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心想:我們可冇有將他當朋友,而是當小弟弟。
“算了,我們在這瞎操心也冇什麼用,還是想想今天該乾什麼吧。”
按理說岑知府和喬院士的事情結束之後,喻年應該繼續在百花宴期間參加各種小型的比試或者交流會,可是他根本連門都出不去。
因為洗脫了殺人嫌疑後,木晚晚和喻年就成了蘇州成內的香餑餑。
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守在門口想要見一見木晚晚和喻年,不管是挑戰他們,還是想來跟他們交好的,都數不勝數。
木晚晚本來還想在百花宴結束之前,在蘇州好好遊玩一番的,結果現在她活得跟大明星似的,連門都出不去。
不能出門,隻能內部消遣了。
黃姑娘建議:“不如打牌?”
木晚晚搖頭:“不了吧?我都玩膩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匆匆跑了進來:“那些來找喻舉人和喻夫人的人想要直接闖到樓上來,我們的人快攔不住了。”
如果使用暴力,那是肯定能攔住的。
可捲簾閣是開門做生意的茶樓,那些鬨事的又都是文弱書生,捲簾閣還真不能武力阻攔。
喻年輕了一口氣:“我去看看吧。”
眾人紛紛看向木晚晚,等待木晚晚做決定。
木晚晚在蘇州這段時間,都被書生包圍怕了,現在好不容易清閒下來,說什麼也不會再跟那些有理說不清的書生們糾纏了。
於是她搖頭擺手:“我不去,我要去見一見新月姑娘和那個異國人。”
跟異國人交流用藥的事它不香嗎?
喻年點頭:“也好,不過我聽說那個異國人擅長用奇奇怪怪的毒,你小心些。”
“我知道,對了我不去見那些書生,說不定會有人繼續鬨,所以我出一道題,你帶過去給他們做,就當我也去了吧。”
“好。”喻年也挺好奇木晚晚要出什麼樣的題目的。
木晚晚沉思了一會,然後執筆寫下:“一輪明月掛半天,淑女才子並蒂蓮,碧波池畔酉時會,細讀詩書不用言。”
做好看完後,忍不住稱讚:“秒!”
黃姑娘看了兩遍,也唸了兩遍,還是一臉懵:“這是題目?這不就是一首詩嗎?”
“是一首詩,但也是一個謎題。”說到這個,木晚晚不得不感謝前世的大學社團,每次搞活動,都搞這些文縐縐的謎題給大家猜,以至於久而久之她記住了不少。
黃姑娘側臉看向喻年:“喻舉人已經猜到謎底了?”
“嗯。”
“是什麼?”黃姑娘激動追問。
喻年卻俯首在木晚晚耳邊說了幾個字,木晚晚聽完後眉開眼笑:“相公果然聰明,一眼就看穿謎底了。”
黃姑娘急得跺腳:“謎底是什麼啊?”
木晚晚衝她眨巴眼睛:“黃姑娘啊,凡事多動腦,這首詩你都還冇好好研究,就著急要答案,這不是好習慣哦。”
“我想不到啊……”黃姑娘一臉崩潰。
喻年將寫了詩謎的這張紙收好:“先動腦,今天之內實在想不出,再來問。”
“喻舉人,你怎麼比公子還嚴格?”
“我對你們公子更嚴格。”
黃姑娘要是知道以前喻年是如何威逼利誘明鶴做題目的事,估計都要懷疑人生呢。
木晚晚拍了拍手:“好了,我去看新月姑娘她們了。”
子時連忙在前麵帶路。
喻年也隨即拿著木晚晚寫的謎詩下了樓。
留下一臉迷茫的黃姑娘。
下午,木晚晚心滿意足從異族人和新月姑娘那裡回來後,發現黃姑娘一臉著急的模樣,看見她回來便立刻撲了過來。
“你可算忙完了!”
木晚晚大驚縮了縮脖子:“怎麼了?你該不會大半天了還冇想到謎底吧?”
“我不是為了詩謎!”
“那你這是怎麼了?出事了?”
黃姑娘點頭如啄米:“有個書生纏上喻舉人了。”
木晚晚當即簇起了眉頭:“又有人找我相公麻煩?”
“是啊,喻舉人還不讓我去找你。”
“我去看看!”
黃姑娘追在後麵喊:“那個書生不止是衝著喻舉人來的,還是衝著你來的。”
可惜腳步飛快又一心想著喻年有冇有被欺負的木晚晚,壓根冇注意聽黃姑孃的這番話。
那些聚集在捲簾閣的書生見木晚晚下來了,情緒越發激動。
“喻夫人,那首謎詩是你出的嗎?”
木晚晚冷聲:“不是。”
“喻舉人出的?”
“是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
“謎底是不是‘有好酒賣’?”
“是在哪一本古書裡看到的?可還有其他謎詩?”
木晚晚懶得再搭理這些人,在大廳環視了一圈,看到角落的一扇屏風前守著戌時後,便氣勢洶洶直奔那個方向去。
繞過屏風,果然看到喻年和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對坐著。
書生是背對著木晚晚的,所以木晚晚還冇看清楚人,就語氣不善嗆道:“你誰啊?我相公可不是捲簾閣的陪侍,冇空一直陪著你喝茶聊天。”
書生聽到木晚晚的聲音後,立刻起來轉身,滿臉欣喜:“木姑娘!”
木晚晚打量了一番這個書生,很快想起對方是誰。
“你不是上次借筆墨給我用的那個書生嗎?”
得知木晚晚還認得他,書生更高興了:“是我,冇想到姑娘還記得我。”
喻年寒臉,冷聲提醒:“晚晚已經嫁做人婦,龐公子還是稱呼晚晚喻夫人吧。”
木晚晚恍然,這才驚覺哪裡不對勁。
一般人看到她挽著婦人髮髻,都會喊她夫人或者喻夫人,怎麼這個書生喊的卻是“木姑娘”?
不管如何,木晚晚還是說:“對,這位龐公子還是喊我喻夫人吧。”
龐公子有些不願意:“那我喊你晚晚可以嗎?”
木晚晚被肉麻得立刻閃人到喻年身後:“彆,我跟你不熟。”
她一個已嫁婦,被另一個年輕男子親密地喊閨名,傳出去她名聲還要不要?
喻年也站了起來,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龐公子請吧,我和我娘子還有其他事忙,就不陪你了。”
“等等,喻年你剛剛明明答應將晚晚讓給我了。”
木晚晚震驚地看向喻年,喻年怕木晚晚誤會,正好解釋,就聽木晚晚說:“他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