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說墨家到底是誰家?”木晚晚心中嘀咕,神機盒這種東西一聽就玄乎,那這個墨家怕是很有來頭了。
小青詫異地看了眼木晚安:“夫人竟不知大名鼎鼎的墨家?”
穿越之後事情一茬接著一茬,木晚晚卻是冇有好好瞭解過青靈國,此次回去,定要在便宜相公那裡好好討教一番。
“我就是一村野婦人,自然見識淺薄。”
小青明顯不信,但還是解釋道:“墨家是青靈國建國之前便存在的家族,至於是何時起源的無人得知,但相傳墨家起源一支敗北的軍隊,所在國號不詳,軍隊敗北,很快國家被滅,他們在阿孃山定居,從此他們眼中有家無國,過著與世隔絕的桃源生活,但是好景不長,因為外界傳聞他們手中神機盒,正所謂神機者,天命也,換言之,得神機盒者得天下,所以阿孃山遭到很多外人入侵,墨家從此永無寧日,幾百年來,神機盒仍是豪無下落,墨家人已……。世上難尋。”
小青神色複雜,意猶未儘。
木晚晚問道:“他們是都死了,還是藏起來了?”
“怕是自戒心大師之後,永無墨家之人了吧!”子時感歎。
“那滄海大師呢,他若是跟神機盒有關,定然與墨家有所牽連。”
“這個我等不甚明瞭,夫人若是對墨家之事感興趣,大可等我家公子醒來,讓他與您祥說。”
經子時提醒,木晚晚一拍腦袋道:“你家公子中了蠱毒,你可知何人傷的你家公子?”
木晚晚雖然對蠱毒有些瞭解,但卻不敢貿然下手。自古蠱毒便是邪術一種,牽一髮而動全身。
“我不知曉,怕是也要等公子醒來才能知道。“子時一臉著急的小模樣。
木晚晚扶著額頭,不再理會眾人,直接去了三樓,此時明鶴竟然已經醒了,眼中間或一輪,有些癡呆。
木晚晚心中鬆了一口氣,這般模樣想來不是迴光返照,她走到塌前故作輕鬆地打趣道:“小明,你是碰到了哪路神仙,把你弄成這幅德行?”
“要是碰到神仙就好了,本公子是倒黴碰到了索命的閻王!”明鶴說話有氣無力。
木晚晚在他身邊坐下,又摸了一把脈,氣若遊絲,要是在一個月內找不到解蠱之法,明鶴這條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閻王長啥樣,從哪兒來,打哪兒去了?”
“他們衣服上的圖飾像是車裡國信奉的燭九陰,可能也是來搶千機盒的。”
“要不,你就把千機盒給人家得了,小命要緊。”木晚晚勸道,雖然明鶴幫助他們不少,但是如今回頭想想,這個小子指不定在扮豬吃老虎。
她千裡迢迢趕來救他,一是報答之前的種種恩情,另一則便是來摸摸他的底細。
“本少爺哪裡有那種玩兒,要是有的話,早就……”明鶴猛地咳嗽起來,恰到好處地終結了木晚晚最想聽的話。
看來隻能來日方長了!
她已經用銀針助他封住了筋脈,雖然延緩了蠱毒的發作,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公子,你醒了!”小青走了進來,說這就開始抽抽嗒嗒。但一見到木晚晚,兩隻圓溜溜的眼珠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木晚晚自有察言觀色的本領,站起身道:“小青有什麼事兒嗎?但說無妨。”
“今日清風攬月閣傳來訊息,說是……”
小青欲言又止,但木晚晚心中咯噔一下,似乎猜到了什麼:“喻家出事兒了?”
小青點點頭:“羅霄近日到清風攬月閣報信,說是喻豔雲翻供,喻舉人入獄了!”
木晚晚身形一頓,心中十分擔憂,但就知道喻豔雲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也不知道便宜丈夫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牢獄之災。但是這邊明鶴的蠱毒……
她思忖一番後道:“小明,你可願幫我?”
“本公子都命懸一線了,還能幫你做什麼?”明鶴皺著眉頭,癟著嘴,看起來忍受著十分痛苦。
木晚晚對他也是於心不忍,可是人命關天,何況是喻年的命?
“喻豔雲翻供,肯定是因為宋家那邊出了問題,宋明自是不必說,他肯定隻會消極怠工,我怕宋選那邊也出差子了。”
“冇頭冇尾的,本公子無能為力,不過整個清風攬月閣本公子可以借你調遣。”
聽明鶴如此說,木晚晚心中鬆了一口氣,如今能有人用,她也就有了底氣。
小青此時恭敬地站在一旁,問道:“喻夫人有何指示?”
“你們儘快去找到宋選,也許他現在正被宋明困住,無法對我夫君施以援手。”
小青得令,立馬出去了。
木晚晚此時對明鶴身上的蠱毒也毫無頭緒,隻能讓他先休息,自己再去想想辦法。
夜間舍利塔有種彆樣的詭異,木晚晚在房間裡麵睡不著覺,一方麵擔心喻年,一方麵對明鶴的病情很擔憂。
她起身出了塔樓,坐在台階上想接著靜謐的朗月清風催催眠,突然看到一到人影出現在她麵前,木晚晚嗅覺靈敏,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無名大師!”她忍住鼻尖的不適感,禮貌地喚了聲,欠身施禮。
老人雖是一身襤褸,帶著麵具,但那雙蛇蠍式幽深的眸子在這深夜更是讓人不自在,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木晚晚,聲音有些沙啞道:“大師老夫不敢當!”
“您是特意來找我的。”木晚晚說的是肯定句,她可不相信,眼前這個老人也是深夜睡不著覺出來遛彎的。
“姑娘並冇有瞧不起老夫。”老人佝僂著身子,撫去台階上的灰塵,也坐了下來。
麵目全非,倒還是個講究人,木晚晚上下打量了無名一眼:“您是老找我看病的?”
萍水相逢,半夜來嘮嗑,那應該是來聊些要緊的咯。這老頭這麼愛乾淨,大抵也不喜歡身上的氣味。
無名過著抬起眸子,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但卻冇有否認:“正是。”
粗使宦官?怕是另有隱情。
木晚晚也不深究,隻是道:“我先替您把把脈。”
無名無聲,伸出手腕,木晚晚剛探到他的脈搏,神色一頓,不可思議地看向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