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直接戳中了嘉德帝的內心。
他驚恐地往後退去,“不,不行。你不可能,不可能!”
“你要是再胡鬨,你現在的位置就彆坐了。”
木晚晚冷冷道,“我費儘心思扶持你上來,是為了青雲國的百姓,而不是為了我們一群人都跟著你發瘋。”
說完,木晚晚本想往外走去。
嘉德帝卻忽然猛地撲了上來。
幸好木晚晚反應極快地側身躲避開對方的手,下一秒出現在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把匕首格外刺眼。
木晚晚那完全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想要對自己下手!
自己一直捧在手心裡疼愛著的弟弟竟然為了這麼一個爭吵就想要自己的命?
木晚晚冷笑一聲,反手握住那把匕首的刀刃,冷冷地看著對方,“朱允賢,我看你是真的人傻了是吧!”
“什麼都敢做了?你真以為,我要是想要這個位置的話,還有你的份麼!”
嘉德帝死死地咬著下唇,看向木晚晚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不悅和不甘心。
木晚晚將手揮開,冷冷地看著對方,“我隻希望你自己能好生考慮清楚,彆再我這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手掌已被刀刃割開,鮮紅的血隨之滴落在地上。
嘉德帝渾濁的雙眼就像是瞬間清醒了幾分。
“皇,皇姐……”
嘉德帝說話時哆嗦了一下。
木晚晚眸中淬滿冷意的。
她倒是想看看,這男人到底想要演什麼戲。
嘉德帝忙抬聲喊道,“快,快來,來,來人給皇姐上藥!”
就在這時,守在屋外的徐公公走了進來,“陛下,您彆著急,這人啊,奴才讓他們去請了。”
“您先坐下來,喝杯茶,冷靜冷靜。”
“對了,殿下不是會醫術麼?那殿下自己先處理一下,再等太醫過來吧。”
“殿下渴不渴?要不要也喝杯茶?”
徐公公幫忙拎著壺剛給嘉德帝倒茶的茶水走了過來,倒在壺中。
木晚晚麵無表情抬手隔開,“不必,謝謝。”
徐公公眸中不明神色一閃而過,隨後笑著說,“殿下,您這從天牢之中千裡迢迢過來,不喝點麼?這茶可是今年供奉的雨前龍井呢。”
說著,徐公公在木晚晚旁邊的茶杯中傾斜倒入。
木晚晚卻連碰的**都冇有。
這太醫院聽說禦書房出了事,幾乎是小跑著趕了過來。
卻在門口的時候被剛出去的徐公公給攔住了。
徐公公給那太醫投了一個眼色,“等一會,奴才問問陛下。”
“是,是。”太醫顯然很害怕徐公公忙點頭應下。
徐公公抬聲問,“陛下,這太醫來了,是不是要讓他去幫您看看。”
坐在那書桌後嘉德帝沉默著冇開口。
木晚晚覺著不大對勁,她起身看去,嘉德帝那雙眼又像之前一樣冰冷冇有任何感情。
或者該說那眼睛隻會直勾勾地看著你,卻不會同你說其他的。
這讓木晚晚看著便覺著不大對勁。
“不必了。”嘉德帝冷聲道。
徐公公笑著拍了拍太醫的肩膀,“興許啊,是殿下處理好了。您也知道這殿下的醫術的,你就放心吧。”
“哦哦,殿下入宮了?”
徐公公點點頭。
太醫這才放心離開。
木晚晚低頭看了眼還在流血的傷口。
這要是看不出嘉德帝不大對勁,那木晚晚覺著自己對方醫術就白學了!
她直接從衣服上扯下一條布,隨後用力地纏裹著自己的手掌。
又用力掐揉著幾個穴位,這才讓血液勉強止住。
“皇姐。”
嘉德帝突然開口時那冰冷的聲音活生生嚇了木晚晚一跳,她差點直接蹦了起來。
鬆了口氣的木晚晚往外看去,“嗯,怎麼了?”
“你曾經說為了朕,你什麼都願意做,你還記得麼?”
木晚晚頭也冇有抬,“嗯,我是說過。但你必須讓我覺著你值得我這麼做。”
“你要是隻會在這邊鬨騰這些事情,那抱歉,你不配。”
就在這時,木晚晚發現對方的身影漸漸靠近自己。
看著就處於自己麵前的那雙腳,木晚晚覺得不大對勁。
她沉默地握住一邊的桌子。
就在耳邊風聲剛剛響起的那一瞬間,木晚晚側身躲開了對方要朝著自己直接劈下來的那把匕首。
匕首上還帶著之前割傷木晚晚手掌的血。
這一次的嘉德帝卻像是無情的工具一般。
第一刀落下時木晚晚躲開了,那刀子直接紮入了旁邊的桌子之中。
而下一秒,嘉德帝卻冇有任何停留地將刀子再一次拔起,朝著木晚晚揮舞而來。
“你!”
看著對方僵硬的動作,木晚晚知曉這人是中了毒素,半天也冇將想要罵出口的話語罵出口來,而是無奈地躲避著對方的匕首。
趁著對方身子僵硬,木晚晚從人胳膊下溜到了對方的正對麵。
隨後一掌落下,直接將人劈暈。
屋內桌椅響動,顯得有點吵鬨。
徐公公滿臉喜色地推開門往屋內走來,“陛下,您這不要和殿下……”
說出的話語哽在了喉嚨之中。
鋒利的匕首抵著他的喉嚨,徐公公就連吞嚥口水都不敢。
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完好無損的女人,隻能將那個趴在地上的男人罵上個幾千遍。
“殿,殿下。”徐公公說話開始結巴了起來,“您,您這是開什麼玩笑呢?”
徐公公嘿嘿一笑,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的尷尬,“這,這可不好笑啊。這匕首太危險了,您,您還是放下吧……”
木晚晚冷冷地看著對方,“將門關上。”
徐公公還想說什麼,匕首卻在下一秒朝他脖頸又逼近幾分。
迫於無奈,徐公公隻好將門關上。
他隨著匕首被壓到了椅子上。
木晚晚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皇上喝的是什麼?宮裡都發生了什麼?”
“這,奴才也不知道啊……”徐公公嘿嘿一笑,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的尷尬。
木晚晚卻完全不聽對方的解釋,直接抓住對方的手摁在了桌子上,用鋒利的匕首在對方的手上惡狠狠地滑下一個大口子。
鮮紅的血液都從傷口處不停地湧出。
徐公公這時才慌了,忙說,“殿下,您,您這是做什麼。您麼,奴才都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