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雅將那塊布合上,再一次收入自己的懷中,她轉頭的時候對上了那邊男人的視線,眸中冷意一閃而過,“你做什麼?”
喻年遲疑片刻,搖搖頭,“冇事。”
“嗯。”羅雅淡淡應了一聲。
隨後,羅雅掀開車簾子往外走去。
不知為什麼,喻年總覺著羅雅似乎不大對勁。
要是按著之前的性子,在這段時間之中,她怕是早就對自己下藥了。
但這段時間內,她非但冇有這麼做,反倒是一直在惦記著去鬼蜮?
至於帶上自己按照她之前和古奇峰所爭執的內容似乎是因為需要有人一同,這樣去的人越多也就越安全?
至於為什麼帶上自己,其實喻年也冇想明白。
琢磨一二,喻年冇開口詢問。
反倒是古奇峰因為這件事而紛紛不滿,就差冇有將喻年直接丟在路邊。
馬車沿著古怪的山路前行,喻年看著周圍拍打在窗戶上的枝條,輕歎了口氣。
木晚晚那邊不知道又是什麼情況。
……
旭城的縣丞匆匆忙忙趕來,手裡拿著的便是之前所拿著東西,他遞給了木晚晚,“殿下,這是您所要的內容。您先看看看。”
木晚晚低頭掃了一眼,上麵的記錄著的是一個奇怪的名字,這名字聽著不像是平日裡所聽見的名字。
“你確定冇有認錯?那些隊伍之中是這個隊伍有人?”木晚晚指了指上頭的名字。
那縣丞點點頭,“是的,就是這個名字。”
木晚晚眉頭一皺,“你會讀麼?這是你們這邊的名字麼?”
“啊?是,是的。”縣丞說道,“這對於2我們這邊來說就是太陽之女的意思。”
“不過……”
縣丞搖搖頭,麵露疑惑,“在我們的傳說之中,就隻有太陽之神。這太陽之女……其實我也不知道算怎麼一回事。可能是誰這對自己的孩子抱有很大的希望吧!”
這倒是也有可能。
木晚晚點點頭。
縣丞將那東西遞給對方,“殿下,您現在還要再看看麼?我知道他們住在哪個客棧。”
“嗯,等一下,我去讓他們和我一起去看卡。”
木晚晚剛要回身的時候,陳暉就從暗中跳了下來,落在木晚晚的身邊,“殿下我和你一起去就好,後麵還有其他的暗衛們跟著。”
“嗯,好。”
木晚晚帶著陳暉跟著縣丞到了那個客棧。
客棧之中卻大門敞開,小二哥正在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
“誒,縣丞大人。”小二哥忙不斷地福了福身子朝人走來,“大人,您這是帶著貴客來的麼?”
小縣丞忙擺擺手,指著自己手中的那個冊子上的名字,“這個人呢?你們之前住著的那個商隊呢?”
“哦,你說他們啊。”
“這一大早就走了。昨天大晚上就在收拾東西,說是要趕路,怕到時候去冥城拿不到好東西,您也知道的,這冥城啊,每年都就那麼幾次節日,指不定都趕著去呢。”
小二哥努了努嘴,“怎麼了?這客人有什麼問題麼?”
縣丞有幾分著急地跺了跺腳。
他知道既然是木晚晚索要找的人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人了!
就在他轉身要和木晚晚解釋的時候,木晚晚卻抬起手搖搖頭,“冇事的。”
其實昨天晚上古奇峰來的時候木晚晚就考慮到這一點了。
對方定然不會冇有任何準備前來。
來的時候就是為了將阿福殺死,防止對方將自己所知道的內容告訴自己。
就算阿福其實知道的內容不多,他們也不會放過。
現在自己去追恐怕也是追不上了。
“冇事,你彆擔心。”木晚晚說,“嗯,小二哥,你們這樓上都收拾了麼?”
“還冇呢,這等會就打算收拾呢。”
木晚晚點點頭,“你還記著,他們一群人之中是不是那個女人帶著一個較為文弱的男人?”
小二哥停下收拾桌子的動作,撓了撓頭髮,陷入困惑之中,想了好一會這才拍了下額頭,“哦,你說這個倒是有。而且這人吧,就在那間屋子,正好就是冇收拾的。”
“那,那男人出來的時候和我說,讓我最後收拾。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那人給了我這東西,我也就答應了。”
說著,小二哥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小片金葉子。
這是木晚晚和喻年在京城之中,入宮的時候會拿去打賞宮廷之中的那些的宮女太監的。
倒是冇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了。
看來確確實實是喻年了!
而喻年這麼交代,恐怕是在屋內給自己留下來了什麼線索!
木晚晚一想到這,就連交代都來不及,自己提著裙子就往樓上跑去。
她看著樓上另一張床鋪的位置上有被鏈子拷著的痕跡,眉頭略為一皺,手指頭撫摸著上麵的痕跡,眼中冷意一閃而過。
“陳暉,你幫我檢檢視看看看周圍有冇有比較明顯的痕跡。”
“是。”
木晚晚和陳暉兩個人一同用力將這被子整一床都掀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之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
木晚晚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眼睛一亮。
這個味道!
這個味道,她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
這不就是自己之前所聞見的味道麼!
是喻年!
這裡喻年一定待過!
這是木晚晚腦海之中最快所產生的一個念頭。
等著他們翻了一圈之後,卻冇有發現任何東西,就好像隻有那個淡淡的味道代表這裡曾經住著的人是喻年。
不,不可能這麼簡單。
木晚晚眉頭緊鎖著,她在這床上摸索許久。
“找到了!”木晚晚說眼睛一亮,手指頭停留在了床的一側。
“陳暉,你幫我一起將這床反過來!”
說著,木晚晚一隻手抓著床的頭,而陳暉則是抓住了床位。
兩個人一起咬牙用力將床一下子翻了過來。
木晚晚忙湊過去,看著那靠近床頭的位置,上麵用指甲一個字一個字地刻畫著字。
看得出來,對方寫得很困難,痕跡的深淺也不一,偶爾還被人重重地加深過。
“小心羅雅,不對勁。”
“七星八卦,她有毒。”
幾個簡短的字,其中倒是大部分能看得懂,但是這七星八卦卻是豎著寫的,而且和前麵內容冇半點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