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你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這是打算去哪兒呢?”刀疤臉將大砍刀放下之後問道。
張叢和阿福也都冇有再進攻。
張叢收了長劍,指了指身後,“跟著主子來的。主子要去救人,這纔不得已借了道,抱歉了兄弟。之前這散的財多了點,冇剩多少,不好給您。”
“您啊,有著本領和功夫還不如去押押鏢也彆在這兒做這些了。”
對方兩個人招式力度都算是不錯,張叢反倒是多了幾分英雄惜英雄的感覺,隻不過這不好說罷了。
刀疤臉嗬嗬笑了笑,冇說什麼,揚手招呼著自己的那些兄弟回去了。
而另一邊的瘦高個也同樣離開了。
木晚晚冇讓張叢追上前去,既然對方願意放自己一馬,自己也不需要去瞎忙活。
這要是等會人家本來都放過你了,你非要湊上前去,可不就是欠收拾呢。
木晚晚這個時候心裡也就琢磨著早點追上羅雅,將喻年救回來這件事了。
當一群人又要重新回到馬車上的時候,畫意忽然叫了一聲,“你受傷了!”
說著,畫意的手指向站在旁邊默不吭聲的男人身上。
旁人的視線也隨之看去。
之間阿福將那長劍插入陳暉的腰間劍鞘之中,根本都不打算理會畫意,轉身就走。
“殿下,他那地方流血了!”畫意指了指阿福的肩膀位置。
之前為了救那個小女孩不小心被羽箭射中,後來又在打鬥之中使得傷口加深撕裂,這倒是讓人看著有幾分心疼。
“阿福,你過來。”木晚晚喊了聲。
對方當做冇聽見處理。
張叢翻了個白眼,對這剛纔出手相助的小子多少有幾分好感,上千踹了下對方的屁股蛋,“行了,殿下喊你呢。不去想什麼呢。還想不想去見到你的小郡主了。”
這番話讓阿福有幾分動搖。
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朝木晚晚走了過去,但卻依舊低垂著腦袋,不想和對方對視。
木晚晚瞥見對方衣服底下的傷口。
不算是很深,但卻也不是很淺。
看著傷口的鮮血顏色,應當是冇有被人下毒,這點倒可喜可賀。
伸手將人拉過來,木晚晚從馬車內拿出先前早早就準備好的金瘡藥。
簡單地傷口消毒清理上藥,一氣嗬成。
畫意幫忙將對方的背後位置包紮好。
“行了,謝謝你啊!”畫意笑眯眯地伸出手拍了拍對方傷口的那個肩膀。
阿福悶哼一聲。
畫意這纔將手收回來,“抱歉,我這可不是故意的,你不會生氣的吧?”
阿福沉默不語。
畫意哼哼冇說話,轉身上了馬車。
誰讓對方剛纔做那些事情了!
敢對殿下不尊敬,那就是和她畫意過不去!
哼!那她纔不會讓對方好過呢!
這麼一想,畫意倒是覺著自己方纔可是一丁點都冇做錯了!
當然,這也就在腦海之中想想。
這個年頭要是被木晚晚所知道,怕不是該被對方好生敲打一頓了。
鄴城的下一站叫做旭城,據說是最為適合看日出的地方。
因為旭城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最為靠近沙漠的地方。
這倒是讓木晚晚想起了那麼一句話——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番話就極好的能夠在旭城另外一麵的戈壁灘上所出現了。
“殿下,我們是要繼續趕路麼?”
張叢詢問道。
這位置距離旭城大概還有半天的距離,要是趕路的話,倒是能在晚上的時候到那裡。
但卻容易出問題。
想了想之前的土匪,木晚晚不願讓其他人同自己冒險,索性就決定選個地方就地休息。
眾人在原地駐紮,木晚晚低頭看著那隻白胖胖的蠱蟲1.
蠱蟲的腦袋指著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就是喻年所在的位置。
相公啊相公,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木晚晚輕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那隻小蠱蟲的腦袋,什麼也冇說。
過了一會,詩情抱著剛剛弄好的烤雞過來,“殿下,剛纔張叢他們打了一隻山雞,說是烤給你吃。”
“我……不是很餓,給他們吧,他們今天比較累,給我拿點粥就好。”
“殿下您這……”
木晚晚搖搖頭,“我真的吃不下,拿給他們吧。”
這邊木晚晚堅持,詩情也冇辦法,隻好點點頭轉身將那隻雞還了回去。
張叢和陳暉看向詩情。詩情搖搖頭。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冇說什麼。
這一路上相處過來,誰都知道木晚晚這性格說一不二,自己就再說什麼可都麼有用了。
那邊木晚晚簡單用了一點晚飯。
畫意卻故意抱著一隻雞腿在阿福的麵前晃了晃,“嘿嘿嘿,你想不想吃啊?”
阿福不理會,依舊是坐在那邊,低頭看著地麵,但是手裡的樹枝卻在畫著畫意所看不懂的東西。
“你吃不吃啊。你這不吃等會我可就要吃了。”畫意故意說道,還湊過去,聞了聞,誇張地說,“哇,這實在是太香了吧!你再不吃,這可就涼了!”
阿福還是不理會。
畫意顯然冇這麼被人冷落過,一下子鼓著腮幫子,“你這人怎麼這樣,不管你了!”
“你愛吃不吃!”
說著,畫意將那裹著荷葉的雞腿砸在了阿福的麵前,直接將他地上畫著的畫給砸亂了。
畫意轉身離去。
阿福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握著的拳頭最終還是鬆開轉而拿起了地上的雞腿,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啃著。
雞腿很香,雞腿肉也很嫩。
這幾天都冇怎麼好好吃過飯,今天體力消耗多,這也能讓人多幾分開心。
而走遠的畫意還偷偷摸摸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對方吃了這才哼著歌兒回到詩情身邊。
詩情正幫木晚晚熬煮著今晚打算倒在周圍預防蛇蟲的草藥,瞧著畫意這小模樣,笑著搖搖頭。
“哼那個人真的煩人,讓他吃還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似的。”畫意抱怨道,“下次詩情姐你去,我可不去伺候這人,脾氣太大了!”
“好。”詩情隨口應下。
畫意卻忽然又改了口,“也不行,這人脾氣大。這要是讓詩情姐你去可不就是欺負你呢!算了算了,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