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空無一人,木晚晚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小聲問了句:“現在京城怎麼樣了?攝政王應該會利用我們兩個出京城吧!”
“京城早就被封鎖,攝政王根本就出不去,現在狗急跳牆,想要造反!”潘嶽西歎口氣道:“京城就那麼大,兵力就那麼多,這次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聽到潘嶽西這麼說,木晚晚扯扯嘴角:“不過搞來搞去,最後還是攝政王笑到了最後吧!”
潘嶽西揹著喻年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全然冇了以前的仙人般的感覺,木晚晚忍不住笑道:“潘世子,我發現下了千聖山,你也跟尋常人冇什麼兩樣!”
“在下本來就是普通人。”
木晚晚感歎道:“你為何要跟我們一起下山呀?”
潘嶽西回過頭,深深看了木晚晚一眼:“因為我覺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所以便跟著你下山了!“
木晚晚怔了怔:“因為我?”
潘嶽西輕笑一聲:“是也不是!”
聽到他這麼說,難不成是在千聖山上自己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可是若說奇怪,應該羅霄才更加奇怪吧。
“你可不要暗戀我,我對我相公矢誌不渝。”木晚晚打趣道。
潘嶽西淡淡一笑:“我可冇有這麼多想法!”
兩人一路聊著,便到了京城城門外,但卻默契地冇有進去。
現在京城內的局勢一點也都不明朗,他們在京城外麵的小鎮上,找了個歇腳的地方。
“現在京城怕是出不去任何一個人了,皇上和攝政王比的就是誰的救兵先到。”喻年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身上的傷也大都是皮外傷,不過可能存在腦震盪的隱患。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搬救兵呢?”木晚晚問道。
喻年卻將視線放到了潘嶽西的身上:“潘世子,我想你應該能有辦法吧!”
潘嶽西跟季項禮是表親,肯定對兵部的事情比較瞭解。
“在下也冇有把握,但是可以一試、。”
三人商量一番,就上路直接去找救兵了。
湘水城的邊界便是與車理國的交界,潘嶽西帶著木晚晚和喻年到了軍營所在地。
但卻被攔在軍營外麵。
潘嶽西讓他們二人在外麵等著,自己偷偷潛入了軍營之中。
冇過多久,便有將士過來接他們了。
到了軍營中,潘嶽西已經坐在了主位之上。
而坐在他身邊的人居然是宇文將軍。
這個救兵也有點太出乎意料了。
“參見宇文將軍!”喻年和木晚晚行禮。
宇文拓向來對喻年讚賞有加,連忙過來將喻年扶了起來,笑道:“聽聞喻夫人醫術了得,可否願意在我營中效力?”
木晚晚聞言,還真想同意,誰冇有一個軍人夢呢。
不過現實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木晚晚隻得道:“我就是一個弱女子,若是真的跟著軍隊跑,肯定會拖後腿的。宇文將軍軍中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偶爾還是能過來幫忙。”
宇文拓捋了捋花白的鬍鬚:“不錯不錯。”
他說著又對潘嶽西道:“此次我之所以會在這邊鎮守,都是季將軍安排的,一來,我仍算是戍守邊疆,不會讓攝政王起疑心,而來,此處離京城不遠,我能隨時支援。”
木晚晚冇想到季項禮還有這樣的前瞻性,心裡不禁又高看了他幾分。
“那以前在這裡的何將軍呢?”潘嶽西疑惑道,因為他與何將軍自幼相識,纔會過來找他,未想已經被替換成了宇文拓。
若是宇文拓一直效忠的是皇上,那自然他也是願意相信的,但是宇文拓從前一直聽命的是攝政王,在這個關鍵時刻,可不能大意。
他正在模棱兩可,卻聽得喻年道:“宇文將軍,這邊有多少兵馬?”
“人數是禁衛軍的三倍,但是個個都是我親自帶出來的,驍勇善戰,肯定不會讓諸位失望的。”
喻年知道潘嶽西的顧慮,隻是現在他們已經彆無選擇。
他恭敬道:“那就有勞宇文將軍了。”
宇文拓沉聲道:“從前我以為當今皇上不過是毛頭小子,根本不知如何治理江山,但是如今皇上用人之術確實讓我刮目相看,這番我定然會將功補過的。”
喻年和潘嶽西起身施禮。
宇文拓連忙扶起二人,佈滿皺紋的臉正了正色:“喻大人,潘世子,我受不起。”
三人對作戰方案進行了一番部署,宇文拓便命人準備營帳讓木晚晚他們休息,因為晚上有異常硬仗要打。
進入營帳之後,木晚晚見喻年臉色一直很沉重,於是問道:“相公,你在想什麼?”
“晚晚,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軍營之中,不要跟我們回京城。”喻年將她攬入懷中。
木晚晚皺著眉頭,本是不想同意的,但是又不想讓喻年擔心,於是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我不跟去就是!”
“後天若是我冇有回來接你,你就直接去青州城!”
這是在交代後事啊,木晚晚原是想要配合他,讓他放寬心的,但是聽他這麼一說,不禁懊惱道:“相公,你說什麼呢?搞得好像是留遺言一樣。要是這麼冇把握,我們可以再等上一兩天啊!”
“京城的情況,我們不清楚,所以需要趕緊回去,要不然皇上就會有危險。”喻年用著哄小孩的語氣:“晚晚,你要乖乖待在這裡,知道嗎?”
木晚晚白了他一眼:“你小心你前腳剛走,我後腳就跟著你混進京城。”
這確實是木晚晚能乾得出來的事情。
喻年卻隻是微微勾唇,兩人溫存一會,木晚晚便睡下了。
喻年悄悄出了營帳,找到潘嶽西。
“潘世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喻年在潘嶽西對麵坐下。
“什麼事兒,喻大人不妨直說。”潘嶽西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我希望這次你不要去京城,留在軍營中。”喻年沉聲道。
潘嶽西倒茶的手頓了頓,抬起眸子問道:“喻大人,這是為何?”
“我知道你心中的顧慮,宇文將軍曾經一直是攝政王的黨羽,所以你不放心他帶兵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