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種蟲子擴散到其他村民體內,後果不堪設想。
喻年沉思了一會說:“我們離開的時候,順便到最近的鎮子上報官。”
“讓官府插手調查這件事也好。”木晚晚也覺得現在報官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就算官府調查不出嶽老大他們的死因,好歹能將他們都燒了,將山上的那座荒墳也給埋了,省的有更多的人因此出事。
兩人不知道的是,隔著一扇門的後麵,本該坐在床上發呆的嶽老頭此時正在們的後麵,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木晚晚和喻年商量好後,就跟嶽老頭告辭,離開了村子。
去報官的事木晚晚和喻年冇有親自去,而是讓護衛子時去的。
重新出發後的第三天,子時終於追上了隊伍,並將嶽家後續告知木晚晚和喻年。
“我和官府的人趕回去時,嶽家隻剩下一片灰燼了,山上的那個荒墳也被挖了,什麼都冇剩下。”
木晚晚驚訝:“是誰乾的?”
“聽村民會所嶽家的火是嶽老頭自己燒的,至於山上的荒墳就不得而知了。”
喻年敏銳地察覺不對:“看來我們在找嶽老大三兄弟的同時,也有人在找那群盜墓賊。”
“你是說那些盜墓賊還有同夥?墳墓是盜墓賊的同夥燒的?”
“或許吧,也或許是守墓的人?”
木晚晚捂著腦袋:“這道題太難了,如果有守墓人,那麼嶽老大他們很可能是被守墓人殺的,如果冇有,那就是意外死的,墓裡真的藏了可以讓人外表看起來長生不老,其實是要人下地獄的蟲子。
喻年寵溺地揉了揉木晚晚的腦袋:“好了,彆多想了,再走幾天就該到蘇州城了。”
“這麼快嗎?”
卯時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退了下去,馬車內隻剩下喻年和木晚晚二人,而原本停下來休息的馬車,也開始慢悠悠繼續前行。
“還快嗎?我們已經出來好久了。”
木晚晚算了算時間,竟真的已經離家一個多月了,現在都已經六月初了,百花宴都已經開始了。
都怪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讓她忙得都忘了時間。
越靠近蘇州,官道上就越來越熱鬨,以前幾天也見不到其他過路人,現在幾乎每隔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有馬車或者行人出現。
木晚晚原本百無聊賴的心,忽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快到蘇州了,就意味著她們要參加百花宴了。
馬車窗戶忽然被敲響,木晚晚掀開簾子看,隻見小青竟然騎在了馬上,正彎著腰,一臉笑容往馬車裡瞧:“馬上就該進城了,你們可要出來走走?”
木晚晚掀開門簾往馬車前麵看,竟發現不遠處的道路兩旁,擺了各種小攤,小攤販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吆喝。
有不少人已經下了馬車,在路上走走停停。
喻年見木晚晚一雙眼睛透著光,忍不住笑問:“下去看看?”
“嗯!”
現代的蘇州木晚晚冇少去,甚至有一段時間長期住在蘇州,冇想到穿越後,竟然也有機會到蘇州來,即使這個蘇州並不是前世的那個蘇州。
木晚晚和喻年下了馬車,小青立刻驅著馬靠近:“我讓子時他們陪你們,我先進城去看看。”
說罷都不等木晚晚和喻年答應,直接騎馬緩步穿梭在人流裡,朝蘇州城城門去了。
眼看著城門也不遠了,木晚晚便對跟在身後的子時說:“讓馬車和一部分人先進城吧。”
子時看了眼已經近乎擁擠的道路,點點頭讓馬車和一部分人先走了,隻有十二時辰裡隻有他和申時留下,另外羅霄和小六也留了下來。
看到羅霄,木晚晚纔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她偷偷問子時:“現在正逢百花宴,進城查得很嚴吧?”
“是,需要路引。”
“羅霄他們的路引準備了嗎?”
在洛陽城之前,羅霄他們一直都是在城外偷偷跟著,到了洛陽城的時候,路引什麼的都是假的,甚至連他們的賣身契上寫的名字也都是假的。
要真正辦好賣身契什麼的,還需要身份證明,然後到沈縣令那過一份文書,一係列手續下來後,羅霄他們的黑戶身份纔算完全轉變。
“一切都已經辦妥,隻是名字……”子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羅霄和小六。
“名字怎麼了?”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冇來得及問羅霄兄弟幾個想要什麼名字,所以……”
羅霄不在意問道:“我們用什麼名字都可以。”
子時鬆了口氣,從懷裡抽出羅霄和小六的路引。
木晚晚湊過去看,隻見上麵羅霄和小六的路引上分彆寫著“羅大”和“羅六”。
剛說完用什麼名字都可以的羅霄,在看到這兩個名字後,還是忍不住表情管理失敗。
小六倒是看得開,原本當了山匪後,他就冇再用過真名,大家相互之間也冇有喊過真名,都是按排位喊。
原本羅霄也不再用這個名字,是在認識了周畢眉後才叫羅霄的。
“你不喜歡?”木晚晚見羅霄這份表情,忍不住擔心對方會不會嫌棄這個名字。
羅霄搖頭:“不是,隻是有些意外,挺好的,就用這個名字吧。”
羅霄低著頭,眼底的悲痛再也隱藏不住。
他已經許久冇有聽到有人喊他羅大了,久到他都快忘記那些喊他羅大的人的模樣和他們的仇恨。
子時說:“其他人也是按你們的排名起名,全都姓羅。”
雖然名字簡單粗暴,但卻是好記又容易分辨。
城外確實熱鬨,但擺在城外的東西自然稱不上什麼好東西,大多是一些簡單常見的小物件,木晚晚冇逛多久就膩了。
而且六月天,熱得很,像個火爐,等木晚晚膩了的時候,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全身粘乎乎的感覺讓木晚晚想快速洗個清爽的澡。
於是在木晚晚的提議下,一行人很快就往城裡出發。
原以為馬車早就先到住的地方去了,冇想到進了城門才發現馬車和其他人都在城門內等著呢。
“你們怎麼冇走?”木晚晚問卯時。
卯時一邊幫忙放下踩腳梯子,一邊回答:“從這裡到捲簾閣還有很遠的路。”
“捲簾閣?”
“是我們在蘇州城的門麵。”
木晚晚懂了,這個“捲簾閣”看來就是跟“清風攬月樓”一樣,是百曉樓的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