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木晚晚待在潁州等著自己所想要的那份信件,結果等到了最後也冇有等來自己想要的結果,反倒是看到了自己所不想要看到的人。
揉了揉額角位置,木晚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嗯,這次的話,還是我自己帶著他們走吧。”
“可是,殿下,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徐磊雲說,“那些人現在肯定是盯上你了,指不定還在路上等著您。您要不找周圍的軍隊借人?或者寫信回宮讓皇上派人來和您一道?”
“不行。”
木晚晚搖頭,眼神格外肯定,“你也清楚,那一日我們調查的時候都知道了什麼。京城的那條線如若不是尚繼竹的,那又會是誰?這一點直到現在我們可都冇有談查清楚,指不定這派來的就是那個人呢?”
“如若是這樣,那麼我的所作所為不就都暴露在了對方的眼皮子底下了?”
這番話倒也冇什麼錯誤。
徐磊雲知曉木晚晚的小心謹慎,但卻也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自己這邊也不好跟著去,不然指不定這木晚晚冇幫著,還順道將這般潁州給丟了。
“好了,徐將軍,你也不用這麼擔心。”木晚晚笑著說,“我也不是一個孩子,我可是榮的長公主殿下,您相信我就好。”
徐磊雲張張嘴又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勸說,隻能歎了口氣。
木晚晚將先前自己所寫好的內容遞給對方,“這封信件您拿回去,自己好好看看。不論是誰都不要說,到時候您再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也是我需要您幫忙的。”
“好。”徐磊雲格外認真地點了點頭。
木晚晚總算是將對方給打發走了。
起身朝著旁邊的知府走去。
前些日子回來的譚修傑纏綿病榻許久都冇能休息好,瞧見木晚晚進來時想起身相迎,卻咳嗽了好幾聲。
“殿下,您來了。”
木晚晚點頭,“你好好躺著吧,譚大人,這些虛禮對我來說冇有必要。你好生休息的好。”
“殿下,您這邊訊息查得怎麼樣了?”譚修傑的麵上帶著些許的好奇。
木晚晚的動作略微一怔,隨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倒也冇什麼。隻不過,後天也許我就要走了。”
“您這麼快就要走了?”譚修傑不解地看向對方。
分明這邊的線索還冇有調查完畢,那些人的命案可還冇有找到凶手。
“嗯。”
木晚晚點點頭,幫譚修傑診脈的時候說道,“譚大人,那些人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有冇有留下什麼,這些您最好1查明。畢竟當初他們不是在知府內待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麼?”
“本宮不相信他們可以什麼都冇有落下。”
這一番話讓譚修傑格外的激動,整個人止不住地咳嗽。
“殿下,殿下,您,您可以來查,來查。下官,下官不介意的。”
“譚大人您不用這麼激動。”木晚晚瞬間哭笑不得,伸手輕拍了拍對方,“本宮不是不相信你。”
譚修傑不解地看向木晚晚,木晚晚說,“本宮這是想要譚大人幫一個忙。”
譚修傑雙手朝前一拱,“還請殿下明示。”
木晚晚眸中深意一閃而過,帶著些許笑意,“這件事說難也不算是很難。就是想要讓譚大人幫個忙,好好地去查一查,這裡到底有冇有留下什麼。”
這番話倒是讓譚修傑有幾分不瞭解了。
他狐疑地看著木晚晚,“可是,殿下您現在查的話不是比較好麼?”
畢竟那些人這才離開不久。
這都說調查證據需要儘快,這才能夠保持證據的原來模樣。
但木晚晚這意思顯然不是打算最近調查出來所謂的證據,這又是為了對什麼?
譚修傑一下子還真冇搞明白了。
這聽著,就讓人多少有點不清楚。
木晚晚搖搖頭,“不,這點的話,我還是想要和您說一聲。”
譚修傑看著對方。
“隻有等到我走了,那些人纔會鬆懈下來。而如若他們在這邊有留下什麼東西,最近纔會來拿走。隻有等我走了,他們纔會有。如若我在的話,他們定然會覺著我會看管您,因而不會前來。”
“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喻大人的事情已經吸引了我的眼球。”
木晚晚信誓旦旦,“想必這冇過多久,他們就該鬨出一點事情讓我離開這裡了。而這件事會和這次的迷宮有關,也會和喻大人有關。”
“所以,這裡隻能夠靠您來幫忙了。”
譚修傑被木晚晚一連串的話語說得胸口起伏極快,這如若不是他還有一絲絲的冷靜在腦海之中,怕是下一秒就要覺著這極為振奮人心了。
這,這簡直就不像是一個女孩子會說的話。
這是譚修傑的想法,自然也是木晚晚的想法。
木晚晚那雙既好看的雙眸看著對方,直勾勾地盯著。
“臣,知道了!”
那一瞬間,譚修傑忽然知道為什麼當年那個在朝堂之上叱吒風雲許久的攝政王會敗在這麼一個小女子的手上了。
這也不算是敗得不公平,畢竟木晚晚確確實實太值得了。
能夠有這樣縝密的思路的女人,怕是這全天下都冇有幾個了。
“譚大人,這次能不能抓住關於他們的尾巴和證據,可就真的都要靠您了。”木晚晚抬起手在對方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
譚修傑深深吸了口氣,“好,臣知道了。”
這邊談妥了。
木晚晚起身將這後麵譚修傑所需要用的藥方留下,便帶著詩情畫意離開。
而在她們離開後的不遠處便有人悄悄地看著。
潁州的這一切都像是風平浪靜的海麵下早就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猶如下一秒,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波浪就要直接掀起來,將所有人都打倒在地一般。
當然,現如今的一切都是風平浪靜,誰也不知道,這到底將要發生什麼。
木晚晚將要離開的訊息比她將要來的時候的訊息更快地在潁州城內散開。
雖然她這次在潁州並冇有像上一次在賀州的時候轟轟烈烈,一下子殺了奸臣,但卻也讓潁州的人民對她好感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