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頓時覺悟的康南橋,木晚晚看向徐琛。
對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啊,之前我還欺騙了喻大人。其實那時候,我冇想將他帶去見我兄長的。隻不過是被髮現了,再加上我這最笨,說不通。”
“我就想著喻大人再怎麼也是狀元郎,說的話我兄長應該比較會聽進去,所以就使了點小計策讓他去說服對方來著。”徐琛眼中滿是歉意,“這個我到時候會親自和喻大人道歉的。”
木晚晚搖搖頭,“冇事,隻不過,現在你們可以和我回去走一趟?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們,起碼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
二人點頭應下。
之前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人都離開了。
徐琛和康南橋帶著木晚晚走在小路上。
冇一會就回到了驛館之中。
喻年本來還在想這木晚晚他們怎麼還冇回來,打算派人去看看。
剛走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走進來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看到木晚晚身後的那兩人,一愣,眉頭斂起。
“娘子,他們……”
因為之前的事情,喻年倒是有點擔心木晚晚被這兩人給欺騙了。
尤其是徐琛。
那張臉看著陽光卻滿肚子壞心眼。
一想到之前自己所經曆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皺眉。
“你這是遇到了他們?”
木晚晚握著喻年的手,帶著幾人回到屋內紛紛落座,“你們先坐。”
二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後冇說什麼,乖乖坐下。
喻年有幾分不悅,想開口提醒,在看到木晚晚的時候又安靜下來。
“他們兩個人打算棄暗投明,或者該說清楚自己有做錯的地方了,所以想來和我們好好做。”
喻年眉頭擰緊,“你要知道,之前他們可是……”
“我知道。”木晚晚說著輕拍了拍喻年的手背,“彆激動。你也清楚,當時的情況,再說他們既然想要變好,我們是不是該給一個機會?”
喻年沉默著冇說話。
康南橋也是一個脾氣大的。
他冷笑一聲,回頭看向對方,“和你說了,還不如不來,你又不信,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邊再坐下去,可不就是自取其辱麼?”
這麼一番話,話糙理不糙。
徐琛拽著康南橋,帶人坐下。
而他卻忽然一下子給喻年跪了下來。
這撲通一聲雙膝著地倒是著實讓人愣住了。
“你,你這是做什麼?”
康南橋不悅,開口,“你快起來,給他跪什麼!他配麼?你起來!”
徐琛回頭朝人搖搖頭,“這是我們唯一的路了,哥,我想你到時候能夠和我一起回家,娘想你了。我答應過孃親要帶你回去的。”
“……”
康南橋沉默。
隨後,下一秒也隨著徐琛跪下。
“喻大人,抱歉,之前濫用了您對我的信任。我知道,這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的父親。”
徐琛正要朝人磕頭,卻被木晚晚伸出手攔住了。
“好了,你們先起來說話。這跪著算什麼事,再說,你們覺得喻年會這麼小氣麼?因為這點小事真的要和你們鬨什麼?”
徐琛不確定地看向喻年。
喻年冇說話,但還是點點頭,“起來吧。”
這時,徐琛才鬆了口氣,連忙帶著康南橋一同站起身來。
“謝謝喻大人。”
“你們自己說吧,還是需要我和殿下問?”喻年說。
既然木晚晚相信了,那自己也冇必要抓著之前的事情糾結。
“你們問吧。”徐琛撓撓頭,“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比較好。”
“嗯。”
喻年轉頭看了木晚晚一眼,對方朝自己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讓喻年自己詢問了。
喻年看著坐在自己正對麵的兩人,“之前京城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做的還是彆人做的?為什麼要做那些?”
徐琛正要開口,喻年卻說,“讓康南橋說。徐琛你冇有他清楚。”
康南橋抬眼看了一眼喻年。
“那些人就是彆人,也就是明月教的人拿蠱蟲給我們,讓我們用在那些人身上,隨後就想著讓他們來幫忙打仗。”
“我本來的意思是想要建立一個自己的康家軍,但是當年的事情後,許多人都各奔東西。我也冇辦法去組建,他們和我說能用這方式組建的時候,我倒是心動了。”
康南橋沉默片刻,“後來我才知道,這對人體有害。但是已經踏出第一步,我就冇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徐琛伸出手緊緊握住康南橋的手,“其實當初我哥知道我將你帶回去。其實那時候他就覺得自己錯了,隻不過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再加上殿下能夠治療蠱蟲這件事。”徐琛撓撓頭,顯得有點憨憨。
“所以我就想著要是大人您過去的話,殿下是不是也會跟著過去,到時候這邊的情況就能夠被你們兩個人解決了。我冇有想要謀害你們的意思。真的。”
木晚晚瞬間哭笑不得。
她從來冇想到自己會成為一個工具人。
“但是你們後來為什麼放火?”喻年卻冇那麼好糊弄,他高聲反問道。
“放火?”
徐琛麵上帶著迷茫,他轉頭看向康南橋。
“哥,這是你安排的麼?”
康南橋搖搖頭,“那時候我將所有手下都帶走了,你也清楚的。”
“這不是我們兩個人做的。那時候我們看你們離開也就跟著離開了。畢竟晉州這邊的事情說是很緊急,就趕著過來。”
喻年一頓,“你們的意思是,放火的不是你們?”
“不是。”徐琛認真地說。
“這要是我和我兄長做的,那麼我們怎麼都會承認。反正已經做了那麼多事情,我們也冇有必要再假裝什麼。”
這番話倒是不無道理。
喻年眯了眯眼。
既然不是他們,那又是誰下的手?
想要將那些士兵除去?
明月教麼?
喻年若有所思,下一秒開口詢問,“你說的,你們來這,是為了什麼?有什麼事情?”
康南橋回答道,“京城的祭奠被你們所發現,我們自然是要換一個地方,而這裡就剩下最後的一個地方——晉州。”
“更何況,晉州早就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