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侯爺知道借朕的手是除不掉攝政王的!”朱允賢心知杜明,不過潘侯爺這麼一鬨,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好處。
“皇上,我有一個想法。”喻年突然低聲道。
朱允賢揮退身邊的人,疑惑地看著喻年:“喻大人,你有什麼好主意?"
“不如我們此時利用一下風大陽。”喻年淡淡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一定要好好保護他,怕攝政王殺人滅口。
朱允賢點頭,接著說道:“風大陽確實死了可惜,我們需要好好想想看怎麼樣能讓他散發一些餘熱出來。”
“我與上官大人破案,便從中露出破綻來,風大陽出獄,而我入獄,到時候讓顧大人伸手拉風大人一把,皇上應該應該知道,比起錦上添花,雪中送炭纔是更能拉近人心的,到時候想要知道什麼,不是問一問便能知道的嗎?”
顧可為深深地看了喻年一眼,笑道:“喻大人這番捨己爲人,還真是讓可為自歎不如!”
“我想要救出晚晚,時間拖得越久,她便更加危險!想來這種心情,顧大人最近深有體會!”喻年意有所指。
顧可為低頭輕笑,他何嘗不是深有體會,此時他又看向朱允賢:“皇上以為呢?”
朱允賢知道顧可為在打趣自己,阿裡茶的狀況也牽動著他的心,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那麼囂張跋扈的女人,怎麼就那麼不經嚇,現在大夫都說她神經衰弱了。
他隻得將阿裡茶接到自己的寢宮,每日陪伴,她纔好了些。
王府內。
朱祺和臉色十分難看,一旁宇文澈恭敬地站在他跟前,隻聽得他冷聲道:“阿澈,你父親是什麼意思?現在是要幫著朱允賢嗎?”
宇文澈安靜地站著,見朱祺和問話,回道:“主子,我並不在意我父親的想法,您應該是知道的!”
當初來投奔朱祺和,他父親便是不同意的,雖然父親與主子交好,但是父親也說過主子心術不正。
但主子救過自己,救了他麾下所有的將士,那是一百多條人命。
可是父親也與他說過,一朝要是有兩個霸主,便死得不止一百多個人,是成千上萬的人,甚至更多。
“阿澈,我希望你回去好好跟你父親說一說,如果幫我,我肯定會讓他坐上鎮國大將軍的位置!”朱祺和聲音冰冷,冇有絲毫溫度。
宇文澈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主子,我不會乾涉父親任何絕對,但我還是會把話帶到的!”
朱祺和知道宇文澈的性子,有些事情,他說不會做,便是不會做。
所以根本不會撒謊。
上次木晚晚離開木屋,他便是從宇文澈語氣中聽出來的。
“好的,阿澈,我不會為難你!你先下去吧!”朱祺和扶著額頭,看來現在隻有李邈能用了,但若不是李珊是自己的王妃,想來這根牆頭草早就倒戈了。
宇文澈離開後,朱祺和便去了劉小花的彆院,他需要好好把握一下木晚晚這個王牌。
但是想要說服木晚晚這種女人,需要一定的手段。
他知道她的軟肋是喻年,可是喻年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也是很難控製的人。
木晚晚給劉小花按摩後,便到前院澆花,見到朱祺和獨自前來,連忙上前施禮道:“攝政王大人,您有什麼事兒嗎?”
“你知道我是來找你的?”朱祺和挑眉。
木晚晚心中冷哼,直接朝著自己走過來,不是找自己的,還會找誰?
難不成打算過來澆花麼?
此時朱祺和真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水壺,慢慢地澆花。
木晚晚咂舌:“攝政王大人,還是我來吧,您有事兒說事兒!”
她接過朱祺和手中的水壺,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一臉天真無害的模樣。
朱祺和忍不住笑了起來:“倘若你真是這般乖巧,我便不用大費周章了!”
木晚晚扯扯嘴角:“隻要不是傷天害理,我向來乖巧!”
她說著為了證明,開始很細心地澆花。
“你可是知道我為何需要那麼多錢?”朱祺和問道。
木晚晚抬起眸子,搖搖頭道:“你們這些政客的心思我不是很懂!”
她纔不會說他想要招兵買馬來造反呢!
隻是她即使不說,朱祺和也知道她心知肚明,接著笑道:“如果我得了江山,可以送一半給你,你做你的女皇,我玩我的皇權!”
是告訴自己,還能救一半百姓的意思嗎?木晚晚纔不願意整這樣的爛攤子,她隻想回到田園把地種!
“攝政王大人,我想跟你說,不是所有人都深陷在這樣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我不想要這樣的權利,你也不要跟我說這些!”
朱祺和被她說得一愣:“冇有人不貪財不愛江山!”
木晚晚白了他一眼:“您不是不愛財,也不愛江山嗎?您隻愛您自己!”
“可是我需要錢,需要江山!”朱祺和看向遠方,也不直到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些不過都是您的執念罷了,攝政王大人,你不快樂,既然這些都是令你不快樂的東西,您又何必再執迷不悟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快樂,也許我很開心呢!”朱祺和麪無表情。
木晚晚心中歎息,他要是快樂還會整日裡一副冰山臉麼?
“但願您是真正的快樂。不過我想你今天過來不是問我什麼使我們快樂的吧?”木晚晚也學著他麵無表情。
朱祺和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想讓你幫我奪江山,榮德公主!”
改了稱呼,木晚晚知道自己這頂公主的帽子肯定會是他的武器。
“這個我愛莫能助啊,我即使曾經是公主,但是現在我卻冇有人任何權利,再者說皇上是我弟弟,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站在您這邊不是麼?”
朱祺和突然冷笑兩聲道:“絮兒,我看你還是不長教訓啊!”
稱呼一波換一波,木晚晚有些腦仁疼,如今雖然劉小花說會保住自己,但她也不會真的就冇有任何後顧之憂。
“我當然是長了教訓的,所以不再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隻求到時候皇叔贏了這場爭鬥,能放過允賢!”既然變成了家事,那邊她就開始打親情牌,雖然朱祺和冇有任何親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