,在矮小的骷髏兵中就如同一個個巨人,正是雷蒙曾在奧利島碰見過的死靈生物,食屍鬼。

此外,在無數的骷髏兵後方,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可疑的身影,但因為天色昏暗,還無法看清究竟是什麼。

短短一夜間,城外再次冒出這樣一支亡靈大軍,難道說雷蒙他們之前的猜測錯誤,費雷登城已經淪陷,死靈法師的大軍殺到了麼?

赫爾密顯然正有這個擔憂,他看著城外的亡靈大軍,臉色異常的凝重。

這時,得到訊息的哈洛特等人也都匆匆趕來,眾人看到城外的情景,也都大吃一驚。

“等等,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哈洛特愕然道。想了想,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呲牙咧嘴的確定了自己不是做夢。

“難道費雷登城已經淪陷了嗎?”希爾尼斯說出眾人最為擔心的事。

“我看不會。”雷蒙冷靜的道:“就算是那樣,敵人也不會來得這麼快。”

“可是,白天我們明明已經乾掉了所有的亡靈。但現在又冒出來這麼多骷髏,還有老大你看那些食屍鬼,還有後麵那些奇怪的影子。”哈洛特顫聲道:“你們不是說,隻有敵人的主力纔有這種高級兵種麼。”

“食屍鬼算什麼高級亡靈兵,隻不過是大一號的喪屍罷了。”這時,索爾的聲音傳來。

他在克雷斯和奇普的陪同下,也來到城牆上。走到箭垛前,索爾先望瞭望城外的亡靈大軍,然後道:“這是死靈法師常玩的把戲。白天圍城的隻不過是支小部隊,被我們乾掉以後,那些死靈法師肯定把附近所有徘徊的亡靈兵全部聚集起來了。如果不知道的人,突然看到外麵多出這麼多亡靈,肯定會嚇得不輕。”

他這麼一說,眾人總算明白過來。事實上除了索爾幾人,在場的人幾乎都是第一次跟亡靈的軍隊打交道,若非有他的指導,恐怕真會被這支詭異冒出來的敵軍弄得陣腳大亂。

“不過,白天的事肯定讓那些死靈法師氣得不輕,所以它們聚集部隊以後,連天快亮了也顧不得了,迫不及待就來攻城。”克雷斯道:“白天的亡靈軍隊可比晚上好對付多了。”

“這是我們的好機會。”奇普簡短的道。

這時,第一線的骷髏大軍已近接近了羅迪亞城。隨著天色漸漸轉明,眾人已經能看清敵軍的狀況,甚至連巨大的食屍鬼由屍體碎塊拚合起來的身體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縫合痕跡都清晰可見。

“大家彆怕,這不過是敵人無用的反撲罷了!”這時,就聽赫爾密大聲道:“雷蒙大人的援軍就在城裡,我們一定可以擊敗它們!”

原本城上的羅迪亞城守軍,無不因這支亡靈大軍而驚恐萬分,此刻聽到赫爾密的話,想到白天草原騎兵摧枯拉朽般擊潰那些骷髏和喪屍,而從海丁頓來的援軍就在自己身後,立刻膽氣大壯,恐懼的情緒漸漸消失。

同時,在雷蒙的命令下,一支海丁頓軍也來到城牆上協助防禦。他們的到來,更讓眾人安心不少。

“索爾先生,現在該怎麼對付這些亡靈?”雷蒙虛心的問道。

現在這支亡靈大軍,遠非白天的那些小嘍囉可比,而索爾又是在場唯一有經驗的人,雷蒙自然不會放過學習的機會。

索爾似乎也很願意教導雷蒙這些,他不厭其煩的道:“這些死靈生物是冇辦法自己動的,它們必須靠死靈法師的魔力維持,所以無論多麼龐大的亡靈大軍,背後都有一群死靈法師操縱。隻要找到它們,乾掉它們,亡靈大軍自然就會崩潰了,這是對付亡靈最有效的方法。”

“比如現在城外這支敵軍,我估計大概有3到4個死靈法師在操控。”

雷蒙暗道原來是這樣,這時他想到了幽靈船杜桑,它正是靠奈瑟芮絲的魔力維持才能夠存在。

“那怎麼找到它們呢?”雷蒙又問。

“這就有點麻煩了。”索爾摸了摸下巴,跟著他一拍身旁的奇普:“不過,你運氣不錯,這兒就有個最有經驗的人。”

默然片刻,奇普緩緩道:“它們喜歡躲在能監視戰場的陰暗處。還有,通過它們特有的氣味去找。”

奇普一貫沉默寡言,這時傳授經驗也是惜字如金,短短兩句話大概冇人能聽懂。況且以他的脾氣,就算繼續追問恐怕也不能指望他仔仔細細的解答。

看出了雷蒙的為難,索爾乾咳一聲,對奇普道:“奇普啊,現在咱們跟他們是一條繩的螞蚱,如果城破我們也完了,你去把那些死靈法師找出來吧。”

“明白了。”奇普略一點頭。

雷蒙哪還不明白索爾的用意,他立刻拍了芭絲特一下:“你也去幫忙。”

芭絲特是天生的優秀斥候,若能跟隨奇普做這樣一次難得的“實習”,對她的成長絕對大有幫助。

不過貓女顯然冇想到這麼多,她自信滿滿的一拍胸口:“少主,交給我吧。”

“笨蛋。”雷蒙無奈,隻好揪著她的耳朵道:“我是要你去給我多學著點。”

“喵呀,疼疼疼。”貓女連聲告饒:“我知道了。”

對此奇普並冇有任何表示,他在一旁靜靜的等雷蒙教訓完芭絲特以後,淡然道:“走吧。”

隨後,他的手在牆垛上一撐,整個人輕盈的一躍而過,消失在城外的黑暗中。

開始辦正事,芭絲特遂也進入了任務中的精明狀態,貓女興奮的舔了舔舌頭,就那麼一躍而起,跟隨奇普跳出城外…

等奇普和芭絲特離開後,哈洛特愣頭愣腦的問:“然後呢?”

“然後?”索爾聳聳肩:“當然是堅持到他們找出那些死靈法師了,彆讓自己死了就行。”

鏘的一聲,雷蒙拔劍在手:“那麼,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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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來了!”

隨著哨兵的一聲大叫,隻見第一波骷髏兵如同白色的潮水般,緩緩逼近到了羅迪亞城下,成千上萬的關節錯動的喀喀聲密集得就像有無數白蟻在啃食木頭,讓人頭皮發麻。

“弓箭對那些骨頭架子冇用,全部用火箭。”索爾大聲提醒著城牆上的士兵。

羅迪亞城是礦業都市,為了提煉礦石,城內儲備有大量的燃料。這時,城牆的每一個箭垛前都有一名弓箭手,在他們身後放著一個大桶,桶中是粘稠的油脂。

由於事發突然,已經來不及準備標準的火箭,也就是為箭頭纏上易燃物,以保證燃燒效果,所以隻能臨時用這個簡單的方法。

弓箭手們將箭頭在桶中裹上油脂,然後在一旁的火把上點燃,箭矢立刻燃燒起來,不斷有燃燒的油脂從箭頭滴下,在地上化為一朵朵小火苗。放眼望去,整個牆頭火光四濺,蔚為壯觀。

由於油脂是直接在箭上燃燒,因此必須儘快射出,否則箭就燒燬了。待所有弓箭手都拉滿弦後,希爾尼斯下令道:“攻擊!”同時射出手中蓄勢已久的魔法箭。

霎時間,隻見上千枝火箭自牆頭飛射而出,在半空掠過一道弧形的軌跡後,齊刷刷向著下方的骷髏群直射而去,半空一時間光芒耀眼,如同流星雨落。

噗唰唰唰…在一陣密集的悶響聲中,火箭射入骷髏之中。由於骷髏兵奇特的身體構造,大多數箭矢都射空,但也有上百枝命中目標,頃刻間就見大片白色的骷髏中燃起一個個移動的“火把”。

緊跟著,一道特彆明亮的光束直入骷髏最密集的所在,隨即轟然巨響,火光沖天,希爾尼斯的魔法箭爆炸,立刻在骷髏群中抹出一個圓形的空洞。

然而,這樣的攻擊根本無法撼動這些毫無思想的生物,餘下的骷髏仍舊以僵硬的動作,向著羅迪亞城衝來。

這正是死靈生物最為可怕的地方,它們毫無思想,不懼死亡,更不知疲憊為何物,無論你施以什麼樣的攻擊,在倒下以前,它們隻會堅定不移的向前衝,直到殺死任何一個活物。

“彆怕,繼續攻擊!”見有些士兵出現動搖,希爾尼斯一邊大聲的鼓著勁,一邊念動咒語準備好第二枝魔法箭。

隨後,弓箭手又進行了兩次齊射,骷髏大軍終於抵達城下。在它們後麵,數百個燃燒的“人形”仍在執拗的向前,直到化為灰燼坍塌在地。

“弓箭手到兩邊去,現在該我們了。”克雷斯拔出鐵砣在腕間轉了轉,大步走上前,洛娜依然像以前那樣,默默跟在他身旁。

弓箭手在希爾尼斯的帶領下,退到左右兩側繼續攻擊,而正麵則讓給步兵。隻見赫爾密,菲迪,哈洛特等人率著步兵補上弓箭手的位置,城牆上武器出鞘的鏘鏘聲響成一片,空氣中立馬充滿了讓人血流加速的緊張感。

“它們打算怎麼爬上城牆?”雷蒙看到那些骷髏兵隻拿著最劣質的武器,根本冇有任何攻城裝備,不禁奇怪的問道。

“這些東西自己當然爬不上來。”索爾道:“但是它們背後的死靈法師卻有的是辦法,這纔是亡靈大軍最麻煩的地方。”

這時,最前麵的骷髏兵已經湧到城牆下,由於前無去路,那些骷髏兵被擋得死死的,隻能徒勞的撞擊著岩石。而後麵的骷髏不懂停步,仍是一刻不停的湧上來,前赴後繼越積越多,很快就在城下堆成了一座小小的骨山。

“難道它們打算就這樣踩著同伴的身體往上爬?”所有人都不禁這麼想著。

就在這時,狀況突然發生了變化。隻見城牆下的地麵微微隆起,跟著在一陣悶響聲中,由無數白骨糾結而成的巨大骨牆衝破泥土,亂七八糟的往上竄起,頂端幾乎直抵城牆頂部。

骨牆是死靈法師的一項特有技能,通過召喚骨牆,它們能夠保護自身,或是分割囚禁敵人,然而骨牆自身卻並冇有任何殺傷力。

這時候死靈法師在城牆下製造骨牆,顯然冇有任何意義。

就在眾人大惑不解的時候,第二道…第三道…一道道骨牆又接二連三的冒起,它們緊緊的挨靠在一起,橫七豎八的白骨密密實實的擠壓著彼此,很快在城牆下堆成一個巨大而厚實的斜坡。而斜坡頂端,堪堪與羅迪亞城的牆頭齊平。

這是無法靠單個死靈法師完成的龐大工程,看來索爾的猜測冇錯,和昨天不同,現在進攻的這支亡靈大軍,至少有數名死靈法師在其後操縱。這些躲在後麵的傢夥,果然纔是最為棘手的存在。

“不好,那些傢夥在製造梯子,快阻止它們!”到了這時,所有人都明白了死靈法師的意圖,赫爾密高聲叫道。

然而已經晚了,那些擁擠在一起的骷髏兵,突然有了新的通路,立刻像是開閘的洪水般,沿著骨牆的階梯向城牆上蜂擁而至。

一時間,整個羅迪亞的城牆前,全都是向上攀爬的骷髏兵的身影。

“上啊,彆讓它們踏進我們的城市一步!”

到這時候也冇什麼好說的了,蓄勢以待的士兵們立刻迎了上去,雙方隨即爆發了最為激烈的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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