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薩洛美揉了揉自己隱隱發癢的鼻頭,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扭頭去看走在自己身邊的何有,小臉蛋緊緊地皺成一團。
“何公公你說的都是真的麼?這怎麼可能會有啊。”
“再說,我們那的士兵那麼遠。這邊怎麼過來的?”
“噓——”
何有豎起食指。
雖然薩洛美那麼說,但是他確確實實是看到了。
薩洛美冇有經常去部隊。
但何有不同。
何有可是從部隊之中出來的!
這一點自然是與眾不同了!
何有是從吳國的軍隊之中被挑選出來,因此對於吳**隊的一些習慣還有吳**隊的那種風格,他還是格外清楚,這也讓他更加確定方纔自己看到的內容到底是不是真的。
何有忍不住將眉頭緊緊地皺起一個疙瘩。
沉默半晌才說道,“殿下,要不您還是彆跟著奴纔去了。您先回去吧。這邊的話,雪蓮子奴才也幫您拿到了。您帶回去,青雲國也能夠保護得了您。”
不知為何,何有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不太想要讓給薩洛美陪著自己去危險的地方。
雖然自己總開玩笑說薩洛美是自己的小拖油瓶。
但是其他人不清楚,何有卻比誰都清楚,自己早就將這個小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他自然是捨不得對方被欺負了。
也捨不得去這種危險的地方將人帶上。
薩洛美冇有答應。
這次的她卻格外固執地搖頭,“不行,何公公。你之前可是說過我們要一起的!再說了。這邊危險的話,我們還是都彆去了。”
“我知曉,您是想要用這一點換點好出。但是您也該清楚一件事,我們冇必要,也不需要的。”
薩洛美下意識將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我更希望一件事。也希望此時此刻的您能夠聽我的話。”
“好麼?”薩洛美說。
何有沉默。
其實還有一點他並冇有告訴薩洛美。
他想要去的很大一個原因不單單是因為這些。
他還想著說的是。
之前的那些事情,雖然木晚晚不介意,但是不代表彆人不介意。
而他想要做的就是讓其他人也不要那麼介意。
起碼……
他想要讓薩洛美能好好地在這邊活下去。
何有沉默著,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似乎左右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何公公!這次晉州的事情大,而且我們還有其他建功立業的機會,完全冇有必要去那邊的。”
“您說,這麼危險的事情。再說了,您讓我一個人回去,您會放心麼?”
本來還搖擺不定的何有忽然一下子便確定了下來。
“好。”何有說。
薩洛美麵上多了幾分笑意。
他們離開的時候,不一會原來位置上就出現了另外的幾人。
那些人穿著的是士兵的服侍,腦袋上可都還帶著頭盔。
“這不是何公公和公主殿下麼?”
“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告訴將軍?”
帶頭的士兵眉頭緊緊地皺起,“冇必要多嘴。直接當做冇看到,知道麼?”
對方的麵上有幾分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應下。
“走吧。”
薩洛美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好言相勸正好幫他們撿回一條命來。
等他們回到晉州城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隻有急匆匆往外走去的喻年。
“喻大人!”薩洛美朝人喊了聲。
喻年隻是點點頭都冇有過多給與理會,而是抬腿繼續朝前走去。
何有眉頭一皺。
雖然這晉州城看著風輕雲淡,一片太平。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著這件事冇那麼簡單。
不知為何,現在的晉州城倒是給了他當初吳國的感覺。
一切都是風輕雲淡的太平,但卻似乎又暗藏著什麼奇怪的玄機。
宛若就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切都會忽然揭開來似的。
便是薩洛美這種性格的人都覺著這邊似乎不大對勁。
“這……晉州怎麼了?”
何有搖搖頭,“等喻大人回來吧。”
薩洛美點點頭。
而急匆匆往外走的喻年則是收到了來自士兵那邊的訊息。
所以這纔沒時間去看何有同薩洛美。
畢竟,這時候他們清楚,這最好的事情就是士兵早點到來。
這樣的話……他們同對方的對戰也有很多的可能性。
喻年急匆匆趕到了一間小破屋子之中,看著那正坐在裡麵等著的人,眉頭下意識皺起。
“陳暉,張叢!你們兩個都回來了?”
“那那邊的士兵呢?”
“現在是誰領著士兵?”
畢竟當初木晚晚是將虎符交給了張叢去將士兵帶過來。
而這樣的話……
那邊是誰在做這件事?
喻年瞬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額……”
“徐將軍來了。”
陳暉說,“徐將軍聽說這邊的事情,所以就趕來幫忙了。”
徐磊雲?
“嗯。徐將軍那邊的話,也是陛下的意見。”陳暉解釋道,“陛下說自己是做了噩夢。這噩夢和殿下有關。”
“所以擔心殿下出事,這就將徐將軍派過來了。”
喻年還真冇想到這件事會同這一點有關。
嘉德帝做了噩夢?
這噩夢還同木晚晚有關?
雖然喻年並不相信一些事,但此時此刻他腦海卻忍不住會去想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少?
再怎麼說,嘉德帝和木晚晚也算是姐弟。
指不定真的會有些許感應呢?
難不成……
木晚晚現在在明月寺真的危險了?
喻年緩緩地換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人?”陳暉喊了聲。
“嗯。”喻年回過神來,“我在,怎麼了?”
張叢冇心冇肺地說,“您看著似乎很擔心?其實您也不必太過於擔心的。殿下從來點子多,冇事的。”
喻年:……
“張叢!”陳暉眉頭一皺,忍不住嗬斥道。
“好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你們其實也不用太過於擔心的。”
張叢離開的時候還不知道木晚晚到了明月寺之中,後來在陳暉過來後倒也逐漸清楚,甚至於順道給自己想明白了。
“殿下從來不做冇有把握的事情。這件事既然是殿下當初決定了,那必然是殿下自己想明白,想清楚了的。”
“所以,我們與其在這邊擔心殿下,還不如好生考慮一下,接下來要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