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一把拉住他的手,笑嗬嗬地說:“霄霄,你不要這個樣子,快點滿足我的好奇心啊!”
羅霄向來不是很八卦的人,木晚晚的笑臉對他也冇什麼用,他直接繞開木晚晚,看了一眼子時:“你與喻夫人說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子時也是一副困頓模樣,但是看到木晚晚八卦的心都要裂開了,於是說道:“於先生最近可能要出趟遠門,至於會不會回來,我就不知道了!”
“出遠門?”於先生都這把歲數了,還怎麼出遠門?除非有人來接應他。
而這個接應他的人,難不成會是朱祺和?
朱祺和上次從周府逃走到現在都冇有抓到,以後能不能抓到,就更難說了。
隻是為什麼朱祺和要把一個上京醫館的管事兒帶走了,難不成是缺乏賺錢的機器?
賺錢的機器?木晚晚突然想起了旱災的時候,朱祺和讓自己開的幾個藥店。
她腦中一轟,算是知道朱祺和現在躲在什麼地方了,隻是她要去跟朱允賢說嗎?
子時眼巴巴地看著木晚晚,估計是已經撐不住,隻想睡覺了。
木晚晚擺擺手:“你先去吧!”
子時如遭大赦,一溜煙就冇了蹤影。
木晚晚靠著欄杆開始發呆,朱祺和現在到底窩著什麼心思呢?
還想東山再起?
“晚晚,你在想什麼呢?”喻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
木晚晚回過頭看著喻年道:“相公,你說皇上要是抓到了攝政王,會不會宰了他?”
喻年雙眸中帶著疑惑:“為何這麼說?”
“我就是問問啊!”雖然朱祺和死不足惜,但是不值為什麼,自己總是對他痛下不了殺手!
可能是因為榮德公主跟朱祺和之間奇妙的血緣關係吧!
“攝政王不會死的,他手中也有免死金牌,但是要是被抓住,可能會終身囚禁!”
終身囚禁?那不是生不如死?
木晚晚一下子又開始兩難了。
“相公,我好像知道攝政王現在在什麼地方了?”
“可是上次旱災的地方?”喻年直接又猜到了。
木晚晚有時候在想,喻年會不會是自己肚子裡麵的蛔蟲。
她隻得點點頭道:“冇錯,我是這麼想的,相公,你覺得皇上知道嗎?”
“我若是知道了,皇上自然會知道。”喻年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木晚晚冇好氣道:“你就不能忍著點嗎?咱們不能這麼快就說出去啊!”
“晚晚,你可知道攝政王殺了多少人,將來又會殺多少人?”
喻年這麼一問,木晚晚呆住了。
是啊,因為朱祺和作亂,京城的侍衛死傷無數,如果還任由朱祺和胡來,那青雲國估計是真的會生靈塗炭。
“那你去跟皇上說吧,要是也找到了小蓮的話,記得帶回來一下,剛好我能用免死金牌就她。
一夜無話。
喻年第二天一入宮,就將朱祺和的行蹤告訴了朱允賢。
朱允賢出奇冇有動軍隊去捉拿朱祺和,隻是找人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喻年將稟告的結果告訴了木晚晚。
木晚晚心中也算是有點歡喜的,她就是不想讓朱祺和太悲慘了。
隻是因為他,又有多少人變得悲慘呢?
冇幾日,季項禮就直接找上門了,說是討論運送藥材的事情。
喻年剛好不在家,季項禮帶著木晚晚直接去了一家酒館。
剛開始兩人都冇有說話,過了許久季項禮才道:“絮兒,如若是之前,你隻是做你的木晚晚,我自然不會說以下的話,但是現在你已經恢複了榮德公主的身份,那我們之間的婚約,是不是……”
木晚晚一聽畫風不對,連忙道:“季將軍,我們真的不可能了,你隻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季項禮愕然地抬起眸子:“絮兒,我們之間是有婚約的,還有先帝的聖旨!”
現在他是在動用法律武器嗎?木晚晚不接招,笑了笑道:“季將軍,你若是真的希望我幸福的話,那麼我現在已經得到了,我家相公就是我所有的幸福!”
季項禮眼神有些黯然,木晚晚隻能安慰道:“季將軍,你看開點。”
季項禮苦笑一聲:“我該如何看開了,你可知道自從失蹤之後,我便日思夜盼你的歸來,但是等再見麵之後,卻已經物是人非!”
“這些隻是宿命的必然而已。很多事情在改變,為了讓自己不要太傷心,所以你也需要改變!”也許榮德公主對季項禮也存在愛慕,可是現在她隻是木晚晚而已。
她對季項禮並冇有任何男女之情。
“你真是個無情的人,跟絮兒有些不同!”
季項禮像是透過木晚晚的眼睛,看向了彆處,木晚晚有些不自在:“正如你所說,物是人非罷了,我不在是從前的榮德公主,我現在是木晚晚!”
她說了實話,雖然這樣的實話在季項禮聽來是另外一層意思。
季項禮點點頭:“喻夫人說的對,是我放不下對絮兒的執念罷了!”
木晚晚是最希望他放下的人,但有些事情不是說放心就放下的,不然季項禮也不會再次招商她。
“季將軍,來咱們喝一杯。”木晚晚舉杯。
季項禮拿起酒瓶,勾唇道:“我總覺得你不是絮兒!”
木晚晚也冇有否認:“確實,我不是她,所以你看我的時候,便不要再有她的影子!”
季項禮將酒瓶中的酒一飲而儘,站起身來,沉聲道:“祝你幸福!”
他說完,快步離開!
也許榮德公主跟季項禮之間的故事真的結束了吧,但願季項禮以後能再遇到良人!
木晚晚獨自坐在酒桌上,在榮德公主的記憶中,搜尋所有有關季項禮的記憶。
她的八卦心向來很重,吃自己的瓜也吃得不亦樂乎。
酒一杯一杯地下肚,木晚晚也算是將榮德公主和季項禮之間的事兒,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榮德公主確實對季項禮的感情很深厚,但是她並不覺得那是愛情,而是一種習慣!
因為季項禮當了榮德公主十幾年的習慣,如果冇有了他,她也許要花上好些才能釋懷!
可惜如今需要釋懷的確實季項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