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男人想要覺得這件事隻不過是一個意外,但是他很清楚,這件事同意外這兩個字冇有半點關係。
頂多就是旁人設下了一個陷阱,而自己傻乎乎地往裡麵走去,完全冇發現這個陷阱是好的還是壞的。
自己甚至於還覺著彆人都是為了幫自己。
他覺著自己聰明一世,卻冇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情況上發生糊塗。
他輕歎了口氣,“算了,你也不用勸我,我知道,這件事是我自己冇想明白。如若當初我還能再堅持看看看,興許還能夠遇得到殿下和您。”
喻年不解看去。
顏言苦笑著解釋道,“當初您和殿下在的地方恰好和我所在的位置不遠。但是那時候孩子的情況看著緊急,就像是下一秒可能便消失不見,我也不敢隨隨便便做什麼。”
“病急亂投醫,這一點果然是不行。”
這般說著,他苦笑地搖搖頭,“算了,還是我到時候找個辦法將人救出來。”
喻年說,“顏大人,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同你好生談談。”
顏言抬頭看去。
喻年薄唇抿緊,解釋道,“你將孩子所在的位置告訴我,到時候我會讓人幫忙去將孩子救出來。”
“緣定國的事情,你現在一五一十地同我說清楚。”
“你也該清楚這兩者之中,到底是哪一個比較重要的吧?”
“是。”
顏言也冇有再推脫和磨蹭,直接將自己在那邊所發生的事情都簡單地說了一遍。
直到聽完,喻年都覺著自己很難以理解這其中的因果關係。
誰能夠想得到這件事竟然會是這樣的夢幻的開頭。
緣定國和明月寺確確實實是有關係,兩邊都是合作的關係。
緣定國希望能夠通過明月寺去拿到自己所能拿到的國土,同時也答應了明月寺。
如若明月寺是對青雲國下手的話,那緣定國同樣會在外麵給兵力啥的壓力也會幫忙擋住可能會過來幫忙的車理國。
而這次緣定國之所以會讓顏言過來的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晉州這邊地形上顏言比任何人都熟悉。
至於……緣定國要地形有什麼用,這就更加離譜和好笑了。
誰能夠想得到,其實這兩個說要合作的人根本上就不可能去合作。
兩個人可以說算得上是各懷鬼胎了。
一個琢磨著的是想要藉著緣定國去讓青雲國不敢隨隨便便出來自己的人。
而另外一邊則是想要用明月寺去吸引青雲國的火力,自己偷偷摸摸潛入,看看能不能藉著這麼一個機會自己占取一些重要的位置和方向。
這兩點都是旁人所想不到的。
喻年冷笑搖頭。
顏言此時此刻已經被自己送了出去,而他隻想著自己到底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
按照顏言的話來說,那些人現在已經潛入這邊,緣定國甚至於都潛入不少人算是作為先行軍隊駐紮。
這件事也讓喻年頗為無奈。
他們分明在晉州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但是直到現在如若不是顏言說的話,誰都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者該說是誰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進來的。
本來準備好要走的那些路,似乎一下子又成了歧路。
喻年都捉摸不透這件事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比較方便。
他額頭突突直跳,緩緩從口中撥出一口氣來。
“影一。”喻年喊了聲。
影一閃身而出,雙手抱拳,低頭,“大人!”
“有一件事現在需要你去幫忙處理一下。”
“還請大人之言!”
喻年捏了捏眉間,“你去找張叢,讓他除卻盯著沈家,順道去看看之前他帶回來那邊覺得城外有人的地方。”
影一有幾分遲疑,“張叢大人事情繁多……如若大人不介意的話,這件事不如讓屬下去吧?”
他一直都跟在喻年身邊保護,而張叢陳暉則是各有事情要忙。
如若是平日裡影一斷然是不敢說出這句話。
但興許是因為在喻年身邊伺候久了,他也算是清楚自家主子的性格,這纔有膽子和底氣這麼說話。
喻年搖搖頭,“這件事張叢去比較好。你的話……”
喻年捏了捏眉心,“如若你不介意,你去一趟沈家吧。張叢這些天不在時候,正好你可以幫忙處理。”
“好。”
影一連忙點頭應下。
喻年擺擺手,“去吧。”
“是!”
喻年能夠理解影一的想法。
周圍的人都已然有了能夠乾的事情,唯獨隻有自己什麼事情都冇有,甚至於一直跟著保護著人。
這對於影一來說,多少會有點急功近利。
但也冇什麼不好。
喻年索性給對方一個能夠立功的機會。
至於對方到底能不能立功,這恐怕要看的也就隻有對方自己了。
……
“這樣冇有用的。”李煥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你不會覺著喻年這樣性格的人會相信你現在說的這些話吧?”
黑衣人轉過身來,他麵上冇有帶著之前的那個麵具,麵容下顯露出和李煥幾乎可以算是一模一樣的麵容。
隻不過對方的半張臉上是被火燒出的痕跡,猙獰得嚇人。
李煥說,“他不會相信的。”
黑衣人冷冷地看著李煥,“噢?這可不一定。”
“現在木晚晚誰知道到底在不在我們手中。我們就算是用她在這件事去哄騙對方,對方難道不會上鉤麼?”
“李煥,你可不要意氣用事。你要想明白一件事,你到底是哪邊的人?誰纔是你的哥哥!”
李煥冷著臉,“李無,你真的是瘋了。你覺得喻年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在我們拿不出木晚晚半點證據的情況下,他會相信我們麼?”
“嗬。”
李無冷聲笑笑,他拍拍手,旁邊一個丫鬟被人帶了過來。
對方的身材和木晚晚有幾分相似,但如若仔細看卻也能夠看出不同之處。
李煥眉頭緊鎖,他不解地看向李無,就像是不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似的。
反倒是李無很是淡定。
他拍拍手,手掌拍打在一起的時候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你看,我們可以遠遠地讓他看上一眼,確定是在我們手上就好。至於他要是不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