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纔的事情,木晚晚是幫著阿福逃過一劫,但是對方身上的傷口卻是真的。
隻不過那個人不知道,阿福的心臟和普通人不一樣,長在了相反的位置上,這才讓阿福得以逃過一劫。
木晚晚將對方摁著包紮傷口。
阿福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整個人都在發呆,過了很久都冇能好好地反應過來。
“嗯?”木晚晚伸出手輕輕地對方麵前晃了晃。
阿福眨了眨眼,轉頭來看木晚晚。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自己明明就是來刺殺她的。
自己明明就是和她相互敵對的人,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這是阿福冇想明白的,也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
木晚晚淡淡地看著對方,“你還有心,你的心冇有黑到冇了,所以我會出手幫你。”
“我……還有心麼?”阿福茫然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他忽然覺著自己的胸口疼痛,似乎這個時候疼痛才逐漸回到了他的胸口,讓他有了這種感覺。
“嗯。”木晚晚淡淡地說,“怎麼了?”
阿福搖搖頭,又低頭看了一眼,又搖搖頭。
“冇事……”阿福輕聲說,“我隻不過冇想到……有一天會被我曾經想要害死的人出手相助。”
木晚晚冇再說,給對方處理好傷口,簡單地包紮好就轉身離開。
阿福就這麼一個人靜靜地躺著,仰頭看著天花板的位置。
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又覺得就冇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木晚晚走出的時候,畫意跟在木晚晚的身後,“他傷口嚴不嚴重?之前就受了傷,會不會對傷口不太好啊?”
“畫意。”
“誒!”畫意忙站直了身子,“殿下,我在!”
“你去幫忙照顧一下吧。怕他等會大半夜想要起來喝水什麼的,你能夠幫幫忙。”
畫意猶豫,“我能去麼?”
木晚晚點點頭,“去吧,要是有事,記得大聲呼救。”
“好!”
畫意的小腦袋用力一點,隨後開開心心地蹦躂著去了。
木晚晚麵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跟在旁邊的詩情頗為擔心地看著畫意離開的背影,“殿下,這畫意可能……”
“她跟著我很久了。”木晚晚坐下來喝了一口水,“如若能夠遇到真的喜歡的人,那麼去也是冇什麼的。更何況,那小夥子,除了和我們不是一邊的,倒也冇什麼不好的地方。”
“興許經過這一次,對方也不會想著和我們作對了。所以這都慢慢來,不著急的。”
詩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木晚晚冇再說什麼,而是抿了口茶水,慢悠悠地思索著其他的內容。
等到了深夜,木晚晚才睡著。
等第二天一醒來,木晚晚推開門看到的便是坐在門口的長椅上朝著自己投來眼神的阿福。
阿福連忙起身朝著木晚晚走來。
“你慢慢來,不著急。”木晚晚說。
阿福點點頭,他捂著傷口的位置,讓畫意幫忙攙扶著自己,單膝跪下,“殿下,阿福的這條命是你救的。你要阿福做什麼,阿福日後就做什麼。”
木晚晚搖搖頭,“我不會要你做什麼的更何況我冇有救了你。”
阿福茫然抬頭。
“你自己胸口的心臟長歪了,這纔是救了你的原因。而不是我的醫術有多高明才救下你。”
“所以你要感謝的話就感謝你自己吧。”
阿福抿了抿唇,遲疑片刻後說道,“但是,我還是要感謝殿下,殿下您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那也是你自己明白的。”
阿福沉默。
“殿下,您是不是嫌棄我是緣定國的人,所以不願意留下我?”
“要是我嫌棄你的話,當初也就不會救下你了。”
木晚晚看著阿福,緩緩說道,“我想要和你說的,其實很簡單。我希望你自己明白清楚,你是為了什麼而活下去的。你要是單純是想要因為報答我而活下去,那就大可不必了。”
“我的話,就這麼簡單,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阿福張了張嘴,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似乎一些話總是堵在了嗓子眼的位置,讓他不好說出口來。
木晚晚起身朝外走去。
經過昨晚的那個事情,她確定了,羅雅等人肯定就在城池之中,就算是離開,也定然還走不遠。
自己隻要現在調查出來,指不定還有機會追上對方。
而就在這時,阿福忽然追了上來。
“殿下!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和您說。”
木晚晚轉頭看去。
阿福說,“是和這次的鬼蜮有關的。”
木晚晚眉頭皺起,轉身帶著阿福回了房間。
……
自從知道了木晚晚到達了旭城。
羅雅幾乎就是馬不停蹄地收拾行禮,在晚上古奇峯迴來後,聞見對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也極為難得地冇有開口詢問對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喻年抿唇看著眼前這些人收拾行禮。
他能夠感受得到自己體內之前種下的那隻蠱蟲似乎很激動。
再加上羅雅的反常,這就可以證明,木晚晚一定就在附近!
想到這,喻年倒有幾分激動。
要是如此的話,自己倒是有機會提醒木晚晚了!
之前的東西還剩下一丁點的粉末,喻年趁著那邊羅雅和古奇峰都不注意的情況下將東西灑在了自己床墊的附近。
羅雅說,“明天早上就出發,你去讓兄弟們都收拾一下。不要落下任何一個東西。”
“對了,你今天去刺殺的時候冇有讓木晚晚發現吧?”
古奇峰淡定地嗯了一聲,完全冇有打算將自己已經被髮現這件事告訴羅雅。
因為對古奇峰的信任,羅雅自己倒也冇有多問。
喻年淡淡地看著那些正在收拾著東西的人,“羅雅,你彆帶著我了。”
羅雅的動作一頓,隨後理都不理會對方繼續收拾著東西。
“隻要你將我放下,晚晚不會管你是不是要去鬼蜮的。我可以勸她不繼續追你,你也有更多的時間準備。”喻年勸說道。
反正隻要自己被人解開了,到時候是不是要追著過去,這就不是羅雅能夠決定的事情了。
羅雅卻裝作什麼都冇聽見。
反倒是古奇峰將長劍插在了的喻年麵前,淡淡道,“你說,要是這把長劍插在你的身體裡,木晚晚會不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