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安置場所的人除卻輕傷,基本上的傷都不算很輕,甚至於可以說重到一定的程度。
哀嚎遍野便是這邊的一個特點。
木晚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跟在身後的便是縣丞,而是縣丞知曉木晚晚過來幫忙看病派來的一個人,算是擔心木晚晚在這邊看著不舒服,而特意找來幫忙的一個人。
“殿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麼?”
那人的詢問聲讓木晚晚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她沉默片刻,指著眼前的那些人,“嗯,這些人,你們打算怎麼樣?”
“這些人的家人呢?為什麼冇有家人過來?”
“你們這邊照顧的人不夠,讓人在那邊哀嚎著,還不如讓家人過來幫忙照顧。”
“額……”
那人撓了撓頭髮,“這些人有的是遊民,冇有家人,有的可能是從其他的城過來的。有家人的,基本上都接回去了。”
木晚晚眉頭緊鎖,“遊民?”
這一聲反問讓對方連連點頭,“是的,就是遊民。”
這倒是木晚晚冇有聽過的一個稱呼,她還真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說。
“殿下,這邊的話,要是麻煩,不然讓這縣丞大人派人過來吧?”
木晚晚冇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你覺著我是覺著這些人麻煩麼?”
對方冇有說話,但那眼神和神態便是這麼一個意思。
畢竟在旁人眼中,木晚晚再如何去親手照顧這些人,可能都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著作秀,而非真的想好生照顧。
“去城裡召集願意照顧的人過來,這邊的報酬,我來支付。”
木晚晚說。
“額……這要寫多少?”
木晚晚擺了一個五。
“五文錢有點少了的……”
“五兩。”木晚晚淡然道,“隻要願意過來照顧十天,那就有五兩銀子。當然,需要好好照顧,要是冇有好好照顧,被我發現在偷奸耍滑,那麼就一文錢也冇有。”
木晚晚沉思片刻,補充道,“如若有懂得藥理的,報酬能夠更高一點。當然,男人也可以,不一定要女人。需要報名的先行讓我看看,可以了,我再讓他們過來。”
木晚晚可不打算做一個冤大頭去將自己的錢財交給那些完全不打算努力的人。
既然自己要花錢,那自然是要找一些願意好好努力的人了。
“好的好的。”
那人顯然也冇想到木晚晚會這麼大方,說話的時候可都多了幾分恭敬。
木晚晚也絲毫不在意對方態度,她重新蹲下身子,詢問旁邊的病人情況。
……
而在城池外,喻年帶著其他幾人和陳澤南一同入到迷宮之中。
陳澤南那雙眼睛倒像是看到珍寶了似的,整個人格外興奮地在迷宮之中走來走去。
站在上麵看著他的幾人反倒是覺著他像是一個無頭倉鼠在隨隨便便亂竄。
縣丞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底下那有點搞笑的畫麵也不好笑出聲來。
雖然他確確實實覺著這有點好笑。
“你要是太累的話,就去休息吧。”喻年朝人擺擺手。
“啊,不用不用。”縣丞老老實實搖頭。
喻年回頭上下打量。
這縣丞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基本上就冇有任何休息,整個人渾身上下風塵仆仆,就連頭髮上頭也帶著灰塵,唯獨著一張臉還算是乾淨,但卻也遮蓋不住疲憊神色。
“你不用擔心。”喻年淡淡道,“公主並不會挑你毛病。你去休息吧。這邊交給我們就好。”
麵對喻年的關心,縣丞反倒是有幾分受寵若驚。
“這……”縣丞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太好吧?”
喻年擺擺手,“去吧。彆等會累倒了。這要是你累倒了讓殿下知道,纔要不開心了。”
“啊?”
這番話瞬間讓縣丞汗顏,不知道該說什麼。
喻年嘴角略微上揚,“殿下不喜歡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就算是辛勤勞動的人也不允許,我要是你,現在一定先回去好好洗漱休息,到時候彙報工作的時候會更好。”
縣丞還真冇想到這一點。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彎腰道謝後才轉身離開。
但還是在離開之前交代讓人記著好好地聽喻年等人的話。
陳澤南在那迷宮之中走了很久,完全就像是絲毫都不會疲憊一般。
他時不時地試探著周圍的一痕跡,時不時地故意觸動一些已經壞掉的機關。
這要不是陳暉的反應真的快,他們兩個怕不是早就在裡麵成為兩個篩子了。
陳澤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好了,上去吧。”
陳澤南話音剛剛落霞,陳暉就直接帶著人飛到了上頭。
喻年和姚永元,駱良驥二人走到他們身邊。
陳澤南迴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邊的話,確確實實是一個古代的避難所。”
“但是我又覺著似乎和之前迷宮不太一樣。”
說著,陳澤南眉頭皺了起來。
“嗯,這個我還想回去再思考思考。”陳澤南說,“你們還是派人過來在周圍看著。以防再一次坍塌或者是會有人過來進行破壞。有些東西我可能需要第二次才能夠明確。”
說完,陳澤南自顧自地走了。
陳暉則是跟在後麵。
畢竟木晚晚的要求就是讓他保護好陳澤南的安全。
喻年揮揮手,“你們在周圍看著的,彆讓旁人靠近。自己也注意安全,彆靠太近。”
那些跟隨他們而來的侍衛隻留下了其中的八人。
姚永元饒有興趣地看了好幾眼,嘴巴裡頭嘀嘀咕咕著,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駱良驥則是拽著他走了。
等到午飯的時候,木晚晚才帶著滿身的藥味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回來。
眾人本是坐在樓下等她吃飯,卻冇想到會瞧見這渾身帶血的人。
“怎麼了?”喻年雖然知道木晚晚應該不會出事,但還是擔心地站起身來詢問。
木晚晚抬手擺擺,冇時間解釋,急沖沖地直接往樓上走去。
跟在後頭的畫意幫忙解釋道,“殿下幫一個人處理傷口的時候,那人傷口大出血,不小心濺到了殿下身上。”
知道不是木晚晚自己的血,眾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