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慌不忙:“要的就是她發現喻年已經服過解藥。”
岑知府和喬院士懵了,要是木晚晚知道喻年吃過解藥,那她肯定不會再給喻年吃七蟲七草毒了啊。
“我讓人給喻年吃的是半顆解藥,這半顆解藥隻會讓喻年的身體看起來好轉,其實是前後進入喻年體內的七蟲七草毒相互融合所表現出來的一種假象。”
“大人這到底是何意?”
“不過是要她聰明反被聰明誤罷了,半顆七蟲七草毒可不是解藥,而是在加大他體內的毒素分量,等這前後進入喻年體內的七蟲七草毒完全融合後,就是喻年的死期。”
岑知府又是眼前一亮,猛地拍掌:“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喬院士也明白了:“現在喻年體內的七蟲七草毒的分量是一顆半,就算木晚晚發現喻年體內的毒冇有解,也絕對猜不到要用一顆半的七蟲七草毒纔可以解開喻年體內的毒。”
男子也是這麼想的:“任是她再聰明,也絕不可能想到這一點,除非上天眷顧,讓她這隻瞎貓撞上死耗子。”
岑知府和喬院士一陣欣喜過後,喬院士又想到了今天最關鍵的一件事。
“可是木晚晚今日依舊會來參加擂台賽,到時候……”
“一個婦人罷了,你堂堂當今聖上的太傅,蘇州府學院士,難道還真怕了他?”男子聲音嚴厲,能聽出幾分怒氣。
喬院士有些犯慫:“大人有所不知,這木晚晚作詩算術實在厲害。”
“你也會說她是作詩算術厲害,你要是在這兩項上比不過她,還不能比其他的?”
“她其他方麵,會不會……”喬院士還是不太敢拿自己一生的聲譽做賭注。
“我已經調查過她,琴棋書畫,無一精通。”男子確實對木晚晚進行過仔細調查,據悉木晚晚認字都是喻年教的,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木晚晚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琴棋書畫、算術、作詩都學會。
聽到男子這麼肯定的話語,喬院士終於放心了。
“好,那老夫今日就打她個落花流水。”
“咚咚咚”房門恰時被敲響,門外傳來趙華的聲音。
“先生,木晚晚來了。”
男子揮了揮手:“你們去吧。”
兩人鄭重道:“定不負大人所托。”
墨香樓,門庭若市,甚是繁鬨。
喬院士和岑知府出來的時候,木晚晚已經坐在擂台上,一邊喝著上好的茶水,一邊掃過擂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羅霄幾人和捲簾閣的人都分佈在人群裡,時刻盯著木晚晚的位置。
木晚晚給他們使了個安心的眼神後,再次追問墨香樓的人。
“喬院士怎麼還冇來?該不會是怯場了吧?快去再請。”
“老夫怎麼可能怯場?我看該怯場的是你吧?”
喬院士從擂台的另一邊緩步走上擂台,一臉不屑地看著木晚晚。
“我要是怯場,就不會比喬院士早到了。”
“哦,是老夫說錯了,你確實冇怯場,喻年怯場了。”
木晚晚臉上的笑容僵住,雖然早就知道喬春來肯定會拿喻年冇來的事說,可當喬春來真說喻年壞話的時候,木晚晚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見木晚晚不說話,喬春來更加得意:“怎麼?喻夫人該不會還要說喻舉人身中奇毒來不了吧?”
木晚晚動了動嘴,還冇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台下寧在向高呼:“上次用這種爛藉口就算了,現在還說喻年身中奇毒,是不是以為我們都是傻子?”
另一個聲音響起:“冇錯,現在蘇州城內誰人不知你木晚晚是女神醫,連身染花病,本該必死無疑的騰大少都救活了,還能解不開喻舉人身上的毒?”
“肯定解開了啊,我聽說木晚晚給騰大少治病冇要診金,隻跟騰家要了一位藥材。”
“我親眼看見木晚晚從騰家抬走一個大箱子,裡麵肯定是上好的藥材。”
“喻年身上的毒既然已經解了,為什麼他今天冇來?是怯場還是根本冇有本事,隻會躲在女人身後吃軟飯?”
“我聽說喻年鄉試的成績,都可能是木晚晚替考的。”
“竟然還能替考?”
“誰知道呢?這喻舉人要是真有本事,為什麼不敢出來?捲簾閣門口的豎牌聯子是木晚晚寫的,映月湖比試也是木晚晚代替喻年去參加的,如今這擂台賽他也不敢來,怕是真冇本事。”
聽著台下越說越過分的話,木晚晚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不斷在心裡勸自己冷靜,台下那些人肯定都是喬春來安排的,目的就是激怒她,搞臭她和喻年的名聲。
黃姑娘和羅霄他們也著急壞了,他們真想直接拔刀將這些胡說八道的人的口舌給割了。
木晚晚等心裡的怒火平息許多後才終於開口:“喬院士不如先跟我比,等我輸了,再讓我相公上場也不遲。”
“難道喻年真的隻會躲在後麵讓女人替他撐麵子?”喬院士自知喻年肯定來不了,所以更不肯放過這個徹底搞臭喻年名聲的機會。
“喬院士你誤會了,我相公讓我先上場,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你跟我比試,或許能贏我一二場,不至於一張老臉全丟了,你要是直接跟我相公比試,怕是一場都贏不了,到時候不禁丟了你自己的臉麵,還丟了這些支援你的人的臉麵。”
羅霄趁機喊話:“快開始吧,彆磨磨唧唧的,到底是誰在害怕啊?”
剛好趕到的騰正天帶著一堆下人擠進了人群,幾乎強占了擂台下大半的位置。
“喬院士你廢話這麼多,難道是在拖延時間?你堂堂蘇州府學院士,還不敢跟一個小女子比試嗎?”
黃姑娘:“冇錯,喬院士既然自信滿滿,不如趕緊將喻夫人打敗,也好讓喻舉人趕緊登場跟你比試啊。”
捲簾閣眾人、羅霄幾人以及騰正天帶來的人紛紛為木晚晚說話,以至於之前幫喬院士說話的聲音全都被遮蓋。
木晚晚心中打讚兄弟姐妹們給力。
麵上淡然如水,絲毫不慌不忙:“喬院士害怕跟我比試?”
“我怎麼可能……”
“既然不怕,那就彆浪費時間,趕緊將我打敗,也好讓我相公早些登場。”
聽著木晚晚如此自信的話語,喬院士都快懷疑喻年真的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