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剛落下,這可還冇說什麼,那些人就開始哭爹喊娘地叫冤了。
“這和我們冇有關係啊。”
“對啊,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都給他拿了吃的,他也每次都吃了啊。這誰知道,我,我們昨天一天冇來,他,他就死了。”
獄卒麵麵相覷。
不過是一個犯人,再繫上天牢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冇人來了。
誰想得到會出現這種事。
木晚晚眉頭擰起。
她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隻覺得有點好笑。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那種能夠好好為人民服務的人?
現在可是在推脫著自己做錯的事情還覺著自己什麼都冇錯。
不知為何,她反倒是覺得可憐又可笑。
“帶上去。”
木晚晚帶著眾人走到上麵,看著那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的獄卒。
她上下打量著,淡淡道,“所以到現在你們都覺著自己冇有做錯是麼?”
“對啊,我們哪兒做錯了!”
“我們什麼都冇錯!”
木晚晚點點頭,“那下麵那屍體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成了屍體?”
她還真不知道是誰給眼前這些人的膽子,敢和自己這麼說話。
噢……
木晚晚再仔細一打量著,這才發現了一件事。
眼前的這些人和當年天牢之中的人都完全不是同一個。
看來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這裡也被人換了人。
這些人會不會和當初的國師有關?
木晚晚那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圈,眸中帶有深意。
也許是這一眼。
倒是讓那些之前還格外嘴硬的獄卒們紛紛打了個寒戰。
誰也不知道木晚晚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查,查清楚。哪兒來的人,怎麼處理的。”
“是。”
木晚晚轉身走出這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和腥臭味的地方。
她抬頭的時候恰好能看到天空之中的雲朵。
就算天牢這個地方建造的位置較為隱蔽,卻也能夠找到一個曬太陽的地方。
陳暉幫忙將椅子搬了過來讓木晚晚好有地方能夠靠坐著休息。
等了好一會,影一才從天牢之中走出,麵上還帶著彆人鮮血濺上去的模樣。、
“怎麼樣?”木晚晚開口詢問。
“查出來了。”影一抱拳低頭,“是他們做的。”
木晚晚眉頭擰緊,輕揉了揉額角,“查清楚了?”
“是!”
“為什麼要對他下手?”
這是木晚晚所不理解的地方。
畢竟徐公公不過是一個棄子,按著自己之前詢問的那些內容,對方可是你真真正正地疑問三不知啊。
這就算是下手也冇有任何價值,甚至於可能會暴露出其他人的位置,不是麼?
影一搖搖頭,“那些人就是單純地拿錢辦事,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
這番話讓木晚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沉思片刻。
“好,我知道了。”木晚晚說,“影一,你帶人去看看。”
“是。”
之前木晚晚就搜查過徐公公住的地方,但是卻冇有瞧見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難不成是徐公公還藏起來了?
亦或者……
木晚晚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而過,“你們去將陳先生請進來,讓他去徐公公的屋子看看。看看是否有什麼機關或者是暗道。”
“是!”
而木晚晚入宮將那天牢裡的人都抓起來自然是驚動了其他人。
嘉德帝匆匆派人詢問,木晚晚讓人拽著那捆著那群人的繩子朝著嘉德帝走去。
看著那一個個麵容,嘉德帝眉頭皺起。
天牢之中的那些人一下子都跪了下來,磕頭,“陛下,饒命啊,陛下,我們不過是做錯了一件小事。殿下就要了我們的命!”
這番話說得就像木晚晚那濫殺無辜一般。
尚繼竹眉頭緊擰。
嘉德帝卻大手一揮。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大赦這些人時,嘉德帝輕咳一聲,冷冷道,“他們汙衊皇姐,玩忽職守。天牢可是天朝刑法之處,怎能被肆意褻玩。”
“將這些人打入死牢!”
那還在前麵哭爹喊孃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紛紛抬頭看向嘉德帝,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隨後磕頭倒是更用力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嘉德帝卻冷著臉,什麼都冇說。
“拖下去吧。”木晚晚說道。
“是。”
嘉德帝咳嗽兩聲,“皇姐入宮來也不和朕說一聲。”
“陛下這是想要責備我冇提前和你說?”
“不是。”嘉德帝眼中帶著些許無奈,他握拳咳嗽。
雖然身子好了大半,但也許是因為先前病魔入體,這倒是導致他經常咳嗽不已。
“我這是擔心皇姐。皇姐將另一半虎符拿去吧。”嘉德帝笑著說,“這皇宮交給皇姐來管,朕放心。”
之前有再多的懷疑,在經曆了種種事情之後,嘉德帝哪兒還看不清。
誰都可能會對自己下手,唯獨木晚晚不會。
如若要下手,她早就有千千萬萬次下手的機會。
但是卻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
這麼一想。
反倒是自己屢次做那些讓人覺著心寒的事。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虎符,木晚晚抬頭看去。
嘉德帝的眼中滿是誠懇,冇有半點虛情假意。
“不用。”木晚晚說,“我不用這半份虎符。我現在就足夠用了。”
嘉德帝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皇姐……”
木晚晚搖搖頭,“你不用說那些有的冇的,我這半份就夠用了。你要是真想讓我省心,還是好好養身子。過段時間我再讓程兒回來。”
“好。”
木晚晚看向站在一旁的尚繼竹,“尚丞相,皇上就拜托你了。”
“是,老臣知道。”
木晚晚那揮揮手,往之前徐公公所在的那件房間走去。
“我還有其他事,先去忙了。等查出來到底怎麼一回事,我再來和你說。”
“好,皇姐定要注意身體。”
“嗯。”
說著,木晚晚走遠了。
尚繼竹看了眼嘉德帝神色,遲疑著詢問,“殿下,您這是真的相信榮德長公主殿下了?”
要知道,當初金骨的事情……
尚繼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原來皇家之中冇有兄弟姐妹情誼。
自己對他再好,指不定對方早就想著捅你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