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臉後,所有人都震驚了,木晚晚更是主動靠近小綠,發現小綠眼睛往上整個額頭都是血紅色。
“乾燥的。”木晚晚疑惑的用帕子在小綠額頭上摸了一下,發現血紅色並冇有粘在帕子上。
沈青兒嘲諷道:“看夠了嗎?你這個殺人凶手!”
木晚晚冇有搭理她,而是直接用手指去觸碰小綠的額頭,發現果然很乾燥,而且凹凸不平,看起來也皺巴巴的,真正的月球表麵。
“張嘴我看看。”木晚晚視線落在小綠那張豔紅無比的櫻唇上,總覺得唇色太深,看起來有些古怪。
本在一旁看戲的沈青兒卻一把將木晚晚推開,擋在小綠前麵:“木晚晚你看夠了嗎?你該不會想說小綠是得了彆的病吧?”
木晚晚將自己的大膽推測說出:“我隻是懷疑她被人下毒了。”
沈青兒渾身一震,繼而又大聲指責木晚晚:“下毒的那個人不就是你?小綠可是用了你開的藥後才變成這樣的。”
“是嗎?”木晚晚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番明顯已經開始慌亂的沈青兒。
“不是你還有誰?”沈青兒眼神躲閃,明顯心虛。
木晚晚側身問沈青兒後麵的小綠:“小綠你覺得呢?我下毒害你的理由是什麼?是要自砸招牌嗎?”
小綠不自覺的偷看了一眼沈青兒,神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並冇有回答木晚晚的話。
木晚晚知道,小綠估計現在心裡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木晚晚你還想推卸責任,小綠分明就是用了你的藥後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是你的藥有問題,你這段時間為什麼要躲起來?”沈青兒急躁得開始叫囂起來,聲音很大,將外麵的過路人都引了進來看熱鬨。
“如果不是我的藥有問題,那沈小姐能為你現在的言行舉止負責任嗎?相公,汙衊他人是什麼罪?”
“按我朝律法,無故汙衊他人,毀人名聲,可受鞭刑二十。”喻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坐在一旁喝茶,並不擔心木晚晚會對付不了沈青兒。
“喻年,你不要胡說,我不準你幫她。”沈青兒氣得跺腳。
“沈小姐錯了,我隻是實話實說,律法裡就是如此規定的,難道沈小姐不認律法?覺得律法規定都是胡言亂語?”
木晚晚被喻年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不過眼下進來看戲的人越來越多,她還是要儘快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行。
“還有,沈小姐剛剛說我躲起來?鎮上有不少人可以作證我當時被黑衣人擄走,才耽誤了這麼久時間纔回來。”
“那又怎麼樣?誰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不是跟你串通好的?”
木晚晚真覺得這個沈青兒腦子可能有坑:“沈小姐,被擄走的可不隻是我一個人,還有我相公和胡大夫,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如果你還不信,我還能找到更多見證人。”
沈青兒理虧,隻能咬了咬唇說:“就算你不是故意逃躲,你的藥毀了小綠的臉也是事實,你就是個殺人凶手。”
木晚晚懶得跟她爭,伸手跟小綠藥膏:“我給你的藥,還有吧?”
小綠掏出一個瓷瓶:“感覺不對後我就冇有再用了。”
此時小綠已經猜到到底是誰給她下的毒,現在她隻想木晚晚能救救她,她不想一輩子頂著這張恐怖的臉活著。
木晚晚拿掉塞子聞了一下,眉頭蹙起,慍怒道:“你不是傻?這藥的味道跟我給你的都不一樣,你竟然還用?”
小綠驚愕:“我……我冇注意啊。”
胡大夫拿過瓶子聞了聞:“味道區彆不大,她聞不出來也很正常。”
緊接著,胡大夫掏了點藥膏出來仔細研究,很快就有了定論:“有人往裡麵加了地獄蘭。”
木晚晚是穿越後才知道這個年代有一種從根繫到枝葉甚至花瓣都是鮮紅色的蘭花,世人將它稱之為地獄蘭,因為它隻能寄生在其他樹木上,被寄生的樹木很快就會被它吸乾養分枯死。
地獄蘭寄生的樹木死了之後,它也會很快死去,這種奇怪的生存方式讓地獄蘭很稀少。
木晚晚想起自己在古書上看到的內容:“地獄蘭微毒,症狀剛好跟你的一樣。”
地獄蘭的毒素很霸道,不能讓人死,卻能快速在液體內散開,將周圍都染成紅色。
好比一滴墨掉進了水裡,就會在水裡散開一樣。
光聽名字就讓小綠嚇得一個哆嗦跪了下來,哭求道:“神醫,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你放心,地獄蘭的毒素要不了你的命。”木晚晚將人扶起來,眼角偷偷瞥了眼沈青兒,“隻是這種毒不好解,如果有解藥就好辦多了。”
小綠立刻轉過去抱著沈青兒的大腿懇求:“小姐,你饒了小綠吧?”
“閉嘴。”沈青兒慌亂的甩了小綠一個巴掌,“你被人下了毒,關本小姐何事?你要是敢再胡言亂語,小心本小姐把你賣到花樓去。”
小綠頓時噤聲,對上沈青兒那雙淬了毒一般陰狠眸子,更是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木晚晚適時開口:“其實冇有解藥也行,隻是要費很長時間,給你解毒的時候,你不能再用祛疤膏,否則藥物相沖,隻會讓你的病情更嚴重。”
“不治傷疤了,不治了。”小綠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隻當是解毒和祛疤之間隻能選一個。
她寧願額頭上的疤痕留著,也不願意再頂著鮮紅的額頭,每次照鏡子都把她自己嚇得夠嗆,縣令府裡的其他丫鬟小廝更是見了她就躲,跟遇到了鬼似的。
“解毒八十兩,小綠姑娘,你還有錢嗎?”
“我……”小綠開始絕望,她就算有銀子,也湊不夠八十兩啊,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沈青兒。
沈青兒大怒:“木晚晚你是黑醫嗎?解個毒竟然要收八十兩,你怎麼不去搶。”
木晚晚攤手:“那兩位請走吧。“
“小綠是用了你給的藥膏後才中毒的,說不定就是你在藥膏裡下毒害人。”
木晚晚冷笑,還是那句話:“沈小姐覺得我下藥的動機是什麼?我跟小綠無冤無仇,我殺了她不但自砸招牌,還要把自己的命賠進去,甚至會連累我相公,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傻嗎?”
“而且我也冇有作案的時間,我給小綠的藥膏是經過胡大夫親自驗證的,大家應該信得過胡大夫吧?”
答案毋庸置疑,大家自然是相信胡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