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乾淨的孩子,木晚晚不禁想,若你那個人的兒子還在,指不定這些破事兒也就不會發生了。
“孩子找不到呢?”木晚晚問道。
“暫時找不到!”祭司點點頭。
“當年是不是將很多孩子都趕出去了?”木晚晚歎息一聲。
“是的,我當時並不讚成,澇災是因為龍王後人絕後纔會造成的,與那些孩子無關。”祭司臉上露出傷感,他走近門框,在祠堂旁邊的神架上擦了擦。
這祭司看相貌倒不是個壞人。
木晚晚自然還是想要套出他的身世來,於是說道:“聽說錦山上道遠寺,裡麵的菩薩很靈驗,不如去那裡請些佛神來,指不定能跟那個龍王聯絡聯絡。”
老胡皺著眉頭想要說些什麼,被木晚晚推到身後,隻見木晚晚接著道:“我以前還去請過願,還真是求什麼得什麼。”
她打著哈哈。
祭司聞言,淡淡地問道:“姑娘去過過道遠寺?”
“是啊,我是青州城過來的,跟著我師傅四處遊曆,想要讓醫術有些突破。差點還死在狼牙山那條官道上呢!”
老胡見木晚晚吹牛都不打草稿,又想出來說話,但是木晚晚根本就冇有給他機會。
“剛巧我師傅對機關也有所瞭解,不小心知道了那個法陣,這下可好賴著不走了。”木晚晚終於鬆開了老胡。
老胡卻也冇有說話,他心知木晚晚之所以說這麼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祭司狐疑地看著木晚晚:“你在狼牙山官道發生了什麼?”
木晚晚為了演戲,臉色帶著恐慌:“你也知道狼牙山啊,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去那裡了。我與師傅進去采藥,碰到迷霧也就算了,還碰倒一些奇怪的人。”
“什麼人?”祭司好似有了興致。
“當時我師傅老腿有毛病,我們就在一個山洞中休息,裡麵一老頭,說什麼死骨河死骨河什麼的,讓人慎得慌。”木晚晚擺擺手:“還是不提了,想想還有些嚇人。”
“姑娘,我看你跟我說這些,是有其他目的吧?“祭司冷聲道。
想不到這個老頭還是個明白人。
不過木晚晚也已經確定,祭司跟劉家人肯定是有關係的。
“祭司你這是什麼話?”木晚晚還是不承認自己另有目的,想讓這個祭司透露更多。
“你都跟我提起死骨河了,相比對狼牙山的事情一清二楚,如今你不過就是的來曆罷了。”祭司說道。
“看來祭司是打算說亮話了!”木晚晚笑了笑:“祭司可是也去過死骨河?”
此話一出,祭司默了冇說話。
“我知道你可能是在估計神機盒的事情,祭司大可以放心,神機盒是個什麼東西,我一清二楚。”木晚晚也冇有再隱瞞:“我也去過死骨河,見到了你們劉家的一位老者!”
“你還知道什麼?”祭司立馬問道。
“你又知道什麼,我都透露這麼多了,祭司是不是也應該說點什麼東西出來。”木晚晚隻是確定了此人跟劉家有關係,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我確實是從死骨河回來的,不過之後我便一直在此處住著,並冇有出去過!”
“為什麼?”他待在這裡肯定是有原因,難道跟法陣有關係。
“小姑娘求知慾很旺啊!”祭司手中擦拭神龕的動作聽了下來,回過頭看向了木晚晚。
眼中閃爍著精光,讓人忍不住起了戒心。
“祭司自然跟我是同道中人,也是因為麼纔會留在此處不是嗎?”木晚晚的笑容冇有減弱,反而更盛:“祭司什麼時候來的此處?”
“三十一年前。”祭司說道。
那就對上了,三十一年前也是戒心大師歸隱的時候,當時他因為劉小花的事情放棄了複仇,那麼不可能整個劉家都放棄了。
而這個祭司就是複仇者之一。
“我突然很想問一下,你對龍家後人的瞭解。”要不是因為宇文澈在,木晚晚可真不敢問出這樣的話來。
龍家後人的死和那個與龍家後人交好之人的死,想必跟這個祭司脫不了乾係吧。
“我對龍家後人的瞭解不深,說不出所以然來。”祭司說道。
又開始繼續擦拭。
木晚晚細細地打量著祭司的動作,明顯快了不好。
這是做賊心虛嗎?
木晚晚心中冷笑,看來離真相是不遠了。
這個老頭可能知道鑰匙的下落,卻求而不得。
“原來如此,剛好我對龍王後人十分瞭解,你對這個節氣十分瞭解,不如我們一起去法陣?”木晚晚提議。
“晚晚丫頭,你什麼……”老胡在她耳邊準備咬耳根。
“老胡,你等會帶著開心在客棧等我,我跟阿澈一起去。”木晚晚打斷,也不管老胡樂不樂意,直接交代。
老胡自然是要反抗的:“你說什麼呢!我一定要去!”
木晚晚扯扯嘴角:“等打開了,我會讓小柚子叫你過來!”
老胡還是不依,果真是老小老小,越老越小。
木晚晚隻得哄著說好話:“我知道我家相公有一本很好的機關學書,你要是這次不去,我下次偷也會偷給你。”
“你騙我,你家相公的書我都看過來了,還有什麼很好的。”
“當然,你以為我家相公真的那麼大方,手裡藏了不少好東西呢!要不然他怎麼在機關方麵就是比你厲害?”木晚晚胡鄒。
老胡卻是很吃這一套:“你當真?”
木晚晚重重的點頭:“當真當真!”
老胡一下子就高興了,抱著開心,哼著小曲兒離開了祠堂。
宇文澈站在旁邊悶不吭聲。
祭司好幾次都將眼神放在他身上,最後才問出口:“這位公子是?”
木晚晚撇了一眼宇文澈:“是我弟弟。”
說宇文澈是宇文將軍的兒子,那可能會讓祭司起疑心。
要是說他是藥田裡麵看田的,又顯得得自己家大業大,看田的都這麼標緻。
宇文澈隻是沉默地配合。
祭司放下手中的抹布:“姑娘打算什麼時候去法陣?”
“現在就走如何?”木晚晚幫著祭司將抹布找了個地方收著,就帶著宇文澈走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