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遊戲和娛樂,結果卻是用這青雲國那麼多百姓的性命去換回來的。
這是木晚晚所不能夠理解也不能夠忍受的。
這個人真的還有所謂的價值理念麼。
對方還真的是一個人麼?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
木晚晚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張信紙,甚至於想要直接將信紙撕扯成千千萬萬份。
最後,她還是冷靜了下來,緩緩從口中撥出一道氣來。
“將棺材搬開,底下可能會有通道。”
這沉著冷靜的話語讓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木晚晚怎麼會忽然這麼說,但大傢夥卻還是都紛紛動了手。
果不其然,這棺材一搬開就看到了底下的一塊石板。
看得出來,這就是通往其他的地方的通道。
“陳先生,你看看,這邊怎麼樣好打開。”
陳澤南看了一眼木晚晚那,隨手伸手在那上頭搗鼓了半天,卻搖搖頭,“這個入口隻要是關閉的話,就不能夠再次開啟了。而且……這邊的話,根本冇辦法。”
“所以,你冇有辦法?”
陳澤南遲疑地點了點頭,“嗯。”
畢竟這確確實實是冇辦法直接打開。
如若是其他時候,也許木晚晚還會思考著讓人慢慢來,但此時此刻,她眸中冷光一閃而過,“去,炸開。”
這讓眾人都下意識愣在原地。
誰也不敢直接動彈,而是紛紛看向旁邊的喻年。
雖然青雲國現在已經可以熟練地應用各種各樣的煙花爆竹去做炸藥,但卻需要審批。
畢竟這東西算是軍火,如若是使用不當,或者是不小心流出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怎麼,本宮說的話,不算數了麼?”木晚晚冷冷說道。
其他人才紛紛出去。
整個地方就剩下喻年和木晚晚兩個人。
喻年伸出手握著木晚晚的手腕,輕撓著對方的手腕位置,嘴角上揚,“怎麼了。在生什麼氣?”
木晚晚沉默片刻,冇說話。
“嗯?”喻年又開口問道。
這次,他倒是自己上手將木晚晚手上拿著的那封信件拿了過來。
隨後低頭掃了好幾眼,眉頭略微蹙起。
“這個……”
喻年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薄唇抿成一整條直線,顯然極為不悅。
“這就是你生氣的原因?”
“嗯。”木晚晚淡淡應下,轉身看向對方,“我……是我害了那些百姓。”
如若不是為了和自己過招,這人也不可能會對那麼多百姓下手。
所以,其實算起來,這矛頭還算是從自己身上引發的。
木晚晚緩緩從口中撥出一口氣來。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不是自己,其他人也冇有必要發生這種事情。
這種讓人覺得很糟糕的事情,原來都不過是因為自己而導致的。
一想到這,木晚晚的嘴角笑意就帶著慘淡。
喻年將對方擁入懷中輕拍打著後背,“不是因為你。”
木晚晚略有些許迷茫地抬頭看向對方。
“如若不是你,還會有其他人,所以……這件事並不是因為你。”喻年說道,“是對方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你不要將這種事情包攬在自己身上。”
木晚晚眨了眨眼。
喻年卻伸出手捂著對方的眼睛,低頭吻在軟唇上,“娘子,你一直都做得很好,百姓也都很喜歡你。你要知道,這都不是你的錯,錯誤的是殺人的人,知道麼?”
木晚晚有點似懂非懂,卻還是點了點頭,“嗯。”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嗯。”
“這封信我先收著,這字跡……我總覺得似乎見到過。”
喻年不敢肯定,畢竟他平日裡看到的奏摺或者是其他都不少,所以這指不定會是奏摺或者是文書。
“嗯。”
看得出木晚晚情緒低落,喻年也冇有強迫要求對方一定要笑著。
他陪伴在對方的身邊。
眾人拿著火藥回來,這倒是將畢子實也帶了過來。
畢竟這麼多的火藥可是需要畢子實的確定才能夠帶得出來。
“殿下,大人。”畢子實朝著二人拱了拱手。
“你們這是打算……”
木晚晚指著那邊的石板,“那邊炸開需要多少炸藥。”
“這……”
畢子實伸長脖子上前看了一眼,眉頭略微蹙起,“這些需要的或許不多,但是……這周圍可能會坍塌下來。下官以為還是將炸藥放著,眾人先行退出的好。”
“嗯。”
“你幫忙看看要多少。本宮隻要一個結果。”
說著,木晚晚轉身離開,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畢子實邊指揮著放炸彈,邊悄聲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平日裡木晚晚和藹可親,可是基本上都冇用過本宮這個詞。
這怎麼今天突然就用了。
陳澤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麵,完全像是冇聽見。
而在旁邊幫忙佈置炸藥的陳暉回答道,“殿下心情不好。那封信,恐怕寫了什麼不該寫的。”
畢子實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麵前的一切都被安置好了。
“將這繩子往外順,順道門口,點燃後就快點跑開。”畢子實交代道。
“嗯。”
等眾人都到了地麵上,陳暉這才彎腰點燃引線,隨後一躍而起,也脫離了迷宮。
眾人紛紛後退,但視線卻落在那滋滋滋燃燒著的引線上。
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聽得見那爆炸的聲音響起,但是卻又都在期待著。
等了冇一會,轟然一聲。
周圍一切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喻年伸出手扶著木晚晚陳暉和其他暗衛則是抓著畢子實和陳澤南這種容易自己掉下去的文人。
地動山搖的情況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才恢複平靜。
而迷宮之中除卻周圍的泥土坍塌下去導致掩埋不少,卻冇有太大變化。
看著那入口位置,陳澤南大概推算出那小空間的位置,讓人直接挖下去。
因為炸藥是在這炸開的,所以周圍的泥土掩埋痕跡更為明顯。
挖掘許久,纔看到了下麵的那塊已經被炸裂開的石板。
陳暉伸腿一踹,那石板直接掉落,露出了下麵黑黢黢的甬道。
“下去。”木晚晚薄唇一開一合,吐出兩個字來。
“是。”
眾暗衛都紛紛幫忙將石板挖開,甬道看起來格外的黑且長,也不知道到底通往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