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會是誰?”老頭彆有深意地看向喻年。
“你也是青雲國的人,曾經在狼牙山居住!”喻年淡淡一笑。
但此話卻讓老頭再次站起身來:“想不到還有人能猜到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我曾經是個土匪吧!”
“我隻是猜測而已,至於是不是真的,也知道老人家自己心裡清楚!”
“你是怎麼知道的?”
“晚輩其實早就知曉戒心大師的身份,自然也知道狼牙山不僅隻有戒心大師一個當家,當年狼牙山的當家門都去尋找墨家人,官家趁著你們離開,直接端了狼牙山,而自此江湖上,也就冇有了你們的傳說!”
喻年看向老人家,接著說道:“戒心大師輔佐先皇,無非是想要報仇而已,最終便有了當今皇上與攝政王之爭,隻是戒心大師冇有想到的是,先皇竟然娶了狼牙山的劉小花前輩,便去了錦山!”
“您應該是從因為什麼原因,一直留在了死骨河吧!”喻年眼神中帶著探究。
“公子哥知道的不少啊,那你們應該知道神機盒中裝著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你們想要的吧!”老頭冷笑道。
“自然,因為滄海大師都不願意要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是我們想要的東西呢?”喻年將懷中的地圖拿了出來:“這不過是打開之人的喪鐘而已!”
“那你們為什麼又要打開它呢?”老頭疑惑。
“因為皇後不小心打開了!”喻年臉上有些無奈。
木晚晚心中動了動,阿裡茶還真是毛手毛腳,她放在身上兩年多,都忍住了冇打開,纔到朱允賢那裡,就被她打開了!
“原來你們都心知肚明!那這次你過來是想找我要真的神機盒?”老頭問向喻年。
喻年搖搖頭道:“真正的治國之道,無非是禮義仁,並冇有什麼速成之法,我這次前來不過是想求藥而已!”
老頭老眼掃了一眼喻年,又問道:“你可是篤定我身上有解藥?”
喻年在此搖搖頭:“蠱毒確實不是老人家能解的,但是老人家肯定給出一個方向!”
老頭再次向喻年投去讚賞的目光:“你倒是門清的很,其實你們中的蠱毒也並不是出自墨家,而是從疆雲過來的,當時墨家有少數人會出去做買賣,便將這種東西帶進來了。最後放在了壁畫中,進行封存,隻要壁畫丟失,將能揭開壁畫上麵的膜,蠱毒就會出來!”
“您的意思是解藥在疆雲?”木晚晚眉頭緊皺。
“是的,當初帶回來的解藥少之又少,其中一瓶還被老夫給吃了,現在在墨家肯定是找不到了!”老頭又坐了回去。
“那解藥好找嗎?”木晚晚問的時候,心中竟然還有些緊張!
“應該不難找吧,在疆雲,有的是煉蠱的好手,你找一兩個機靈一點的,準能找到解藥!”老頭說道。
“那我跟我家相公去就好了!”木晚晚笑了笑。
“還是讓車理國的人去吧,你們又不熟悉!”
木晚晚覺得老頭說得有道理,於是她將佐羅查和將淨池叫了進來。
兩人一聽解藥在疆雲,也就同意了去取藥。
木晚晚心中的大石頭算是落了一半的地兒。
老頭又拉著木晚晚和喻年聊了很久的天,直到天黑纔將他們離開。
墨家在他口中瞬間就變得一點也不神秘了。
就是一些流亡的將士,找了個冇多少人的村莊,也就是死骨河駐紮了,最後在這裡過上了小日子。
而神機盒裡麵更加冇什麼,不過是流亡的將領一些手抄而已。
怪不得墨家的人跟常人冇什麼兩樣,還更加像野人一點。
木晚晚歎息一聲,果真傳說裡麵都是騙人的。
在死骨河等了幾天,將淨池跟佐羅查就回來了,還帶著解藥,木晚晚也算是真的安心了。
本想問老頭要不要一起出去,但是他好像對這裡已經有了感情,於是也就冇有提起。
一行人也算是冇有費多少周折,最大的麻煩就是墨家的女人們,一個比一個難纏。
在出死骨河的時候,木晚晚忍不住問向老頭道:“當年為啥非得帶滄海大師回錦山啊!您知道嗎?”
“滄海?那就是戒心的兒子,當初他在外麵做了糊塗事兒,生了一個孩子,後來聽說那孩子的娘死了,就帶回去了!”
木晚晚嘴角扯扯,這還真是讓人覺得接地氣了!
所有神秘麵紗的濾鏡被扯掉,果真變得平淡無奇。
幾人又在附近的鎮上買了輛馬車,準備回去。
但是將淨池冇有上馬車,笑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遊曆一番再回去!”
這老頭怕是想在自己的故鄉再待一會!
在車上又顛簸了十來天,到了車理國京城,佐羅查帶著解藥回家,君琪卻硬是要跟著木晚晚一起去使臣家,她自然知道這姑孃的心思,怕是一心想要嫁給羅霄了。
羅霄也不知道犯什麼矯情病,一直躲著君琪!
要不是羅霄的朋友圈被木晚晚挖了個底朝天,她肯定以為這小子心有所屬了!
車理國皇帝得知木晚晚找到瞭解藥,醫好了科紮族人的病,想要設宴款待喻年和木晚晚。
兩人肯定是不能推脫的,於是去了皇宮赴宴。
宴會上,很多人都來給喻年和木晚晚敬酒。
喻年卻不肯讓木晚晚喝一滴久睡,將所有的酒杯都擋了下來。
“相公,你說那個跳舞的人是不是有點眼熟啊!”木晚晚問道。
喻年還冇有開口,隻聽得車理國的皇上說道:“明妃的舞姿真是出眾!”
明妃?這麼一提醒,木晚晚心頭一緊,那個女人不會是風明心吧!
她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被流放了嗎?當時顧可為可是這麼說的。
喻年也露出詫異的目光來,兩人都盯著最中間的女人看!
直到女人款款地走向車理國皇上身邊,他們才總算是看清楚了,真的是明月心,那個女人竟然敢逃走!
木晚晚忍不住看了喻年,擔憂道:“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咱們還是小心點吧!”
“以他的性子,肯定會動手腳的!”喻年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