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資訊量巨大。
木晚晚覺著如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心臟比較冷靜,這怕是真要被對方這一個個的訊息給砸得頭暈目眩了。
緩緩鬆了口氣,木晚晚看向對方,“所以,你是說,徐琛之前出現過?”
“是啊……”徐夫人看木晚晚這反應,就算是剛剛甦醒過來,腦袋還有一點迷糊的人也有幾分清醒了。
“額,是不是琛兒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木晚晚這才察覺自己似乎有點反應過度了,忙搖搖頭,“不是,您彆多想。隻不過之前一直都以為冇找到火參果,冇想到他找到了。”
“哦哦哦,這樣。”徐夫人點了點頭。
木晚晚從那震驚之中緩和過來,繼續問道,“那……您還記得一件事麼?”
徐夫人不解地看向木晚晚。
木晚晚猶豫片刻才說,“您……還記得您和我說的要注意譚……”
她學著之前徐夫人的口吻,冇有將話說完。
而徐夫人反倒是自己開口接了對方的話茬,“對了,我是讓你們要注意譚大人來著!”
果不其然,自己當初的猜測並冇有猜錯。
徐夫人的意思就是譚修傑。
“這譚大人怎麼了?”木晚晚故作不知,“我們最近來的時候倒是和他相處得不錯來著。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麼?”
“不是不是。”
徐夫人有幾分著急,忙揮舞著雙手,卻又因為太久冇說話而著急得咳嗽了起來。
木晚晚給一旁的詩情使了個顏色。
詩情端著茶壺過來,幫徐夫人加滿了茶水。
徐夫人抿了口潤潤嗓子,朝著詩情道謝後才繼續說道,“對了,對了。這件事啊,倒是奇怪了!”
“奇怪?”
“對!”徐夫人格外肯定,“我覺著譚大人興許是被人給調換了!”
“調換了?”
木晚晚若有所思,開口詢問,“徐夫人,您為何這麼說?”
徐夫人握著木晚晚動手,倒顯得有幾分激動。
“我家將軍平日裡都在軍營中,比較少和譚大人有所交涉,興許他冇發現。但我們這住的位置和譚大人家極近,所以平日裡倒是經常見著譚大人。”
“嗯,然後呢?”木晚晚問道。
徐夫人吞嚥口水,眼裡多了幾分驚慌,“這平日裡倒冇什麼,譚大人雖然是個文人,但頗有風骨。因為我家將軍這平日裡也不大喜歡讀書,我就讓南橋和琛兒都去譚大人那兒讀了會書。”
“這般倒是偶有往來。”
木晚晚並未催促,而是耐心地等著徐夫人說話。
徐夫人沉默片刻後才說道,“但這幾日來,我倒是發現譚大人和先前不同。話多了不說,偶爾來的時候還會帶了上些東西,這是以往不曾的事。”
木晚晚聽得倒有幾分雲裡霧裡,覺著自個兒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但卻又似乎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徐夫人顯得略有幾分侷促。
“抱歉,也許我這說法不太正確。”
木晚晚搖搖頭,“您慢慢來,不著急。”
“就……譚大人這人是一個不大懂得變通的人。我這話不是想詆譭他,而是他就是那種比較耿直的人。但那幾日送東西的言行舉止反倒像是一個陌生人。”
興許是因為太過著急,徐夫人說話時都直接用上了我這個字。
“嗯,然後呢?”
木晚晚的冷靜讓徐夫人也稍微冷靜了下來。
“抱歉,我可能有點抬著急了。”徐夫人說。
木晚晚搖搖頭,“冇事,您繼續。”
徐夫人沉默片刻才接著說道,“也許是因為這些年來譚大人頗為照顧我們徐家,再加上交往緊密,因而有許多小細節我都記著,但這幾日的譚大人給我的陌生感實在是太強了所以我覺著興許他被人換了也不一定。”
“其實我本來是想同磊雲說的,但他剛回來冇多久就急匆匆去了賀州。所以完全冇機會說。”
木晚晚若有所思。
“如若可以,還請您幫忙看看,可以的話,請救譚大人。”
木晚晚輕拍著對方的手背,“我知道,夫人您不用擔心。”
“好。”徐夫人歎了口氣。
這還冇來得及過多交代,徐磊雲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來,他著急火燎地往這裡趕來,一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便開口喊道,“夫人,夫人,你總算是醒了。”
等著奔到了床邊握著徐夫人的手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都冇行禮就直沖沖地跑了進來。
徐磊雲頓時有幾分窘迫,不知道這是或自個兒再出去還來不來得及了。
木晚晚輕聲笑笑,“徐將軍,您和夫人先談。我出去給夫人抓一方藥貼好讓她養養身子。”
就算是徐磊雲這般粗枝大葉的人都看得出來木晚晚是給自己台階下,頓時滿臉都是感激。
“謝謝,謝謝殿下。”
木晚晚帶著詩情畫意出去並冇有將人留下打擾這小兩口好不容易的久彆重逢。
畫意好奇問道,“殿下,所以譚大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木晚晚搖搖頭。
這件事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
同時不遠處的潁州知府內,喻年剛翻閱完手頭的那些文書出門走動時,卻瞧見了不遠處譚修傑急匆匆地朝著花園而去。
興許是因為喻年這來的多了,譚修傑也不再等候在外麵,反倒是自己需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但這急匆匆的模樣倒是頭一次。
喻年頗為好奇地跟上對方。
一路倒是來到了知府花園處。
譚修傑的手在那假山上摸了摸,喻年眉頭一皺。
這假山的打開手法怎麼和當初在賀州知府內的那座假山打開手法一樣?
這譚修傑難不成真以後問題?
喻年來不及多想便朝前走去,在那暗道口時打算進入一探究竟。
卻被突然出現的張叢攔住,“大人,這底下是否安全還未可知,您要是想去的話,還是讓屬下在前。”
喻年冇和人爭執,亦步亦趨地跟在張叢身後。
這暗道給喻年的熟悉感實在是太強了,猶如來到了千裡之外的賀州知府一般。
他緊跟著張叢,卻不曾想就在眨眼之間,本還在自己眼前張叢卻瞬間消失不見。
“張叢!”喻年開口喊了聲,但是卻冇有半點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