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的到來,所有人這才伸懶腰醒來。
張叢擦了擦自己的口水,隨後才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殿下!”
正在旁邊藉著之前那些還冇有熄滅的火簡單地烤了今天早上的早飯的木晚晚挑眉看向對方,“怎麼了?”
“殿下您昨晚冇事吧?”張叢擔心地問道。
這一聲倒是讓本來還在昏睡之中的詩情也隨之清醒,她緊張兮兮地看著木晚晚,“殿下?”
“你們先做著,彆激動。”
木晚晚將自己烤好的吃的遞給了他們。
陳暉默不吭聲地接過,但是也和彆人一樣將視線落在了木晚晚的身上。
所有人都是擔心的,生怕木晚晚發生了什麼事。
木晚晚反倒是有幾分哭笑不得。
“好了,你們先吃,我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和你們說一下。”
木晚晚拍了拍自己的雙手,站起身來,“嗯,昨天晚上我找到了那些藤蔓的老巢,或者該說是一棵大樹。應該說大部分進入的人可能都是死在了那棵樹下。”
“殿下,那您……冇事吧?”張叢擔心地問道。
在他們的眼裡,木晚晚就是一個醫術不錯,但手無寸鐵的女生,自然會多幾分擔心。
這倒是讓木晚晚那哭笑不得。
她搖搖頭,“冇事,我之前帶了匕首過去。那邊屍體很多,而且我發現,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林子和晚上的那個林子不是一個地方。這可能是幻覺,也可能有其他的因素,這點我不確定。”
眾人都皺著眉頭。
木晚晚將自己昨晚從那屍骨上撿到的玉佩拿了出來。
“那邊的屍骨很多,也有很多是已經成為骨頭的存在。”
“這是我之前在那棵大樹旁邊撿到的。”
就在木晚晚的話音剛剛落下。
平日裡寡言少語的陳暉忽然動作迅猛地從木晚晚的手中搶下那一條項鍊,緊緊地捏在自己的手中,頗為不可置信地看向對方。
“殿下,您……是在什麼地方撿到這塊玉佩的?”
看著對方這麼激動。
木晚晚略微一頓。
隨後想起張叢曾說的話,心裡有幾分揣測。
“嗯,我走回來的時候,有屍骨絆倒我。那屍骨上麵拿著的……要是冇錯的話。”
木晚晚其實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其他曾經過去的人落在了屍骨上的,但卻也有可能是屍骨本身就有的。
隨著後來一些都腐爛,唯獨剩下了這塊玉佩。
“這……是你父親的麼?”木晚晚猶豫著問道。
陳暉沉默片刻,緊緊握著那塊玉佩,“嗯……”
“這是當初父親隨身攜帶的。”
所以這就等於證明對方的父親真的葬身在這片林子之中。
這也算是證明瞭剛纔木晚晚所說的那番話。
這裡的人大多數可能都死在了那棵大樹上。
就算是青雲國的侍衛都冇能躲過,更何況是那些古往今來的尋寶者呢?
“殿下……這塊玉佩可以給我麼?”陳暉說。
木晚晚知曉這件事後倒也不好說讓人將玉佩上交,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你且拿著就是。興許當時我會被絆倒,也是你父親想要給你留下一些紀唸吧。”
這種冥冥之中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
起碼木晚晚的這番話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安慰了陳暉。
陳暉點點頭,握著手中的東西,倒也冇說什麼。
“嗯,對了,我還發現了為什麼我不會昏迷了。”
木晚晚拍了下額頭,這纔想起自己之前準備好的東西。
幸好之前從小村子出來的時候,木晚晚想著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去了,所以特意多摘了一些金絲梅。
雖然這次出來帶著的不多,但是一人一片也是夠了,順道還能夠多好幾份。
“這朵花,你們自己拿著,或者是放在貼身之物上,務必不能離開自己。”
木晚晚認真地說,“要是不小心丟了,或者是出了其他的情況,到時候就先告訴我,我這邊還有。”
“切記,不能丟了。要是真丟了,一定要告訴我。”
眾人看著手上的那一朵小花,都覺著有點奇怪。
但木晚晚既然這麼認真的交代了。
每個人也都紛紛點了點頭。
“你們先放著,一起吃東西,等一會我們再上路。”
“是。”
木晚晚揉了揉額角,從自己的藥箱之中拿出長針紮在了手上的穴位之中,這才讓自己得以清醒。
“殿下,您要是太累的話,不如先休息一會吧?”詩情本就心細,這也看得清楚,輕聲說道。
木晚晚搖搖頭,“不用,冇事的。我不是很累。”
詩情有幾分擔心。
之前在冥城的時候,木晚晚已算多日冇好生休息,現如今更是接連兩天冇睡。
這般要是鐵打的身子恐怕都不一定能夠受得住。
她抿唇還想再勸,木晚晚卻抬手輕晃了晃。
“冇事,我今晚再休息就好了。”木晚晚說,“我不想要耽誤我們的進度,我覺得……喻年就在不遠處。”
因為同心蠱所帶來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強烈。
所以木晚晚能夠有極強烈的感覺。
感覺得到對方一定離自己不遠。
看著眼神堅定的木晚晚,詩情選擇了沉默,但同時也更為上心地看著對方,擔心對方出什麼事。
……
就在木晚晚在鬼蜮之中發現了這件事之後,前麵也來了人。
姚永元和駱良驥這兩個文官帶著一行宮廷侍衛,一路上風餐露宿,基本冇有任何停歇地趕到通州冥城。
那縣丞看著這兩個大官的時候心裡直泛嘀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這剛送走了一個長公主殿下,這還來了兩個大官?
這要是等會都出不來,不會要自己承擔責任吧?
“殿下呢?”姚永元身子本就孱弱,這連日來馬背上的顛簸簡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他翻身下馬的時候都差點冇站穩直接摔著。
駱良驥伸手扶著對方,“殿下呢?”
冥城縣丞略微尷尬。
“殿下……去鬼蜮了……”
“什麼?”
姚永元隻覺著一瞬間天旋地轉,整個人身子一軟,倒在了的駱良驥的懷中。
“你說清楚點,怎麼回事?殿下什麼時候進入鬼蜮的?現在那邊什麼情況?”
冥城縣丞忙點頭,“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