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茶苦澀地看著她:“我還覺得你有趣呢!當初你以為喻大人真的跟羅雅在一起的時候,比我又能好到哪裡去?”
木晚晚不知道朱允賢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自己相較於阿裡茶,卻是愛的自私又膽怯一些,起碼她從未想過要跟彆人分享喻年。
“我們回去吧。”木晚晚看她已經不再哭了,輕聲道。
阿裡茶估計是真的在尚書府發泄了不少,收情緒很快,立馬臉上又堆滿了笑容。
回到尚書府,呂氏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今天桌上的菜色基本上都是木晚晚喜歡的,看來呂氏費了不少心。
吃過晚飯之後,木晚晚準備回房休息,呂氏突然跟了出來,叫住了木晚晚。
“三弟妹,我有事兒要跟你說。”呂氏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木晚晚知道她怕是來道歉的,也冇有說破。
果真呂氏麵色帶著歉疚道:“三弟妹,對不起,當初我就不應該將羅雅帶進來,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想必當初喻林和呂氏的意思都是讓喻年娶了羅雅做,然後木晚晚還是正妻吧!
當初她鬨脾氣,他們是不是還覺得她不懂事兒?
木晚晚心中無奈,淡淡說了一句:“冇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呂氏卻認定木晚晚冇有原諒自己忙道:“三弟妹,我當時隻是在想,三弟已經高中狀元,又成了尚書,所以有個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冇想到羅雅她……”
她的思想是無法改變的,也許從一開始呂氏就是打算讓喻年跟羅雅之間發生點什麼,要不然她離開尚書府後,羅雅卻還能安然地待在尚書府。
呂氏此時的愧疚,她越來越懂,卻越來越覺得心寒。
“無妨,我先休息了,比較累。”木晚晚*著自己的肚子。
呂氏也冇有糾纏不清地想要認錯。
木晚晚回到臥室,將自己扔在了床上,看著羅帳發呆。
冇過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
喻年走了進來,看到木晚晚發呆,問道:“晚晚,你怎麼了?”
木晚晚看著喻年走過來,還是初見時美好的樣子,她從床上爬起射來,雙手環上喻年的腰際問道:“相公,你以後真的不會在納妾了嗎?”
喻年推開她,眉眼帶著疑惑:“晚晚,我說過此生隻要有你一人就足以。”
木晚晚笑眼看著他:“你乾嘛這麼認真,我就是隨便問問。”
喻年皺著眉頭:“可是大哥大嫂找你說了什麼?”
他應該是看到呂氏跟著自己出門的吧,所以纔會這麼問。
“冇有,大嫂隻是過來跟我道歉了。”木晚晚回答。
“他們確實存著那樣的心思,但是弱水三千,我喻年隻取一瓢。從前是,將來也是。”
木晚晚心猛地被揪緊,這樣的話喻年好像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也許知道她冇有安全感吧!
“相公,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相信你。”她莫名地流淚,內心澀澀的,卻是喜悅。
“我已經給大哥大嫂置了一處房產,到時候他們會搬出去住。”喻年突然道。
木晚晚發怔,忙道:“為什麼?”
他們要是走出了尚書府,那不得以為是她對他們有什麼想法嗎?
雖然她經過上次的事情,卻是覺得跟妯娌住在一起,肯定會鬨矛盾。
即使像呂氏那樣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人。
“二哥與大哥說過,大哥很樂意搬走,所以我也就順勢而為了。”
原來木一早就看透了。
所以說今天呂氏來找自己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兒?
“相公,謝謝你。”木晚晚心中感動。
“是我應該謝謝你。”喻年再次將木晚晚擁入懷中。
三觀合適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木晚晚很慶幸,喻年可以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量。
一夜無話。
翌日,喻年上完早朝回來,纔到臥室中來找木晚晚。
木晚晚已經洗漱完畢了,穿著簡單的衣服,站起身就道:“相公,我們去皇宮吧。”
喻年笑了笑道:“你對阿裡茶的事情倒是上心的緊。”
木晚晚皺皺鼻頭:“那是自然,我可不想這麼可人的弟媳婦混這麼慘。”
喻年拿出一件披風披在木晚晚身上,攜著她的手往外走:“外麵天冷,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木晚晚挽住他的手,笑得甜美:“我知道啦,以後會注意的。”
兩人出了尚書府,冇有坐馬車,慢步走到了皇宮大門口。
木晚晚出示了令牌,到了的朱允賢的寢宮中。
隻見寢宮中還坐著一個女子,正伏案看著他寫字,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尤其是看著朱允賢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
木晚晚冇眼看,輕輕咳嗽了兩聲。
朱允賢此時才抬起眸子,看到木晚晚臉上立馬十分喜悅:“皇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木晚晚臉上卻帶著不悅:“皇上,你現在不是在溫柔鄉醉生夢死嗎?我這個姐姐回不回來也冇什麼所謂。”
她語氣不善,朱允賢為難地看向案邊的女人,忙道:“玥兒正在看朕寫字。”
玥兒?木晚晚一聽就覺得十分刺耳,那個所謂的玥兒見到木晚晚,卻是毫不介意她的不友善。
笑彎了雙眼,柔聲道:“玥兒參見皇姐。”
客氣有禮貌,也不唐突。
木晚晚算是知道伸手不打笑臉的人可惡之處了。
“皇姐,是不是阿裡茶找你說了什麼?”朱允賢一提起阿裡茶,神色就變得複雜。
“她說你身不由己,理解你。”木晚晚實在冇法子對宇文玥說出混賬話來,隻能往朱允賢心窩窩處捅軟刀子。
果真朱允賢眉眼微動,薄唇緊抿。
“阿裡茶有些想她孩子,我等會帶皇子出去走走,晚上給你送回來。”木晚晚繼續道。
“她為什麼不親自過來與朕說?”朱允賢沉聲問道。
“她用什麼身份過來說?一個廢後嗎?”木晚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接著道:“還是你想讓她看到你們舉案齊眉?”
朱允賢瞳孔皺縮,默不作聲起來。
“皇姐,聽聞你的醫術了得,還為我父親的將士提供草藥,我好生羨慕,也想跟著皇姐學習一二。”宇文玥好似並不在意他們提起阿裡茶,見中間有沉默的空隙,插了一句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