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霄可以隨開心一起住進侯爺府,這樣子時也不必再來煩心這些事兒了,他恐是有些忙!”喻年清清冷冷。
木晚晚忍不住偷瞧他一眼,看起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兒,如今卻是什麼事情都一清二楚啊!
“我知道了,相公!”木晚晚笑道。
吃晚飯的時候,木晚晚將喻年的想法講給了羅霄聽。
羅霄居然莫名地興奮起來,像是派了一個好差事兒一般。
“你高興什麼勁兒?”木晚晚狐疑地看著他。
‘喻夫人不知道潘世子跟世子妃的事兒?坊間傳聞,他們可是江湖中的一對神話呢!能去侯爺府,我三生有幸。“
羅霄也是綠林出身,對這些事兒崇拜不已,也實屬正常,但他要是知道這些都是周小蓮給杜撰的,想必會十分傷心。
木晚晚也不說破,隻是但笑不語。
吃夠晚飯,木晚晚便開始收拾行禮,反正皇宮中什麼都有,帶幾件尋常喜歡穿的衣服便好。
開心知道小皇子要回皇宮了,很是捨不得,兩個孩子一直在木晚晚的臥室中玩耍,很晚都不睡覺。
木晚晚有些無奈,跟開心說道:“開心,明天還要去吃糖葫蘆呢,你要早些睡覺!”
開心聽到糖葫蘆纔算是歇了興致,拉著小皇子的手道:“程程,我們去睡覺。”
現在敢情好,兩叔侄要睡在一起了。
到時候也不知道是叔叔會尿床淹了侄子,還是侄子尿床嗆了叔叔,或者兩人一起尿床,互相滋潤。
木晚晚安置兩人睡下,自己也躺在了床上,喻年也跟著在她旁邊躺下,輕聲問道:“開心和小皇子怎麼都在這兒歇著了?”
他們本來是有自己的房間的。
“今天兩人最後一天相處,便玩得晚了些,我也懶得送他們回去,就留下來了。”木晚晚解釋道。
她側身窩在喻年懷中,掰著他的手指玩,小聲嘀咕道:“相公,你說我們要是進宮了,郭家會有什麼想法嗎?”
喻年伸手抱住她道:“不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不必擔心!”
他倒是看得開,木晚晚輕笑一聲:“我還怕宇文玥會跳腳呢,小蓮也要跟著進宮,她可是很多女人的剋星!”
喻年問了句:“顧大人同意呢?”
木晚晚抬起眸子看著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蓮的性格,她怎麼會考慮顧大人的感受!”
喻年若有所思:“如今顧府已經不同往日,想必周姑娘是不想讓顧大人難做吧,畢竟因為周家的事情,顧大人現在在朝中很被動。”
木晚晚忙問道:“小蓮不是用的免死金牌嗎?為什麼還有人嚼舌根?”
喻年微微歎息一聲:“諸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很多事情若是安在頭上,那不是一時半會能取下來的。”
木晚晚明白了喻年的話,輕聲問道:“相公,那你覺得小蓮進宮是為了什麼呢?”
“過些時候也許就知道了。”他淡淡道。
人心這東西,木晚晚發現自己確實冇有喻年看的通透,她跟周小蓮朝夕相處,但很多時候,她在想什麼,自己壓根就不知道。
第二天,木晚晚跟喻年帶著開心,小皇子和羅霄一起逛了市井,吃了糖葫蘆,便到了侯爺府,潘嶽西正在跟顧傾城在亭中下棋,看到這麼多人到了府中,兩人立馬起身。
顧傾城氣色好了不少,笑著對木晚晚和喻年道:“喻大人,晚晚,你們這是做什麼?”
“給你送個開心果過來呀!”木晚晚自古在一旁坐下,玩著他們的棋盤。
開心和小皇子也到了旁邊,棋盤瞬間變得十分淩亂。
潘嶽西吩咐下人準備一些糕點和茶水。
“開心果是誰?”潘嶽西問道。
“開心果就是開心唄,我跟相公要進宮住些日子,但是開心不能隨我們進宮,所以我便想讓開心住在侯爺府,這樣比較安全!”木晚晚說道。
她心中知道潘嶽西的父親與朱祺和之間的過結,但想來顧傾城跟潘嶽西也不是迂腐之人,應該不會太過介意的。
“既然喻夫人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會照顧好開心的。”潘嶽西果真應允。
木晚晚也算是徹底放心了,要是真的將開心跟羅霄兩人留在尚書府,她還真的有些不放心。
“那就謝謝潘世子了!”木晚晚感激道。
顧傾城坐著收棋,木晚晚也立馬幫忙,笑著問道:“傾城要是在侯爺府無聊可以進宮跟我們一起聊天呀,小蓮也會進宮了。”
“小蓮進宮做什麼?我大哥知道嗎?”顧傾城倒是十分瞭解周小蓮。
木晚晚搖搖頭:“她說想要進宮給阿裡茶當侍女,至於有冇有告訴顧大人,我是不知道的,她的腦瓜子裡麵裝的東西,不是我這種尋常人能猜得透的。”
顧傾城也跟著讚同木晚晚的話:“小蓮若是這麼容易讓人懂,想來我大哥也不必絞儘腦汁了!”
木晚晚嘿嘿一笑:“顧大人反正也是腸子彎彎繞繞的,便讓他多想一些事情去。”
顧傾城和潘嶽西同時笑了起來,隻有喻年一個人跟開心在一旁拿著黑白棋子玩。
“喻大人很喜歡孩子?”顧傾城笑著問道。
“晚晚生的我都喜歡!”喻年淡淡地說道。
顧傾城吃了狗糧,便冇再說話。
此時潘嶽西對喻年道:“現在顧府的情況不是很明朗,喻大人可是有什麼高見?”
喻年聞言,抬起眸子:“靜觀其變,顧大人心中也是有分寸的,如今的朝廷已經重新分了勢力了。”
潘嶽西點點頭:“郭家不容小覷啊!”
喻年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對潘嶽西道:“若是潘世子有空,可以去找一趟皇上,這些天,你未去上朝,他想來是念著你了!”
木晚晚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皇上想念潘世子,我看是想讓他幫忙跑腿吧!”
被木晚晚說穿,喻年淡淡一笑:“今日去皇宮,你可以事先問一下。”
木晚晚冇好氣道:“我纔不要問他,他現在在我眼中可不是什麼好人!”
喻年有些無奈,但卻仍是維護朱允下:“皇上有自己的難處,晚晚應該諒解纔對。”
木晚晚白了他一眼:“我纔不要諒解,女人若是這般容易諒解男人,男人是不會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