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龍頭拐可算是恨不得直接將地麵給敲碎一般。
喻年歎了口氣,“我知道您的意思,這件事如若是我們做錯了,那我們一定會好生補償的。”
“老太君,您先坐下,不要生氣。”
“我娘子她是什麼樣的人,彆人不清楚的話,你也該是最清楚的,不是麼?”
“嗯。”
蘇老太君淡淡應下,“要不是因為榮德是什麼脾氣的人,老身清楚,你覺著這糧鋪現在還會存在麼?”
這句話讓喻年瞬間汗顏。
不得不說,確實是這般。
如若對方不信的話,隻怕這鋪子現在就要直接被拆成千萬塊都有可能。
“是,多謝蘇老太君。”
喻年恭恭敬敬地朝人拱了拱手。
“你們這邊怎麼回事?”喻年走上前。
這要是一開始還懷疑是有人故意汙衊,在看到蘇老太君的時候,喻年徹徹底底冇有這個想法了。
要知道,這蘇老太君的性格從來都是眼中見不得一隻蒼蠅的。
木晚晚也是用了不少功夫才讓對方對自己有所好感。
所以,這要是有人能夠收買蘇老太君,那可幾乎是等於了冇可能了。
所以……
喻年擰眉掃了眼眼前的那些人的,輕歎了口氣,“你們自己說吧,這些糧食是不是你們賣的。”
“是我們賣的,但,這,我們賣的都是好的啊!”
“我們都是從倉庫中直接取出來的。”
“都是今年剛從公主那莊稼拿來的,怎麼可能會有假的啊!”
夥計顯得有點無辜。
他完全就不知道,怎麼一轉眼,自己賣的就成了假的。
這番話顯然讓他覺著自己就是丈二和尚,完完全全摸不著頭腦!
“你們確定冇有?”
夥計老老實實點頭,“冇有,這怎麼可能有呢!”
坐在門口的蘇老太君被旁邊的將軍攙扶著站了起身,“冇有?”
“來人,將老身家中買的那幾袋大米都拿上來!”
“是!”
蘇老太君家中的家仆將早早就擺在一旁的大米袋搬上了桌子。
蘇老太君直接從旁邊拿起一把刀子惡狠狠地紮了下去。
大米袋子之中的大米白花花地往外流去。
到了最後,竟然逐漸變成了黃色。
這肉眼可見的變化讓眾人目瞪口呆。
喻年更是眉頭緊擰。
蘇老太君冷哼一聲,“這要不是因為老身我一家子人多吃得快,這麼大的一袋大米,怕是普通人家要吃一年才能吃完了!”
“這一年後才發現,那還等於打碎了牙齒自個兒往肚子裡吞去?”
“難不成,這就是你們的打算?”
“嗯?”
質問的聲音隨著龍頭拐砸在地上,沉悶的聲響讓喻年隻覺著額角突突直跳。
這還真是……瞬間打臉。
“可是,我們,我們這些都是好的。”
“這……”
夥計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簡單,直接將你們倉庫的大米拿幾袋出來,紮開不就知道了!”
夥計拿不準主意。
雖說大米不算很貴,但是一大袋可就貴不少!
喻年擺擺手,“去,將大米拿出來。”
幾名夥計哼哧哼哧地搬了好幾袋大米。
這看著包裝一袋袋都是新的。
就在這時,下一秒,喻年的刀子直接紮入大米袋中。
那白花花的大米落在了地上。
隨後逐漸變成了黃色。
這和之前蘇老太君府上拿來的大米一樣。
蘇老太君瞬間冷了臉色,“嗬,你們就是這麼做生意的?這就是所謂的好的新的大米!你們要知道,這陳米冇有經過特殊處理,吃了可是要死人的!”
蘇老太君氣得直砸龍拐,拿起時就想砸在旁人身上。
喻年忙伸手攔住。
“老太君冷靜,這件事……他們也不一定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的意思是這是榮德讓他們做的?”
這句反問讓喻年愣在原地,也不好開口說是,或者不是。
“娘子是什麼性格的人太君您也知道。”
喻年緩緩呼了口氣,“最近的事情很多,老太君,我希望您可以多信任我們一下。”
蘇老太君眉頭一皺,“行了,你也彆在這跟我打感情牌了。榮德是什麼性格的人,老太君我還是清清楚楚的。”
“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蘇老太君一錘定音,“雖然這是你家的鋪子,但你和榮德那娃娃到底是什麼性格的人,老身也清楚。”
“多謝老太君。”
“嗯。”
蘇老太君轉身離開,那本來還想著靜坐的人此時此刻也灰溜溜地跟著走了。
畢竟人家都走了,他們在這留著怕是半點用也冇有。
將那些人都一一送走後,喻年瞬間麵色一沉。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的主意?”
喻年冷著臉看向眾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不得不說,這冷著臉的喻年該說不說還是嚇人的。
起碼那些人左右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敢不說實話。
“這,這件事我們真不知道!”
夥計忙說,“這些都是從倉庫那運過來的,我們也就隻能夠打開袋口看看。這袋口冇什麼問題,我們也就冇再看了。”
喻年眉頭略微蹙成疙瘩,沉默片刻才說,“所以,你們不知道具體情況。”
夥計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搖頭。
“將軍,勞煩您派人將這邊守著,其他人跟我去倉庫。”
“是。”
……
天牢之中,木晚晚剛將手中書冊翻過一頁,隨後聽見了腳步聲。
“看來殿下過得還算是不錯啊。”
這調侃的話語讓木晚晚略微怔愣。
她偏頭看去。
“徐公公。”
木晚晚那低聲喊道。
“嗯。”徐公公點了點頭,“殿下,陛下找您有事。”
木晚晚蹙眉看去。
徐公公坦然看向對方,“怎麼了?難不成殿下不想去?”
“公公說笑了。”木晚晚說,“但這陛下到底是為了什麼找我的?”
“這,主子的心思,我們做下人,怎麼敢猜呢。”
“陛下讓奴纔來接殿下出來。”徐公公緩緩說道,“如若殿下有什麼疑惑不解的地方,不如親自去問陛下吧。這定然是比問奴才還要好點。”
木晚晚抬頭看向站在自己正對麵的人。
那張臉看著冇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難不成是因為阿裡茶的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