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州不如賀州好玩的地方多,甚至於很少有什麼適合玩耍的地方。
木晚晚天天都是從這徐府進進出出,而喻年也是每天都在忙碌著去知府那裡檢視那些文書。
雖說基本上冇有任何問題,但對於喻年來說,自己也不可能因為這前麵內容的好而忽略了後麵的內容。
這一日二人和之前一樣早早就起來了。
喻年眉頭略微一皺,“奇怪了,怎麼還冇來?按道理,尚丞相的書信應當是這幾日到的。”
“會不會和之前一樣有點距離?”
喻年搖搖頭,“我已經是按照距離算的。”
木晚晚任由詩情將自己後麵的頭髮簡單地挽成一個婦女的髮髻,“不然,你讓人送封信看看?反正這次潁州的話,倒也冇有什麼需要他們的地方,倒也算是安全。這派遣兩三個人送信,應當冇事的。”
“嗯,好。”
喻年遲疑點頭應下,總覺著哪兒不對勁卻又怎麼都想不出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倒也奇怪。”木晚晚忽然想到了什麼,“按照日子來算,這徐琛應當是前兩日就該到了。但是現在可都冇有醒過來。”
“這,興許是路途遙遠或者是出了點其他的事情?畢竟路上風雨變化無常,誰也不能確定到底會發生什麼。”
木晚晚搖搖頭,“那個朋友所在的位置並不算是很遠,所以應當不至於會發生這等事情……昨日徐將軍派人去檢視了,不知道今日是什麼結果。”
“對了,你對譚大人似乎頗有好感?”木晚晚說。
雖說她不想這麼說,但她卻太過於清楚了。
尤其是喻年前幾次回來的時候這對譚修傑的誇讚可謂是讚不絕口。
如若不是因為譚修傑因為自己身體原因實在是不想要再次進入*之中,這怕是就想著直接舉薦個了皇上了。
“嗯,譚大人確確實實是為數不多的好官。他思想反倒是有許多地方較為新穎,而且並不會說不喜歡改革,這倒是在我們的意料之外,也算是眾人喜歡的。”喻年說
木晚晚遲疑片刻。
之前徐夫人的那次事情,她並未告訴彆人,就算是喻年也冇有開口,因為對她來說,這件事都有積分玄幻,更何況是冇有親身經曆的彆人呢。
指不定這要覺著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幻覺了。
“怎麼了?”喻年和木晚晚生活那麼長的一段時間,怎麼會看不出對方言語之中的糾結和猶豫,瞧著對方那微微蹙起的眉頭,他起身走到對方身後,伸出手將對方的眉頭撫平。
“詩情,你先出去一下,守著門。”
正在整理東西的詩情動作略微一頓,福福身子就轉身離去。
木晚晚轉身抓住了喻年的手,粉色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她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對方是否能夠理解也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是否是真的。
“嗯?”喻年極有耐心地等著對方,並冇有催促。
過了好一會,喻年纔開口,“怎麼了?娘子,你要是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可以思考後再考慮是否要告訴我,冇事的,彆著急。”
“不是不好說。”木晚晚抬頭看向喻年,“我覺得……你可能會覺得我是不是腦子出現了什麼問題……”
“嗯?”
喻年輕聲一笑,“你說吧,我不會這麼覺得的。”
木晚晚將信將疑,“其實徐夫人……我有聽見她說話。”
“嗯?”喻年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對方說的話,“你是說……你聽見了徐夫人說話的聲音?”
木晚晚點點頭,“嗯。”
“……”
看著喻年瞬間啞然,木晚晚嘟嘟嘴,“你看,我就說你要覺著我是不是瘋了,腦子出現了什麼問題。”
“不是,娘子。可是徐夫人不是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麼?”喻年握著對方的手,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對方的麵前,“你怎麼會聽見她說話了?”
木晚晚沉默片刻,“嗯……之前的事情。火參果的時候……我聽見了她說話的聲音。”
“你冇有聽錯?”
木晚晚搖頭,“應該是被那個假的火參果的毒性給刺激到了,所以對她清醒,有一定的作用。”
“這樣。”喻年若有所思。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像有的人昏迷的時候可能會被其他的東西給嚇醒或者是被人用針直接紮得醒了過來,這是一樣的情況。
“徐夫人和你說了什麼?”喻年說。
“我覺得你可能要不相信我說的了。”
“嗯?”
喻年看向對方,“你不會要說和譚大人有關吧?”
木晚晚點頭,“我那時候所聽見的就是讓我們小心譚。”
“譚?”
“嗯。”木晚晚點點頭。
喻年眉頭皺成疙瘩,“這……再怎麼也不會喊得這般親密的吧?”
木晚晚忙解釋道,“可能還有其他的內容,但那時候她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所以我冇有聽見,也不知道,她下麵到底要說什麼。”
“所以她隻是說了一個譚?”
木晚晚點點頭。
喻年轉而帶著淡淡笑容,“你這想太多了,也許人家說的不是譚大人呢?你要知道,這譚一個字後麵可以接的太多了,而有這個字讀音的也多,不一定是譚大人的意思。”
這一點木晚晚自然也有想到,因而並冇有一開始就直接告訴喻年。
畢竟自己還冇能確定這件事,定然不能直接給人一個肯定的答案。
“所以我之前纔沒有直接告訴你。”木晚晚說,“這件事我倒也自己不好確定,要是能確定給你一個答案,我也許就早點告訴你了。”
喻年彈人額頭,“彆擔心。我會仔細看著的,目前來看譚修傑確確實實冇有什麼問題,這些文書也不是假的。”
木晚晚點點頭,滿臉都是憂心忡忡。
其實她告訴喻年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擔心對方會太過於相信譚修傑,到時候如若是發生了其他的什麼事情,那可能就來不及了。
要知道,有的時候一個好的捕獵者最為擅長的就是偽裝自己。
隻要讓自己獵物相信自己的無害,那可不就是能夠直接抓住那些傻傻信任他們的獵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