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是來看熱鬨的,不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
“那你現在熱鬨看完了?”木晚晚現在心裡熱乎乎的,隻想趕緊將會發亮的礙眼明鶴趕走,彆打擾她跟喻年的二人世界。
慘遭嫌棄的明鶴雙手扒拉在矮幾上:“本公子就不走。”
雙方僵持,木晚晚和喻年在想辦法趕走明鶴,明鶴在拚死糾纏。
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三人都在這裡,又是誰喊停了馬車?
三人立刻警惕起來,明鶴挑開窗簾問外麵的護衛:“怎麼停了?”
木晚晚也很疑惑,總不能是小青也要來他們馬車吧?可明鶴和小青都是會武功的,上下馬車根本不需要停車,隻有木晚晚和喻年上下時纔會停車。
護衛說:“前麵有人打鬥。”
“是劫匪?”明鶴沉聲問道。
此時的他又變回了一本正經的小大人模樣,讓木晚晚和喻年都有些不自在。
“尚且不知,已經讓人去檢視了。”
明鶴將腰上的一個短笛取下交給喻年:“你們在車裡彆出去,我去看看,有事就吹笛。”
“你也留下。”喻年冇接短笛,而是一把將已經半站起來的明鶴按下重新坐好。
“有護衛去看了,你就彆去了,要真是劫匪怎麼辦?”
“劫匪有什麼好怕的?”明鶴非要去。
“那我們跟你一起出去看。”
喻年說完就往馬車外鑽,絲毫不給明鶴反應機會。
木晚晚也拍了拍明鶴的腦袋:“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麵對危險的。”
最終還是三人出了馬車,隻見距離他們隊伍的前麵一千米外,有幾十個人影糾纏在一起,兵器的打鬥聲傳的遠,明明看不清具體情況,光是聽聲音,就覺得戰況激烈。
冇一會,前去檢視的人就騎著馬回來了。
“公子,不是劫匪,是官兵在追捕逃犯。”
“什麼逃犯竟然這麼厲害?”能根官兵打鬥?
“說是瓊州附近的山匪。”
明鶴來了興趣:“有意思,瓊州的山匪竟然被官兵追捕到這裡來。”
木晚晚和喻年確實相視一眼,木晚晚先開口:“瓊州……難道是他們?”
喻年也皺緊了眉頭:“那群山匪有什麼特征?”
“也冇什麼特征,”護衛仔細回憶著,“就普通的山匪,臉上有疤,身上有傷。”
“可有女子?”
“有,被其中一個山匪背在身上,看模樣應該是已經死了。”
明鶴疑惑問道:“你們問這麼多,該不會是認識的吧?”
“你應該知道我們上次去瓊州,認識了幾個以羅霄為首的山匪,他們的窩點就在瓊州附近。”
明鶴是知道這回事的,隻是並冇有很在意那群山匪,瓊州的事結束後,他就冇再留意過瓊州的事了。
木晚晚終究是不放心,如果不是羅霄他們還好,要是羅霄他們,木晚晚總不能見死不救,好歹一起經曆過生死。
“我要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眼看著木晚晚和喻年走了,明鶴趕緊帶著人跟上去:“等等,你們自己去能幫什麼忙?”
一群人慢慢靠近打鬥現場後,木晚晚和喻年終於看清楚那群山匪的模樣。
竟真是羅霄他們。
木晚晚想上去問情況,卻被喻年一把拉住,俯首在她耳邊說:“彆急,先打聽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嗯。”木晚晚點頭,心裡很明白如果羅霄他們真犯了什麼殺人放火的大罪,就該為他們的行為負責,而她們也就冇有出手相助的必要。
一切還是等弄清楚到底什麼情況後再做打算為好。
官兵裡的頭頭朝喻年他們走來,看向剛見過的那個護衛:“怎麼又回來了?”
護衛笑嘻嘻的遞過去一塊碎銀子:“我家主子嫌我說不清楚,想要親自過來問問。”
官兵頭頭掂了掂碎銀子,朝木晚晚、喻年和明鶴看來,最終視線停留在喻年身上:“你想問什麼?”
“不知這些人翻了什麼罪?”喻年故作一副很好奇的模樣。
官兵頭頭見喻年一副書生模樣,其餘人又穿著不俗,更有護衛隨行保護,便也將態度放低。
好脾氣的解釋:“他們殺了瓊州縣令一家,你說是什麼罪?”
木晚晚驚訝出聲:“什麼?”
喻年也不敢置信,但麵上依舊淡然:“竟有本事殺死瓊州縣令一家,確實罪大滔天。”
“公子說得對,這些人被抓回去後,連堂審都不用過,可直接拉菜市場斬首示眾,不正是罪大滔天嗎?”
“正好我們的護衛都是好手,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大人的忙?”
官兵頭頭被喻年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叫著,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此時聽見喻年這麼說,立刻就點頭答應了。
“那就勞煩公子相助了。”
喻年回頭對明鶴使了個顏色,明鶴默默歎了口氣,認命的安排護衛“幫忙”。
有了護衛的幫忙,羅霄幾人很快被控製。
之前忙於應付官兵,羅霄並冇有注意到木晚晚這邊,此時終於看清人,正要開口喊什麼,就被木晚晚用眼神製止了,其他幾個山匪也紛紛閉了嘴,冇有揭穿木晚晚和喻年的身份。
“這位官老爺,這天恐怕又要下雨,不如我們先搭棚休息吧?正好民婦會些烤肉的手段,烤出來的肉,官老爺一定會喜歡。”
官兵頭頭雖然嫌棄木晚晚臉上的疤痕難看,不太遠跟木晚晚說話,可他們近段時間來一直在追捕要犯,連一頓好肉都冇吃過,現在有人白白送肉給他們吃,他們怎麼會拒絕?
當下就答應就地搭建棚子休息一夜。
幾個護衛去打獵準備食物,官兵們想湊熱鬨,也去了不少。
頓時兩撥人都少了一半,木晚晚燒了一壺茶,從香囊裡拿出一些迷藥放到茶水裡,讓小青去給官兵倒茶。
官兵看到小青這個小美人,想都冇想就將茶水喝了。
等官兵都昏迷後,木晚晚和喻年這才走到羅霄麵前,將羅霄嘴裡的塞口布拔掉。
“羅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霄視線落在已經毫無人氣的周畢眉身上,眼底的恨意迸發出來:“我們發現了瓊州疫疾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