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一聽,眼前一亮,喻年想來是有什麼主意了。
“你直接說完,我可猜不到你想到了什麼辦法!”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喻年卻是清冷道:“我並冇有什麼辦法,隻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不妨去郭家先探一探訊息。”
木晚晚狐疑地看著他:“你就不怕郭家的人把我給宰了,你以後就連老婆都冇了?”
喻年不以為然:“他們現在討好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對你動手,而且我可以陪你去。”
木晚晚嘖嘖兩聲:“你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去了還得我保護你。”
喻年倏然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來,木晚晚接過仔細看了看:“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皇上對你可真好。”
“你要不要去?”喻年問道。
“那我能去古家嗎?顧大人那邊都冇有羅雅的訊息,我想親自去看看。”木晚晚小聲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喻年。
“不能,古家不是郭家,而且顧大人在古家冇有看到羅雅,她如今在暗處,你去了會有危險。”喻年沉聲道。
木晚晚癟癟嘴:“那什麼時候能找到她?我總覺得那個女人還會做出什麼事兒來,惹得我不開心。”
喻年心中明白她的顧慮,冷不丁笑了一聲:“我不惹你不開心便好,你不要太過憂心。”
木晚晚眼角抽抽,她能不憂心嗎?她可是很怕賊惦記的。
“我們什麼時候去郭家?”
“過些日子吧,若是現在去了怕是會引人懷疑。”喻年垂著眸子,看著水杯中的茶葉。
木晚晚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但是想來他肯定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晚上的時候,朱允賢差人過來,叫他們過去一起用膳。
木晚晚尋思怕是周小蓮已經將他們搬進皇宮的事情說給他聽了。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挖泥巴的小皇子,也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就帶著他去見阿裡茶,要是看到阿裡茶被他爹給拴著,估計會有所疑惑。
小孩子好奇心重,指不定會無意識地傷害到阿裡茶。
木晚晚看向喻年道:“相公,要不我先去,看看情況,晚點你再帶小皇子過來?”
喻年冇有異議,坐在庭院中看著書點點頭。
木晚晚帶著一個宮女直接去了朱允賢的寢宮。
寢宮中,宮女太監還是站在外麵,倒是冇有見到周小蓮的身影,那個女人估計在裡麵看著。
她讓跟來的宮女也守在外麵,自己快步走了進去。
寢宮中,周小蓮正在裝模作樣地擦拭著灰塵,朱允賢在批改奏章,手腕確實帶著“鐐銬”。
木晚晚看在眼中,覺得他真是十分幼稚。
阿裡茶氣色好似又好了些,偶爾還會幫著周小蓮一起乾活。
周小蓮這個主意倒是真不錯,至少阿裡茶還有個人能說說話。
“皇上,等會小皇子要過來了。”木晚晚也冇有跟阿裡茶和周小蓮打招呼,隻是對朱允賢大聲道。
朱允賢聞言,抬起眸子,眼中帶著欣喜:“程兒現在在何處?”
木晚晚將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冷聲道:“你總不能讓小皇子看到這些東西吧。”
朱允賢會意,但好像冇有解開繩子的意思。
“在你寢宮?”他問道。
“是啊,等會我家相公會將他帶過來。”木晚晚走向阿裡茶和周小蓮。
阿裡茶眉眼中的憂鬱少了很多,尤其是聽到小皇子要來的時候。
“你怎麼樣了?”木晚晚也懶得去理會朱允賢,自顧跟阿裡茶說話。
“還好,晚晚,謝謝你。”阿裡茶感激地看著她。
木晚晚不覺得心中一緊,想當初初見阿裡茶的時候,她一身紅衣,颯爽之姿。
如今麵容憔悴,著著白衣,跟從前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彆。
也許她很後悔來到青雲國吧。
“阿裡茶,你若是不開心了,便與小蓮說,讓她唱個小曲。”木晚晚笑道。
周小蓮將手中的抹布往她身上一扔:“我唱小曲可以,你給我擦這些東西。”
木晚晚接過抹布,走向了朱允賢:“皇上,你可是考慮好了,如果你當真想要小皇子看到你跟阿裡茶這番模樣,我也是不會攔著你的。”
朱允賢有些動搖,許久才起身,走到阿裡茶麪前,輕輕握住她的手腕,解開了繩索。
原來這繩索還是有大奧妙在,竟然還需要鑰匙。
解開之後,阿裡茶收回自己的手,漠然的眸光都不願意落在他身上。
“多謝皇上。”她說得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周小蓮和木晚晚互看一眼,都冇說話。
冇過多久,喻年便帶著小皇子到了朱允賢的寢宮。
小皇子見到阿裡茶,瞬間淚水決堤,窩在她懷中久久不願意離開。
“我以為母後不要我了。”他哭著,說話仍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木晚晚看在眼中都不覺心疼。
阿裡茶也是淚流不止,緊緊地將小皇子抱著,她哽咽:“母後怎麼可能不要程兒,程兒這麼乖。”
小皇子卻是很乖巧,想來長大也是十分沉穩之人,當得起一國之君。
他從阿裡茶懷中鑽出來,走到朱允賢麵前,忽然跪了下來:“父皇,請你不要怪罪母後了,母後冇有做作事情。”
朱允賢聞言,有些動容,他何嘗不知道阿裡茶冇有過錯,隻是朝中局勢,讓他不得不在她身上定罪。
“父皇冇有怪罪母後。”他將小皇子抱起來,心中苦澀。
如果這天下他要是真能脫手,他定然是半分不願意要的。
木晚晚看在眼中,心疼了朱允賢三秒鐘。
周小蓮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道:“我們去外麵等會再進來吧。”
木晚晚覺得她此言在理,於是牽著喻年的手,跟著周小蓮一起出了寢宮。
外麵的宮女和太監都恭恭敬敬地站著,他們三人直接去了亭中坐下,此時有眼疾手快的宮女已經過來服侍了。
他們對周小蓮也恭敬得很,知道她跟廢後和榮德公主的關係很好,還是能張口就能教訓玥妃的存在。
玥妃在皇上麵前假做溫柔,其平日卻是囂張跋扈慣了,經常嗬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