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難,隻是我們不幫上色。”
“上色的工序我們可以自己完成,隻是不知道做出五十四張牌子要多久?”
木匠接過設計圖仔細算了算每個圖案需要花費的時間:“一天就成。”
“這麼快?”
木晚晚有些驚訝,如果是常規的撲克牌圖案,她完全相信隻需要一天的功夫就能做出五十四張牌,可是他們要做的不是常規圖案的撲克牌,是“梅蘭竹菊”撲克牌,每一張上麵都是有相對應的雕花。
木匠抬手指了指一個半成品雕花屏風,有些驕傲地說:“看見那屏風了嗎?要不是要趕著先把它完成了,你那牌子我現在做,晚飯時間就能做好。”
也就是說半天就足夠了。
“厲害。”木晚晚默默豎起大拇指。
木晚晚掏錢:“那我們明天中午來拿牌。”
木匠冇想到喻年這麼爽快,當即就收了銀子,拍著胸脯說:“兩位貴客住在哪?我明個兒親自將木牌送去給你們。”
“雲來客棧。”
“好咧,這活交給我做,兩位絕對可以放心。”木匠美滋滋的摸著懷裡的銀子,他還是頭一次遇見先付銀子的客人。
好聲好氣送走了木晚晚和喻年後,木匠立刻回去開工了,像這種大方闊綽的客人,必須討好,說不定交完貨後還能得賞銀。
木晚晚要是知道木匠心裡的想法,肯定很無語。
她隻是習慣了前世先付錢後拿貨的交易方式,出門在外,過於謹慎的她一時忘了這裡冇有先付錢的慣例,就算先付,那也是特例,或者隻是付訂金。
喻年對於木晚晚異於常人的行為早就習慣了,所以並冇有阻止。
兩人回到客棧後,明鶴已經將一屋子護衛罵了一遍。
小青見到木晚晚和喻年,趕緊迎了過來:“你們終於回來了,公子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
“我們能出什麼事啊?”
“公子發現你們不在,又冇帶護衛,怕你們出事。”小青小聲說著。
木晚晚看向還在氣鼓鼓的明鶴:“我們就在附近逛逛,冇走遠,所以冇讓護衛跟著。”
喻年將一包荷花酥遞給明鶴:“晚晚給你買的,荷花酥可是洛陽的特色。”
“這種東西本公子的廚子都會做,有什麼稀罕的。”
“你不稀罕?那正好,我喜歡的緊。”
喻年說著就要將荷花酥收回,明鶴卻眼疾手快地將荷花酥搶走,嘴硬道:“既然是給我買的,憑什麼給你吃?”
木晚晚搖頭,貼著小青的耳朵說:“你家公子真傲嬌本嬌,他是不是忘了他的高冷紈絝人設?”
小青蹙眉,一臉疑惑:“公子什麼時候高冷紈絝了?”
木晚晚仔細回想了一下:“大概剛認識的時候?”
“那都是公子裝給外人看的。”
明鶴幽怨的看向喻年:“你說,她們是不是以為我們是聾子?”
“冷了就不好吃了。”喻年冇接明鶴的話,親自幫他打開荷花酥的打包紙。
現在喻年的第一任務就是幫木晚晚哄明鶴,
明鶴看著清香撲鼻的荷花酥,心裡自我安慰道:算了,看在荷花酥的份上,不跟她們計較。
“你們出去就買了個荷花酥嗎?”
木晚晚有些心虛地說:“不是,還到處逛了逛,聽說洛陽城有個叫楊三郎的,喜歡收藏死嬰死胎。”
不遠處正在伺候其他客人的小二哥迷惑的繞了饒頭,心想楊三郎的事不是他說的嗎?怎麼就成在外麵聽說的了?
不過仔細一想,外麵有人傳楊三郎的事也很正常,畢竟整個洛陽城,幾乎家家戶戶都知道楊三郎喜歡將死嬰死胎撿回家的事,甚至還有人用楊三郎治小孩夜啼。
“楊三郎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木晚晚自從得知楊三郎的事後,就一直很好奇。
“不知道,你當我們百曉樓什麼地方?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入不了百曉樓的眼。”
木晚晚有些失落:“啊?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我挺到底將那些死嬰死胎弄去哪裡了。”
隔壁桌的漢子終於忍不住探身過來,神秘兮兮的說:“當然是煉鬼童了,據說他那木工手藝就是有鬼童相助,才這麼厲害的。”
木晚晚搖頭:“我不迷信,相對於煉鬼童,我寧願相信那些死嬰死胎是被他吃了。”
周圍人聽了木晚晚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可不能胡說,人怎麼能吃人呢?”那漢子瑟縮著脖子,臉色發白。
“彆怕,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
“這隨便說說也不能說人吃人啊,這……有違天道的事,我們想都不敢想,你還隨口就說了。”
掌櫃的急急從櫃檯後繞過來,雙手合掌哀求:“各位,可彆再亂說了,瞧都把其他人給嚇跑了。”
木晚晚環視一圈,果然發現周圍的人少了許多,留下的也都瑟縮著身子,恐懼的看著她們這邊。
木晚晚冇想到這裡的人反應這麼強烈,隻好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你們的,我不說了。”
“內人平時喜歡在茶樓聽書,話本聽多了,一時妄言,還請各位不要介意。”喻年幫木晚晚再次道歉。
他們不想說了,可那些人卻不願意了,其中一個婦人湊過來問:“你們是不是也聽說了前幾天更夫被咬死的事了?”
“什麼更夫?我們今天早上才進的城。”
“這樣啊?”婦人有些失望,“還以為你們想的跟我想的一樣呢。”
隔壁桌的漢子好奇的問:“你想的啥?”
“就你們剛剛說吃人的那事啊,我覺得那個被咬死的更夫就是被楊三郎給咬的,聽說脖子上缺了好大一塊肉呢。”
“更夫的事我知道,但官府不是說那是被野狗咬的嗎?”
“嘖,那更夫有個外號叫虎見愁,聽說以前是個獵戶,打過老虎的,他這種人還能被野狗咬了?”
“照你這麼說,還真不像給野狗咬的。”
看著婦人和漢子聊得越來越起勁,掌櫃的臉都黑了。
“二位收收嘴吧,不然我可要趕人了。”
漢子一聽這話,不乾了:“掌櫃的,你這就不厚道了,我隔三差五就來你們這吃飯,也算是老熟人了,我這飯還冇吃完呢,你就想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