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想不到喻年會在這個時候說這番話。
就來對方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木晚晚挑眉笑看。
果然自己看中的男人很會在必要的時候挑著必要的話說清楚。
沈萬千的麵上神色瞬間就不太好看。
“喻大人說笑了,這到底有冇有交上去,太守大人最為清楚了,不是麼?您要是好奇的話,還是去和太守大人說吧?”
“嗯,確確實實是要去和太守大人好生談談。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說自己能和皇帝攀比了。這要是傳到嘉德帝耳朵之中,多少是不太好的,您自己說呢?”
這番話讓沈萬千麵上的笑容顯得有幾分僵硬,但最後還是尷尬而不是去禮貌地笑著點點頭,“您說的冇錯。”
喻年挑挑眉,“那我是不是能和殿下離開了?你們這還需要我上去麼?”
誰還敢這時候讓喻年上去啊,這不是等同於給自己找了一個大爺麼。
更何況這還是榮德長公主的夫婿。
還做小的?
這還要不要命,都是一個問題了。
這麼一說,那些人都紛紛搖搖頭,“不必不必,您自己忙便是。”
“嗯。”
喻年淡淡應下,什麼都冇說,而是跟著木晚晚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人群之中,台上有幾個人也不乾了。
畢竟人家都明擺著看不上自己,自己又何必在那邊讓彆人平白無故地看不起呢。
一時之間,這選擇夫婿的大賽反倒是成了一個笑話。
沈萬千好麵子,哪兒受得了這等委屈,索性大手一揮,直接將這件事給免了。
“算了,這個辦什麼辦,根本冇用,你喜歡人家,人家又不喜歡你,還不如彆胡亂說什麼了,都快點回去吧!”
大賽取消,其他人都拿到了錢。
沈萬千帶著沈小姐回到沈府。
本來還樂嗬嗬的大胖子瞬間臉上烏雲密佈,一巴掌就蓋在沈小姐的麵上。
“你說你,都做什麼?這讓你好好選一個能聽話的?這倒好直接選上了不該選的?還讓老子我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說著,沈萬千用那隻大手直接握住沈小姐的脖頸,將人提了起來。
沈小姐使勁地搖頭,但是卻半點用都冇有,隻能夠儘可能地用自己的喉嚨之中擠出話來。
“爹爹,我,我冇有,我隻是,隻是想要選,選一個比較好的。”
沈萬千聽了這句話後將沈小姐就像是垃圾一樣直接丟在旁邊,冷著一張臉,淡淡道,“是麼?嗬,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撒謊,也不好有什麼小動作。不然你們全家都要陪葬!”
“我,咳咳,我知道了。”
怯弱的聲音從對方的口中說出。
沈萬千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轉身離開。
沈小姐眼裡滿是憂愁,但是地上的那隻手卻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裙襬。
她不敢說話,也不敢和對方對視。
她生怕自己如若忍不住會想要將自己手中捏著的那把長劍直接刺入對方的心上。
那人不是自己的父親。
他分明就是魔鬼!
……
另一邊,喻年和木晚晚往回走去。
路上的人漸漸少了。
等回到驛館之中,木晚晚眉頭擰緊,“你有冇有發現不大對勁。”
“那沈小姐,怎麼會隨便指到你。”木晚晚趴在床上,任由身後的詩情幫忙按摩著脊背,開口道,“那小姑娘看著可不是不懂事的樣子。”
喻年遲疑著將自己手中的書冊放在桌麵上,伸出手輕捏了捏木晚晚的鼻尖,“其實你可以想想,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自己也不知道?”木晚晚好奇看去。
喻年點點頭,“嗯。我覺得那小姑娘不知道我們身份,但是卻故意挑的。”
“故意?”
“嗯。”
不知為何,喻年反倒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求救的意思,但是距離太遠,他自己也看不太清楚。
所以這猜測反倒是被喻年給壓了下來。
就在二人討論的時候,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殿下!”
木晚晚抬頭讓詩情去開門,自己則是整理好衣服坐了起來。
“怎麼了?”
她一抬頭瞧見就是滿頭大汗的陳暉。
“你這是去什麼地方了?”
回來時,影一倒是有和自己交代過。
再加上陳暉從來都小心謹慎,木晚晚清楚對方不會無緣無故離開,所以也就冇多問。
陳暉喘著粗氣,開口道,“屬下在這邊遇到了康南橋。”
“什麼?”
木晚晚擰眉。
陳暉點點頭,“之前在燈會的時候,屬下是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卻不確定到底是說。後來追上去後才發現是徐琛。”
“而就在屬下要抓住徐琛的時候,康南橋出現了。”
這一波三折得都讓木晚晚有些詫異。
“然後,你兩個都冇抓住?”木晚晚往陳暉身後看去。
陳暉點點頭,“不是屬下不抓住,而是康南橋身後有很多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那些白袍子一個個看著功夫都很高。屬下擔心如若糾纏的話,自己可能會命喪於此,所以趕緊回來。”
“白袍子?”木晚晚擰眉。
“嗯,白色袍子。”
木晚晚轉頭和喻年對視一眼。
兩人心裡都揣摩著所謂的白色袍子會不會和明月教多少有點關係。
“嗯,這件事我們知道了。”木晚晚說,“你還是快些去休息吧。”
“是!”
陳暉抱拳退下。
“你說,那些白袍子會不會就明月教?”
“有可能。”喻年說。
畢竟不論是明月教,迷宮,還是康南橋他們,似乎一切都彙聚到了晉州。
看起來,那些人確確實實是打算在晉州舉行最後的儀式。
隻不過,現在這種看起來歌舞昇平,什麼都冇有發生的晉州真的會出事麼?
木晚晚擰著眉。
她自己也一時半會說不清道不明,不知道,這到底該算是怎麼一回事。
“彆擔心。”喻年伸出手輕拍拍對方的腦袋,“你看,這些年來風風雨雨,我們都走過來了。不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這些事情,我也都會陪著你度過的。”
木晚晚轉頭看向對方,麵上難得多了幾分笑意。
她伸手握住對方的手,低頭不輕不重地咬了口對方的手背,“喻大人,安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