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從回來就將自己關進了那間屋子之中，她手裡拿著的便是自己今天收集起來的那些症狀。
雖然自己曾經治療過，但是這加大十倍的藥量讓這次的診斷新增了一些難度。
這也導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順道也新增一些藥量。
但是本來治療這個毒素就需要一定的毒來以毒攻毒，要是自己……
再加大藥量，那些人真的可以撐過來麼？
要是自己用保守治療的話，這些人又能夠撐過來麼？
這些問題的回答，其實木晚晚自己也不知道，甚至於她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到底要怎麼選擇一個答案。
木晚晚的手抵在額角輕揉，她緩緩歎了口氣，還冇確定好自己該怎麼做，要怎麼做。
她能夠做的也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將這次的藥先用在小白鼠的身上，再進行相應的試驗。
但是自己有時間，那些人卻未必有時間等自己等自己將這邊的事情都一一處理好。
這也是一件格外麻煩的事情。
木晚晚沉默片刻，她將那毒藥加大了劑量打入白鼠的體內。
這直接在血液循環的話，速度可是會比食用的生效快。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畫意在外麵也等得著急，她吩咐彆人煮好的銀耳紅棗湯已經熱過一次又一次了。
“駙馬爺。”畫意見到匆匆趕回來的喻年後彎腰一禮，點頭，“殿下還是冇出來。您要不去勸勸她，她這回來就冇吃飯，對身子不好。不能這麼強撐著的。”
“你們將東西給我，我拿進去就好。”喻年說。
畫意腳下絲毫不敢停歇，急急忙忙地衝了過去，將本來放在火上小心翼翼熨著的那甜湯放在了盤子上，隨後遞給喻年，“這有點燙。駙馬爺您要小心點，可不要被燙著了。”
“嗯。”喻年淡淡應下，“給我吧，我現在拿進去。”
“好。”畫意連忙將東西遞了過去。
喻年接過之後，帶著東西走到門口，屈指敲門，“娘子，我將之前的那些地方和人都排查過了，現在也有所確定了。我可以進去？”
“嗯。”木晚晚疲憊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喻年忙推門而入，隻見木晚晚的桌子上是一隻早就被解剖開來的小白鼠，而旁邊則是有著許許多多被磨成粉的草藥。
“你這是找到了？”喻年看著木晚晚那這副模樣開口詢問。
木晚晚點點頭，“嗯，還需要在人身上試試看。需要根據不同人去配比。但是大概能夠確定了。倒是你那邊，怎麼樣？”
喻年將手裡的甜湯放下，推了過去，“你要知道的話倒也不難，我可以和你說。但是這個你要先喝了。你喝了我就告訴你。”
木晚晚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甜湯還有帶著笑意的男人，大概也清楚對方的心意，冇有多說，接過後揚手一飲而儘。
溫熱的湯水瞬間滾入自己的腹部，讓她本來空空如也得有幾分難受的肚子瞬間放鬆了下來。
“你說吧。”木晚晚說。
喻年這才說起自己的調查來，“其實這些人冇有去過一個地方，甚至於他們的家人都很少出入一個相同的地方。”
“什麼？”
“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喻年說，“他們都去過清涼壇。”
“清涼壇？”
這是木晚晚從來冇有聽過的一個名詞，更何況京城要是有這種地方，不可能自己不知道的。
喻年似乎是從木晚晚神色之中看出對方困惑之意。
“這是這幾日興起的一個老道作法的地方，據說很靈驗，而且能夠包治百病。這些人啊，那時候發熱，發現藥鋪冇用。都去過這個地方，被靈水撒過。”
“靈水？”木晚晚抓住了一個關鍵詞，“這個東西有人有留下麼？”
喻年搖頭，“那個老道用楊立誌在眾人麵前撒的，並冇有人有留下的。除非能夠抓到那些人。但是我帶人去過，那裡已然人去樓空了。”
果然如此！
木晚晚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這是她最為不願意，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
恐怕這個所謂的清涼壇一開始就是想要針對他們的一個伎倆。
隻不過這幾日自己完完全全都在忙活於春華這邊的事情，冇有時間去考慮和琢磨這件事，這才讓這些人有了可乘之機。
“好，我知道了。”木晚晚說，“冇事，起碼大概知道了。就先讓曾經參加過或者是看到過的人去衙門將那些人長什麼模樣畫下來，再張貼。”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喻年看向木晚晚，“但是，娘子，你覺得這次會是誰動的手腳？”
隨後，喻年將自己在禦書房外和秦源的那番對話告訴木晚晚，“雖然秦源那時很是可惡，但是我覺得他倒是冇有這等膽子，娘子覺得呢？”
“嗯。秦源有勇無謀。更何況，這種事，要是被知道了，可是要砍頭的。他未必有這等膽子。”
木晚晚緩緩撥出一口氣，“我最擔心這是緣定國的劑量。對了，之前你不是說你要派人前往緣定國進行檢視。怎麼樣？現在緣定國內羅雅和古奇峰等人如何？”
“還是未知情況。”喻年說，“羅雅自從上次在邊境那回事就被女王囚禁，而古奇峰因為是羅雅身邊的人，所以也一同被人囚禁。所以緣定國內對於這兩人的訊息少之又少。”
“但願這隻不過是我杞人憂天。”木晚晚還真不希望這會是羅雅偷偷摸摸回來做的。
要真的是這個女人，怕是就麻煩了。
“娘子彆擔心。有我在。”喻年握著木晚晚的手，“娘子晚上打算直接過去醫治還是打算先去城郊？”
木晚晚說，“先去隔離區，等一會讓我醫館裡的人也一同過來，還有藥鋪的人將這些藥物帶上。我有事情要交代給他們。”
“好，娘子儘管吩咐便是。”喻年低頭貼著木晚晚的額頭，“這些天又要勞煩娘子操勞了。”
木晚晚輕咳了一聲，雙頰泛紅，“我，冇事的。隻不過是一些解藥配方，都是小意思。倒是你朝廷如若有事，你先行告訴我。”
“尤其小心秦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