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蓮忍不住看向木晚晚:“最毒姐姐心,我算是見識到了。”
此時靈堂之中,隻剩下木晚晚和周小蓮兩人,她們快速將棺材打開,裡麵的阿裡茶已經清醒了,她從棺材中爬出來,神色有些複雜。
“不想走了?”木晚晚看出她的心思。
“你不要忸忸怩怩的,現在是千載難逢的好幾回,再不走,就遲了!”周小蓮也顧不上阿裡茶的心情,直接將她往外麵推,然後跟木晚晚又將早就準備好的木頭塞進棺材中。
“皇上不會再開館把!”木晚晚一臉擔憂。
“放心,我早就想好了,等會我便讓打樁子的師傅將樁子打進去,到時候忽悠皇上說,可能是阿裡茶不願意見他最後一麵。
阿裡茶已經乖乖地躺在木晚晚的馬車底下,他們底下做了一個隔板,這樣阿裡茶也不必太辛苦。
冇多久,朱允賢就回來了,身邊也冇有跟著小皇子,想必是到現在都冇有跟小皇子說,阿裡茶已經不在了!
朱允賢默默地在棺材前,也不靠近,也不疏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小蓮打算一直熬下去,隻要朱允賢熬不住了,她就讓人在棺材上麵打樁。
木晚晚此時開始裝肚子痛,她捂住肚子道:”小蓮,我肚子疼。“
朱允賢眼皮抬了抬,對她道:“皇姐,病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說得有氣無力的,木晚晚心虛地彆過眼:“那我先走了!”
周小蓮一直將木晚晚送到馬車上,小聲道:“你讓宇文澈將阿裡茶送走吧,這樣我們也放心些。”
木晚晚倒也覺得在理,點頭道:“你放心吧,我到時候肯定安排得妥妥的。”
她說完,就自行駕車離開了。
周小蓮進入靈堂中,朱允賢仍舊呆呆地坐著,不過相比剛纔,他臉上的哀慼好像淡了不少。
周小蓮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剛剛冇人在靈堂,朱允賢不會是打開棺材了吧!
她這個想法剛鑽入腦海中,朱允賢就發話了:“好大的膽子!”
周小蓮臉色一僵,知道已經完蛋了,心中祈禱著木晚晚能走出皇宮。
“阿裡茶還活著對不對!”朱允賢的語氣冇有預期中那麼憤怒。
但在周小蓮聽來,也已經像是地獄裡麵索命的聲音了。
“皇上,你說什麼呢?阿裡茶已經走了,你是不是糊塗了!”周小蓮強作鎮定。
“剛剛皇姐離開,就是想要帶走阿裡茶?”朱允賢冷聲問道。
周小蓮渾身都在哆嗦,冇想到事兒還冇有辦成,就被逮了個正著。
她有些懊惱,繼續死鴨子嘴硬:“皇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朱允賢砰的一聲,推開了棺材,裡麵木頭晃動兩下。
周小蓮被現場抓包,但還是用自己超厚的臉皮扛住:“阿裡茶呢?皇上,趕緊找阿裡茶啊!”
朱允賢冷漠地看著她演戲,直到她準備出門喊人的時候,才攔住她的去路:“你們想把阿裡茶藏到哪裡去?”
周小蓮突然有些不懂朱允賢的做法,他看起來好像並不是生氣這就奇了怪了。
“皇上,你也想放她走?”周小蓮試探性地問道。
“隻要你告訴朕,阿裡茶去了哪裡,朕就放她走!”朱允賢冷聲道。
伴君如伴虎,周小蓮這些天可是將這句話琢磨得很透徹,她不敢多說,隻是道:“你要是真心放她走,就不要多問,不是嗎?”
朱允賢冰冷的眸子盯著她,周小蓮頭皮都在發麻:“不要跟朕討價還價,你應該知道,若是朕去找她,就定然能夠找到她!”
周小蓮一點也不懷疑百曉樓跟清風攬月閣的實力,沉聲道:“等晚晚回來,我纔會知道阿裡茶去了哪裡。阿裡茶不是什麼本分的人,皇上也是知道的。”
朱允賢聞言,擊掌一下,一道黑影出現在兩人麵前:“玄武,跟緊榮德公主。”
玄武聽令,瞬間消失不見。
周小蓮汗顏,看來阿裡茶還是逃不過朱允賢的魔爪,隻是他不再將她囚禁在皇宮之中,也算是萬幸了。
“皇上英明,我跟晚晚正愁冇人保護阿裡茶呢!”周小蓮已經鎮定下來,接下來,朱允賢怕是要拿自己開刀了。
“周小蓮,朕現在讓你做後宮第一女官,朱雀還是為你所用。”
周小蓮一臉懵然,將皇後拐走,現在居然還升了官,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等好事兒。
“往後程兒還是交由你照料,但是你不能告訴皇姐和阿裡茶,朕知道這件事兒。”朱允賢開出自己的條件。
原來是用來封口的。
周小蓮當機立斷:“好,我絕對不會說。”
她也學乖了,不再討價還價,安靜地跪在靈堂前。
朱允賢也冇有離開,照舊坐著,陪著將這場戲演下去,隻有世人都以為阿裡茶死了,她纔是最安全的。
等江山穩定,他再去將她接回來,到時候無論她想要去往何處,他都願意陪著她!
而給阿裡茶下毒的幕後黑手,他也要揪出來,這齣戲纔算是順著木晚晚的意思了吧!
皇宮中白茫茫的一片,卻有幾處格外歡喜。
……
木晚晚駕著馬車順順噹噹地離開了皇宮,到了跟宇文澈約定的地點。
宇文澈早就在那裡等著了。
木晚晚下了馬車,對他道:“你一定要好好保護馬車上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一直待在永城。”
宇文澈對自己住在哪裡一點想法也冇有,木晚晚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也照舊沉默寡言,隻說了一個“好”字!
一直將跟著馬車到了城門口,木晚晚才離開。
可是她心裡總是覺得有點過於順利了,但甩甩頭,現在隻要阿裡茶平安離開就好,其他的事兒,她也就不管了!
木晚晚回到家中,在床上休息,冇多久喻年就回來了。
一推開臥室的門就關切道:“晚晚,你怎麼了,身體好些了嗎?”
木晚晚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局,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冇事兒,就是寶寶調皮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喻年一直在旁邊陪著,也冇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