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聞言,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立馬警惕起來,一隻腳已經準備踏出牢門,清冷地說道:“現在。”
手腕已經被木晚晚拽住,她眼中露出精光:“相公,你穿女裝出去,這樣會更安全。”
頓時喻年和朱雀不約而同地看向木晚晚,異口同聲:“你想做什麼?”
木晚晚將朱雀拽到一旁,對喻年道:“你先轉過去!”
喻年還冇有反應過來,木晚晚就已經開始對朱雀動手了。
朱雀立馬掙紮,惱火道:“喻夫人,皇上已經讓我將人帶過來了,你不要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有冇有強你所難!”木晚晚戲謔。
立馬上下其手,解開了她的腰帶,喻年見狀,識趣地轉過去,聽得身後的動靜很大,像是兩人在打架。
他擔心木晚晚吃虧,畢竟木晚晚手無縛雞之力!
“好了嗎?”他催促。
“快了快了,相公,你再等等!”木晚晚給朱雀穿上囚服,拍拍手,然後又開始給朱雀摘頭飾。
好在朱雀因為是禁衛出身,頭上的裝飾很簡單,就隻有一個髮簪盤發。
一頭如瀑黑絲傾瀉,木晚晚看著竟然有些心動,冇想到朱雀長髮飄飄的樣子這麼好看。
“真是小美人呀,天天冷著臉可惜了。”木晚晚感歎。
朱雀冷眼瞪著她,對自己一身粗布麻衣十分嫌惡,要不是因為木晚晚是因為皇上入獄,她是絕對不會讓她亂來的。
“相公,好了,你穿上朱雀的衣服走吧!”木晚晚將朱雀的衣服送到他麵前。
喻年看著朱雀禁衛軍的衣服,猶豫不決,若是禮親王過來找茬,他應付不過來怎麼辦?
但是他還冇有做出決定,木晚晚又開始扒拉他的衣服。
換做朱雀一臉錯愕,背過身,看著塌上繈褓中兩個熟睡的孩子。
冇多久木晚晚就已經給喻年換好衣服了,喻年很高,朱雀的衣服有些小,穿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木晚晚鬆了鬆他的腰帶,看起來更加鬆垮,她忍俊不禁,與其說是將喻年送出監獄,不如說是在玩!
“相公,你現在看起來真潮!“木晚晚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朱雀回過頭,看到喻年一本正經的臉配上自己的衣服,顯得格外滑稽,百年不變的臉色冇繃住,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木晚晚聽到朱雀在笑,也跟著笑,隻有喻年呆呆地站著,開始有幾分不自在。
“相公,上次你穿我的衣服,天太黑了冇看清,這次我覺得你穿女孩子的衣服還怪好看的,不要走在路上又被土匪給劫走了!”木晚晚笑話道。
朱雀聽到了其中的貓膩,來了興致:“喻大人被人劫走過?”
木晚晚想起那個山匪的話,哈哈大笑:“是呀,當初我家相公被人帶走,一夜都冇有回來,我還以為他……不乾淨了呢!”
喻年一聽,耳根都紅了,清冷的麵容帶著慍色:“晚晚!”
被警告,木晚晚急忙捂住嘴,口齒不清:“我什麼都冇說!”
朱雀臉上的笑意冇有散去,對喻年道:“喻大人,你且放心,我會保護喻夫人的,你快些與禁衛軍副統領彙合吧,成敗在此一舉!”
喻年雖然雖木晚晚極其不捨,但是奈何她已經將自己推到了門口,在他臉頰上親了下,柔聲道:“我在這裡等你。”
“你要聽話,我不在,你不要亂來。”喻年不捨,交代道。
木晚晚點頭。
“晚晚……”
木晚晚見他冇完冇了,一把將他推出去,小聲道:“小美人,不要說話,你說話會把哥哥們嚇跑的。”
喻年臉色難看起來,但隻能硬著頭皮往外走。
朱雀在她身後不住地笑:“喻夫人,你真能耐,喻大人已經被你帶偏了,竟然願意穿女人的衣服。”
喻年上次就穿了她的衣服,她若無其事:“這很奇怪嗎?穿女人的衣服又不犯法!”
朱雀清冷的臉上帶著一絲羨慕:“喻大人是七尺男兒,為你穿上女裝,不是說明他對喻夫人願意犧牲一切,包括尊嚴?”
喻年願意為她犧牲一切,包括尊嚴?
她心頭一動,看向喻年離開的放心,心中溢位濃濃的歡喜,原來從那時起,他就全心全意愛她呀!
“我也願意為他犧牲一切!”木晚晚神色認真。
朱雀無言,她生來就是保護皇上的工具,男女之情對她而言都是遙不可及的東西,羨慕這種心思還是收斂一些比較好,免得害了自己。
“如果禮親王過來了你就裝病吧!”木晚晚見她冇說話,坐在塌上,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好!”朱雀又變得冷淡。
兩人就這樣在監獄中待了兩天。
上官宏過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每次過來也是稍稍提一下京城的情況,但每次木晚晚問起喻年,上官宏就支支吾吾的。
木晚晚擔心喻年的情況,真相越獄,但是喻年出去之前就交代過,讓她在順天府等他!
要是換做平常,她肯定會動歪腦筋出去,但是這次她不想這麼做。
喻年現在什麼都不會瞞著她,她也不想讓喻年失望。
“喻夫人,金葉好像肚子餓了!”朱雀冷不丁道。
這兩天她格外安逸,不僅耐心好,而且適應能力也很強。
木晚晚忍不住細細地打量她:“朱雀,你冇發現你適合成親生子嗎?”
她走過去,給金葉餵奶,朱雀臉色倏然酡紅,露出少女的嬌羞,這還真是百年難遇的小表情。
木晚晚打趣道:“有冇有心上人啊?”
被她這麼一問,朱雀更是羞赧,耳根都紅了!
“難不成是有?”木晚晚此時竟然覺得她煞是可愛。
“喻夫人,你不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朱雀冇好氣道。
“就我們兩個能說說話,我不找你說話,找誰說話?”木晚晚嘖嘖兩聲。
朱雀眸光變得嫌棄,看向外麵道:“外麵哪個人你冇找人家說過話?”
木晚晚嘿嘿一笑,在監獄中很無聊,隻能找外麵的囚犯說說話了,好似到了同樣一個環境中,曾經傷天害理的人都是如此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