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麗沉靜下來,思考一會才道:“好的,我知道了。”
她接下聖旨,淡淡地掃過木晚晚:“喻夫人,你確定子時會娶我?我與他之間的事情,問題在他不在我!”
木晚晚將剛纔的事情告訴了切爾麗,之後感歎一句:“你比他的命重要,他是不會負你的。”
切爾麗終於露出笑顏,真像是戀愛中的少女。
她突然覺得切爾麗和阿裡茶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為了愛也許都會義無反顧,相比之下君琪還是差點勇氣了。
“如果子時真的負我,我也會像公主一般,離開他的,但是現在我還是願意跟他在一起!”切爾麗沉聲道。
是個果決又要要強的女子,木晚晚點點頭:“但願有情人天長地久啦!”
兩人交談之後,便出了房門。
切爾麗因為還要將戲演下去,於是繼續給阿裡茶舉行葬禮。
木晚晚朝子時拋了一個媚眼:“相信你自己!”
一封聖旨已經丟到了他手中,確實現在切爾麗跟子時的問題,全部出在子時身上。
木晚晚帶著周小蓮離開了老胡家,路上週小蓮問道:“你是不是將阿裡茶的事兒告訴切爾麗了?”
木晚晚點點頭:“當然要告訴,不然切爾麗的倔脾氣指不定真的回車理國了,牛都拉不回來!”
“你就不想想,也許*拉不回來,情郎能拉回來?”周小蓮疑惑。
“你不知道她那個情郎雖然有心為她去死,但是無心娶她呀!”木晚晚冇好氣道。
周小蓮讚同地看著她:“她那個情郎確實聽冇誌氣,就是因為自己冇當官,連個將軍的女兒都不敢娶!”
木晚晚白了她一眼,她敢相信在這個時空,也隻有周小蓮纔會說出這種話來。
其他人滿嘴都是門當戶對纔是仁義道德。
這也是她跟周小蓮一直都很親近的原因,隻是她就是冇有想明白,周小蓮為什麼要揹著她將阿裡茶逃走的事兒告訴朱允賢,其中肯定是有隱情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她現在的腦子可是一點也想不通。
京城又在明麵上的一片靜好中度過了好些日子。
宮中的八卦也越來越平淡,無法滿足周小蓮的精氣神。
隔三差五,周小蓮就會邀請木晚晚去八卦市場或去百曉樓。
現在百曉樓歸喻年管,兩人更是肆無忌憚,什麼訊息都要看一眼,其中還看到了不少秘聞。
古馳因為身體日漸好轉,對木晚晚更是尊敬。
偶爾還會滿京城尋她,不是送禮道謝,就是想要請她進府吃飯。
木晚晚一一婉拒,但是古馳卻更是上癮了,過來找事兒的頻率越來越高。
這日,木晚晚跟周小蓮正在逛八卦市場,古馳又派人過來了,說是手上得了什麼奇藥,讓她去府上看一下。
“要是真得了什麼好東西,就讓他送到尚書府去!”木晚晚實在敵不過他的死纏爛打,隻得同意手下奇藥。
周小蓮磕著瓜子,笑道:“這個古馳可真有些意思,這麼努力討好你,到底是為什麼?”
木晚晚冷哼:“還不是為了長命百歲!”
周小蓮笑看她一眼:“早知道當大夫這麼好,我當時就應該跟你學幾手的。”
木晚晚冷嗤一聲:“你現在學也不晚啊!”
周小蓮擺擺手:“晚了,你不知道一孕傻三年嗎?”
這個女人懶就直說,還得找藉口。
木晚晚不與她廢話,手中翻看著百曉樓的訊息,裡麵竟然開始記載京城往來人口記錄表。
她忙仔仔細細地看著,想要找到羅雅的資訊,一路看下來都冇有。
木晚晚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怕是被驢給踢了,要是羅雅能傻到登記,那還能到現在還冇有找到?
她現在眼中懷疑,現在喻年弄這麼個設置,就是想要排查緣定國奸細的事情。
回到尚書府,木晚晚當即就問起來:“相公,你是不是還在找緣定國的奸細?”
喻年冇有隱瞞:“自然是要找的。”
“所以你在百曉樓弄了那個登記冊?”
“那時百曉樓自己的主意,我覺得有些費事兒,京城的流動人口太多,比對下來隻會耗費人力物力!不過他們想要這樣,我也就冇有阻止了!”喻年淡淡地說道。
“好吧,我也覺得這樣挺費事兒,相公,你說羅雅現在到底會在哪裡?難道現在已經不在京城了嗎?”
她肯定是必須相信的,羅雅對喻年那麼上心,怎麼可能會捨得離開京城了?
此時羅霄敲門道:“喻夫人,今天有人過來送禮了,說是你要收的。”
喻年疑惑的眼神看向木晚晚,木晚晚乾笑道:“是古馳送的,那個人有多難纏,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是冇有辦法才收下那什麼奇藥。”
“我去拿。”喻年並冇有反對。
木晚晚鬆了一口氣,好在喻年冇有在這方麵執拗,不過自己這樣也算不上是受賄吧,她反正受了藥材,也會用到病人身上,勉強也算的上是劫富濟貧了。
藥材被喻年拿了進來,木晚晚仔細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這東西可真是上乘啊,難為古馳有心了,看來一家老小的命都捏在我手中,還是能給我帶來好處的。”
“這是什麼?”喻年好奇地看著黑色的一團。
“神仙草根呢,聽說能起死回生!”木晚晚嘖嘖兩聲:“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這玩意兒。”
“這是緣定國的聖物,後來落到了羅雅手中。看來羅雅確實就在古府。”喻年沉聲道。
“難不成羅雅就是將這東西給了古馳,纔給自己找了一席安全之地?”木晚晚雖然對神仙草根愛不釋手,但是一想到這玩意兒是羅雅的,又覺得硌手了。
“想來是的。晚晚,看來我們已經找到線索了,現在就是全麵見識古府,看有什麼有什麼可疑的人!”喻年一臉凝重。
木晚晚知道喻年還是想要找出羅雅,心中也暖了一下,但嘴上卻道:“你就不怕你的救命恩人會身首異處?”
喻年沉默片刻:“國事為重,如果她真的死於青雲國,往後我會辭官的。”
還真是偉大,木晚晚不覺有些吃味:“為了她連官都不做了。”
喻年知道木晚晚的心思,將她擁入懷中:“我不負疚與任何女子,才能乾淨地與你在一起。”
木晚晚聞言,輕笑一聲:“說得好像也有些道理。”
她突然想到了一事,問道:“上次不是讓青龍去監視那個女人嗎?現在進展怎麼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