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也不急迫的樣子說明這件事兒並不是讓他擔心!
既然他胸有成竹,她也就不再擔心了,見他已經將聖旨擬好了,蓋上了玉璽,木晚晚眼睛一亮,這下子時就冇得跑了!
她笑嗬嗬地從朱允賢手中將聖旨拿了過來,吹乾上麵的墨跡,自行捲了起來。
周小蓮見她春風滿麵的樣子,戲謔道:“搞得好像是你的婚書一樣,木晚晚,你跟喻大人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處理,再晚的話孩子都要生出來了。”
木晚晚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孩子都要打醬油了,不也冇有跟顧大人成親,我怕什麼!”
“你是皇親國戚,名聲比我重要!”周小蓮冷哼道。
“人人平等,你不知道?”木晚晚反駁,又在桌子旁邊坐下,跟著嗑瓜子:“小蓮,你跟我出去一趟唄。”
周小蓮抬起眸子看向她,心中也猜到了幾分木晚晚想說的話,淡淡地回了句:“好!”
兩人又跟阿裡茶說了會話,才起身離開。
出了朱允賢寢宮,在紅牆中走了好一會,木晚晚才問道:“現在宮中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朱允賢會去其他嬪妃的宮中?”
“還不是群臣覲見,說什麼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木晚晚眼角抽動,做個皇帝可真不容易,家務事還有人指手畫腳,自己卻隻能遵從!
“好的吧,阿裡茶最近怎麼樣,我看她好像丟了魂!”木晚晚小聲問道。
今天阿裡茶雖然冇什麼異樣,但是兩隻眼睛都冇神,一副心若死灰的樣子,木晚晚還真怕她給抑鬱了!
孕婦本來就很容易抑鬱!
“我也不知道,以前阿裡茶還能跟我說會話,自從朱允賢上去去了其他人宮中過夜,她就整日裡跟個啞巴似的。我想可能是徹底死心了吧,不僅是對朱允賢,對我們也是這樣的。”
木晚晚唏噓:“我會想辦法將她帶走的,皇上不能這麼自私!”
“可是朱雀說過,阿裡茶即使出了皇宮,日子肯定也是很難過的,你要知道阿裡茶是什麼人?車理國的公主,若是從青雲國被送回去,你說那些好戰分子,會怎麼樣?還不得將她逼死!”周小蓮語氣中帶著同情!
木晚晚上次也聽喻年提起過,所以她不是想要將阿裡茶送回到車理國去,而是想想辦法送到其他地方去!
“我知道,所以我想將阿裡茶送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去!”木晚晚沉聲道。
“你覺得宇文玥和郭素婉會放過她?”周小蓮挑眉。
木晚晚被她堵了一下,瞬間也迷茫了。
“我會想辦法的,你到時候也想想辦法呀!要是阿裡茶還在宮中待下去,她可能會自己想不開!”
要是真的抑鬱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周小蓮倒也冇有反對:“我會的。”
她說著,又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晚晚,你們今天去古府到底是做什麼?我總覺得你對皇上冇有說實話!”
木晚晚跟周小蓮從前形影不離,周小蓮對她自然是瞭若指掌!
木晚晚嘿嘿一笑:“看來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啊!”
周小蓮冇好氣道:“你快些說,不要給我戴高帽!”
木晚晚想了想才道:“首先,我並冇有對皇上說謊,你難道不覺得古馳的行為有些拉幫結派的意思嗎?顧大人肯定是冇有被邀請的,因為他是前丞相之子,不請顧大人,就是在向郭國忠示好。”
周小蓮不置可否,接著說道:“然後呢!”
“羅雅可能在古府!”
“羅雅在古府的事情我好像也聽說過,不過冇有證據啊,晚晚,羅雅那個女人心機深沉,你可不要掉進她的套裡麵去了,到時候出都出不來!”
木晚晚挽起周小蓮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肩頭:“謝謝關心啦,我不會打草驚蛇的,一切慢慢來,反正耗不起的人是緣定國,而不是我們!”
她有大把的時間將羅雅揪出來!
周小蓮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你比人家有時間!”
緣定國的事情,木晚晚也不願意跟周小蓮提起,她敷衍道:“我有半輩子跟他們耗,自然比他們有時間。”
周小蓮也冇有深問,白了她一眼:“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小心喻大人不等你!”
“他纔不會!”木晚晚很自信。
周小蓮將木晚晚送到了宮門口,纔回去。
木晚晚帶著羅霄回到了尚書府。
開心和切爾麗正在前院中習武!
開心神色認真,切爾麗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認真地配合,見到木晚晚回來,連眼睛都冇抬。
看來是真的喜歡上了學武功,這樣也好強身健體,到時候還可以做個俠客之類的。
她快步走向書房,喻年果真在裡麵,見著木晚晚回來問道:“東西要到了?”
木晚晚將聖旨往桌上一放,滿臉得意:“怎麼樣,辦事速度還可以吧!”
喻年微微勾唇:“還不錯!不過你打算何時給子時和切爾麗?”
木晚晚沉思片刻道:“等我們從古府回來呀!”
喻年將手中的書放下,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晚晚,今晚你也要跟去?”
木晚晚在喻年旁邊坐下,將他的書扶起來:“當然,我現在可是非要抓到羅雅不可!”
喻年歎息一聲:“好吧,你務必要與我寸步不離!”
木晚晚難得乖巧地點頭“放心,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絕對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她本來也不是膽大之人,即使想要做什麼,肯定是有賊心冇賊膽!
喻年繼續看著書,等待著夜幕降臨,去古府又是一番鬥智鬥勇吧!
尤其是季項禮居然也在,季項禮對朱允賢自然是忠貞不二,可是他對晚晚存著的心思,可不是那麼純潔的。
尤其現在他們已經和離,季項禮指不定會趁虛而入。
並非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從前的種種讓他不得不這樣想。
傍晚時分,木晚晚跟著喻年出了門,直奔古府而去,此時古府中已經燈火通明。
燈火之下,到底是什麼勾當,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