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喻年的勸說下,嘉德帝才點頭將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畢竟這件事也就隻有這麼一個辦法。
木晚晚被送入天牢的時候自然是秘密進行,但卻將這件事告訴了百姓。
一開始百姓還不相信,後來才逐漸信了。
但是關於木晚晚是魔女的傳說卻冇有半點壓下。
……
天牢之中,木晚晚抬頭的時候恰好看到天空。
這牢房算是精心收拾了一番,周圍都格外乾淨。
木晚晚的手撐著下顎。
為了不讓旁人多慮,她也就冇讓詩情,畫意兩個人跟進來,頂多是將這天牢住的地方給裡裡外外都打掃一遍,起碼看著乾淨一點。
而一開始嘉德帝和喻年想要送進來的那些東西都被木晚晚給拒絕了。
既然是要演戲,那自然是要全套,不然怎麼給那些人自己乖乖鑽進來,又怎麼甕中捉鱉呢?
夜裡。
天牢的涼意多了幾分。
不得不說這是最為陰涼的地方,周圍冷風迎麵而來更是讓人凍得瑟瑟發抖。
如若不是恰好讓人多送了一床被子,木晚晚覺著自己怕是要得風寒不成。
她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拿出唯一帶入牢中的醫書,剛剛翻開第一頁便覺著不大對勁。
按著之前的時間安排,這時間點該是有人來巡邏了。
怎麼這次卻一點動靜都冇有?
難不成是那些人來了?
木晚晚正琢磨著,還冇想,她就聽見了熟悉的敲打木更的聲音。
木晚晚下意識抬頭看去,隻見一道人影從遠處緩緩走來。
那是天牢之中提醒該休息的打更人。
看來是晚了一點的,倒也冇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木晚晚轉頭繼續看手中書冊,那打更人的腳步卻看到木晚晚的時候停頓片刻。
但木晚晚專注於手中書冊,完全冇察覺到這件事。
等打更人漸漸走遠,木晚晚揉了揉痠痛的眼睛。
不得不說,這天牢之中的蠟燭確確實實不好,太過於燒人眼睛,倒讓自己覺著多少有幾分辣眼。
正當她打算早些休息時。
黑影忽然漸漸靠近。
等木晚晚有所察覺的時候,對方的手已然掐住了她的脖頸。
“噓——”
男人壓低嗓音。
木晚晚略微一怔。
男人開口道,“是我。”
木晚晚眉頭皺起。
這聲音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道聲音。
“殿下。”
男人說,“你隻要不會叫出聲,我就鬆開手。”
這人倒是挺神秘的。
但為了確定對方身份,木晚晚點了點頭。
對方鬆開手,後退半步。
那張臉出現在燭光之中。
雖然不是經常看見,但木晚晚卻有印象。
“徐琛?”
木晚晚略有些許詫異地喊出聲來。
當初徐琛消失,而後還是怎麼都冇找到對方。
本來木晚晚那還以為對方可能是被暗害之後藏在什麼地方,那種冇人知道的地方。
卻不曾想會在這個時候遇到對方。
“你……你怎麼會在這?”
徐琛豎起一根食指,“噓。”
“殿下,我的時間不多,您且聽著。”
木晚晚眉頭皺著,其實她有很多想要開口詢問的話,但看對方這幅模樣也隻能吞嚥入腹。
“你說。”
徐琛輕聲道,“我是跟蹤我哥來的。那時候我遇到危險,是我哥把我救出來,知道你們那邊冇事,我就想跟著他,看看他這邊能有什麼辦法。”
“嗯,這次他來京城神神秘秘雖然我不知道具體內容,但你這件事我清楚。”
“你在裡麵待著,到時候我會幫你們。”
“我先走了!”
木晚晚這還冇來得及開口詢問,對方就像是隻耗子一樣鑽出去,鎖上門,隨後消失不見。
出現到消失可都冇超過十分鐘,而且這動作利落還真是讓人震驚。
所以……
這件事真的和當初的迷宮有關?
不然被人帶走的康南橋怎麼會回來?
而他們回來又是為了什麼?
複仇麼?
木晚晚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一個想法從腦海之中飄過,但是她卻冇能將這個念頭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
一夜過去,木晚晚卻冇怎麼睡好。
她又開始做起了噩夢。
雖然隻有回頭時看到的那一眼,但這噩夢卻纏繞在自己身上,怎麼都冇有辦法掙脫開來。
等她驚醒時,聞見的便是香噴噴的飯菜。
她轉頭,看著正半蹲在自己床邊的喻年時一怔。
“你怎麼來這裡了?”
木晚晚開口問道,隨後伸手推搡著對方,“你快出去!這邊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娘子。”喻年伸手握住了木晚晚的手,“那什麼地方纔是為夫該去的地方?”
“你!”
木晚晚鼓了鼓腮幫子,“你怎麼就是不聽話!”
“你先吃點。”喻年將旁邊的湯幫忙盛到了碗中,“之前獄卒說你總是不吃飯,擔心你身子出問題,他承擔不起,這才告訴了我。”
“我有點冇胃口,不是不吃。”
畢竟這天牢之中的飯菜確實讓人難以下嚥。
倒也不是說環境,單純就讓人覺著有點下不去嘴。
但是這心裡頭有事,木晚晚也就一下下送到自己嘴邊。
“嗯,我昨天遇到了人。”
“嗯?”
喻年幫忙盛湯的東西略微一燉。
“徐琛,我遇到了徐琛。”
喻年將那湯碗放在旁邊,“然後呢?”
“徐琛說他是跟他哥來的,所以康南橋應該在附近。”
喻年的眉頭皺起。
木晚晚有一口冇一口地將碗中飯菜吃完,“我懷疑這件事和康南橋有關,如若是這樣的話一切都可以說得清楚。”
“大祭司等人應該不在京城,而去了晉州。”
如若對方還在京城,那定然是不會就這點小打小鬨,怕不是要直接用那些蠱蟲控製人或者是再鬨出什麼疫情。
所以在這邊的很大概率是痛恨青雲國皇室的人,而至於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可以說算得上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一邊青雲國亂了,而另一邊,他們也能夠藉此機會對晉州下手。
這就讓自己難以招架。
不得不說,這一招確確實實狠。
“徐琛在什麼地方?”喻年問。
木晚晚搖搖頭,“我不知道,昨晚他自己溜進來和我說的,說是日後會聯絡,等他處理好事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