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家做脂粉的經驗就行,回頭我將養顏膏的藥方給你們,另外再做一些具有養顏、美容、排毒功效的藥方子給你,你看能不能製作成膏脂。”
殷俊很快嗅出其中商機,眼睛也是閃閃發亮:“三嫂你真是太聰明瞭!”
喻巧兒卻有些驚訝:“三嫂,你要將養顏膏給我們賣?製作養顏膏所需要的材料太多了,而且工序複雜,成品開出的價格肯定……”
雖然說隻要東西好用,價格再高也會有人買賬。
可喻巧兒還是覺得養顏膏這麼好的東西,放到脂粉鋪子賣實在太可惜了。
木晚晚笑道:“我隻給你們普通的養顏膏方子,藥含量低,藥效小,成本低,隻有長期使用纔會有比較明顯的養顏作用。”
“至於我手裡的祛疤膏,暫時不能給你們,樹大招風,你們應該理解。”
不是木晚晚捨不得祛疤膏的方子,實在是她現在手裡這版祛疤膏,功效已經得到最大的提升,像她臉上的疤,每日堅持用祛疤膏,不出三個月就能徹底消除疤痕。
祛疤效果太好了,以至於祛疤膏一旦在市麵上推行,必定樹大招風,引人眼紅。
木晚晚是想通過殷家的產業將護膚品逐漸推行起來,可不是想給殷家招惹麻煩,所以現在還是先試試市場反應,先投入小部分養顏護膚商品的好。
殷俊學行商多年,很快就明白木晚晚的意思了。
當即道:“三嫂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家人也會明白的。”
“明白就好,”木晚晚可不想讓妹夫誤會自己自私,捨不得祛疤膏的方子,“具體的事宜,現在不著急,等你們到青州府開鋪麵後再好好商量。”
小年之後,木晚晚和喻年都冇有再去青州府,計劃是在小年到過年這段時間,先在家休養一段時間的。
但小年過後,木晚晚就開始研製養顏膏之外的麵膜、護唇膏、補水液等等各種護膚品。
本該是個輕鬆年的,結果忙忙碌碌,一轉眼新年就過去了。
因為喻年和木晚晚的社會地位逐漸上升,今非昔比,今年來探親的親戚竟然比往前多了許多。
有些親戚木晚晚甚至連聽都冇聽說過,也不知是隔著多遠的親戚,總之他們家現在就是一個香餑餑,誰都想靠近啃一口。
一心專研護膚品的木晚晚,前幾次還笑著臉幫忙接待一下這些親戚,後來就一頭紮進藥房裡,除偶爾出來照個麵外,其他都交給喻年他們處理了。
可年初七這天,呂氏竟抱著孩子急急來找木晚晚,說外頭來了個特殊的病人。
在出去的路上,木晚晚心裡想到了明鶴、宋選、宋明,甚至是不知抽了什麼風,已經許久冇有出現在她們麵前的沈縣令一家。
可唯獨冇有想到來人竟然是年前救過的寧玉珍。
寧玉珍養了這麼久,已經勉強能下地,這次她前來,無厘頭村子裡的兩位強壯的婦人一路護送來的,下了牛車後就一直要人扶著。
木晚晚出來的時候,人就站在院子裡,除了寧玉珍和兩位婦人外,在她們的身後,還躲著兩個小孩,正是寧玉珍的那兩個癡傻兒。
木晚晚心神一動,已經大概猜到寧玉珍這次帶傷前來的目的了。
一眾人坐下後,那兩個陪同前來的婦人很快就被子恒的哭聲吸引,跑去跟呂氏一起逗孩子了。
木晚晚看著坐在眼前的一大兩小,兩個小孩身形比上次見麵瘦了許多,臉上臉頰骨的輪廓都看的一清二楚。
看來這段時間過的並不好。
此時他們正乖乖坐在椅子上,眼睛骨碌碌轉著東張西望,不過人很安靜,見麵後就一句話都冇發出來過。
剛開始木晚晚還真挺擔心這兩小孩像上次一樣,忽然大喊,又忽然衝她笑的。
好在他們變乖了。
再看寧玉珍,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癒合,胡大夫不知什麼時候去給她拆了線,現在額頭上隻剩下一個明顯的傷疤。
腿和肋骨應該還冇好全,人完全依靠在椅背上,額上冒著汗珠,可見明明是坐著的她,此時還是有些吃力。
木晚晚單刀直入主題:“珍嫂,你怎麼來了?你的傷還冇好全,應該在家好好休息。”
寧玉珍搖頭笑道:“窮苦人家,冇這麼講究,我醒來後聽說是你救了我,早就想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隻是一直下不來床。”
木晚晚蹙眉,冇想到對方竟然是剛能下床,就跑來找她了。
“我是大夫,救人是應該的。”而且當時村長還給了診金,雖然那點診金遠遠不及本該收取的診金價格。
寧玉珍又動了動嘴,臉上露出幾分糾結的神色來。
“珍嫂,你這次來,其實還是為了兩個孩子的事吧?”
寧玉珍眼底閃過驚愕:“你……”
“你怎麼知道?”
“他們的病是生下來就有的,還是後期造成的?”雖然猜到很可能是天生的,但木晚晚還是慣例詢問。
寧玉珍僅僅抓著兩個孩子的手掉眼淚,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還是單純的有感而哭。
木晚晚隻好繼續問:“你的家族和你丈夫的家族史上,有類似的病例嗎?”
寧玉珍仔細想了一番後搖頭:“我家裡冇有,夫家……夫家應當也冇有,孩子不是生下來就這樣的,幾年前,大虎帶著小虎出去玩,結果走丟了,等我們在山上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了。”
“山上?”木晚晚疑惑,她回想了一下五裡村所在的位置,“五裡村附近都是梅林和湖麵,他們去了哪裡的山上?”
“狼牙山,距離我們那走路得走一天的路程,很遠。”
這下子木晚晚更懵了,小孩子出去玩,也不可能跑這麼遠啊,難道是遭遇人販子了嗎?
寧玉珍開始嗚嗚咽咽小聲哭了起來:“有人說可能是被柺子帶走,後來逃回來的路上在山上遇到山鬼,被饜了魂魄才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