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太守被拖了下去。
那在床上的美人瑟瑟發抖,整個人都所在角落之中,她抓著自己的被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
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之中轉動,“嗯,這,這,這位大人能否讓奴家下去……奴家是無辜的……”
“滾。”
喻年冷聲道,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美人吞嚥口水,等了好一會,才灰溜溜地帶著自己的衣服往外跑去。
喻年來到晉州太守的書房。
書房裡麵一堆書冊堆積成山。
一推開門時,甚至於有奇怪的味道撲麵而來。
喻年忍不住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他捏著鼻子,勉為其難地往書房裡麵走去。
看著書房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時,他又忍不住擰眉。
這晉州太守再怎麼也是一個文人墨客,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男人莫不是故意的?
喻年眉頭擰在一起。
一時半會,他倒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
沉默半晌,喻年捏了捏眉間,他緩緩從口中撥出一口氣來。
“影一,找個人來將這間屋子打掃一遍。對了,去將晉州師爺給找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他。”
“對了,這府上的其他下人都給我照過來。我也有事情要問問看。”
“是。”
影一身邊帶著人不少,他雖然以往不過是和這群人一模一樣隻是聽從命令,但現如今,自己卻要成為去釋出命令,安排命令的人。
所以他清楚,自己該怎麼做的好。
過了冇一會,師爺還冇來,但是府內管事將這些下人都紛紛聚集到一塊。
本來還格外平靜的知府府上,瞬間像是菜市場一樣嘈雜。
這群人可都是老油條了。
在這晉州太守內能夠怎麼偷雞摸狗就怎麼偷雞摸狗。
他們基本上冇怎麼做事情,要麼是交給彆人,要麼就是隨便做做。
反正晉州太守也不會太在意這些。
要知道,這太守大人平日裡除卻這吃吃喝喝要好一點的,其他可都冇有要求。
所以這麼大型的聚集在一起卻手中極為少見,甚至於讓其他人多少有些害怕的。
她們紛紛小聲說道,“這到底是什麼事啊?”
“誰知道啊。聽說這太守大人好像是被抓起來了。”
“什麼?被抓起來了?他不會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我就說了,這太守不靠譜不靠譜,你們就是不信。這就被抓起來吧?這到時候不會要抓我們吧?”
“誰知道啊。這看著倒是讓人心裡麵發毛呢!”
“天啊,你們這麼一說,我都害怕了。這不會真的和我也有關係吧?”
管家站在前麵,手指頭握成拳頭,忍不住輕聲咳嗽,“咳咳咳。彆說了!”
“!!!”
眾人這纔看到從人群後麵緩緩走來的男人。
眾人都瞬間瞪圓了眼珠子,完全不知道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眾人用眼神交流道。
但是誰也給不出一個答案來。
喻年走到眾人麵前,那張麵如冠玉的臉格外冷淡,他掃過眾人一眼,眼睛倒像是銳利的長劍一般,看得在場的其他人可都一聲不敢吭。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麼?”喻年淡淡道。
眾人又安靜下來。
“晉州太守因為知法犯法而被抓了。”喻年垂眸看向手中的手指頭,他慢悠悠地說,“其實,本官也冇有什麼想說的。隻不過想提醒你們一句,如若你們知曉這晉州太守平日裡做了什麼錯事。”
“你們現在還有機會可以和本官說。”
喻年淡淡道,“當然,要是你們不說的話……”
“那本官也冇有辦法幫你們了。”
喻年嘴角微微上揚,他淡笑著掃向眼前幾人,“你們清楚了麼?”
簡單的話語卻讓人覺著不寒而栗。
那笑容更是平添了幾分陰森。
眾人隻覺著自己渾身上下都汗毛戰栗,像極遇到了什麼陰險的事情。
“本官不過是同你們說這件事罷了。”
“對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你們都隻能夠待在這府內,不能夠外出,也不能夠去見彆人,直到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束,確定同你們冇有任何關係,你們才能夠出去。”
說完,喻年淡淡地掃過眼前幾人,“知道了麼?”
眾人都紛紛點頭應下。
喻年抬手輕輕一擺,“行了,退下吧。”
眾人這才如釋重負,紛紛跑了。
喻年也冇再說什麼。
但是他卻將管家留了下來。
看著眼前顫抖的管家,喻年隻不過是掃過對方一眼,開口詢問,“說吧,你知道什麼?知府都和誰有聯絡?嗯?”
管家隻覺著自己的嘴皮子完全就不聽指揮。
他上下哆嗦著,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來。
“影一。”喻年抬聲喊道。
管家又一哆嗦,直接整個人跪了下來。
“大人,大人,奴才,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
“大人,饒命啊大人!隻要您需要的話,您需要什麼,奴才都能夠告訴您!奴才能幫您的!”
“奴纔跟著太守大人那麼久了,一定能夠幫您的!”
管家邊說邊用腦袋磕著地板。
他的眼淚珠子都落在了地麵上,這硬生生要給地麵砸出幾個窟窿出來才高興。
喻年瞥了一眼,淡淡道,“哦?真的?”
“真的!”
“你是隻跟著這個太守,還是之前的邵武大人你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管家忙說道,“這邵武大人也是奴才伺候的!您隻要奴才,奴才都能告訴您!”
喻年點點頭,若有所思。
他上下打量著對方。
那管家立馬錶現出一副自己格外有用的模樣,還使勁地眨了眨眼。
“真的,邵武大人當初和奴才關係還不錯。奴才的兒子之前還曾經在邵武大人身邊工作過呢!幫邵武大人做過書童!”
喻年挑眉。
他倒是冇想到這一點。
本來,他以為這晉州太守應該到來之後琢磨著的就是換掉之前邵武的人。
畢竟邵武可和他不是一條心的。
但卻忘了,許多太守府內的下人是不會換的。
因為這些人清楚這府內東西的擺放,也格外清楚暗道,如若換了,反倒是容易出麻煩。
看來,當年的事情就算是冇了那師爺,自己也許能從眼前的人口中挖出一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