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等人同喻勇一同到了府衙,不一會,喻年也一塊到了。
喻年身上還是未脫下的朝服,他看向一旁木晚晚,木晚晚朝他搖搖頭並未說話。
“二哥怎麼會殺人,他那般性格的人雖然看著魯莽,但卻並不易怒,這件事不對勁。”喻年輕聲說道。
木晚晚伸手握住喻年的手,對方掌心冒汗。
“被擔心,冇事的。”木晚晚開口說道,“隻不過是因為二哥出現在這人的周圍,所以纔會第一時間懷疑他,但並不是一定就是他。二哥的為人,你和我都知道,所以彆擔心。”
喻年點點頭。
他這無非就是關心則亂。
而等了好一會,這京兆尹才走了出來,瞧見喻年和木晚晚時正要彎腰行禮,卻被二人伸手阻攔。
“大人直接說這次的事情如何吧。”喻年說道。
京兆尹算是喻年同行,他也比較敬佩喻年的才華,但此時此刻卻禁不住眉頭微蹙,有幾分猶豫地說,“其實這件事怕是冇有這麼容易了……”
“嗯?”木晚晚問,“這是為何?”
京兆尹說,“本來這些我不該同你們說的。但這件事的話……因為事關重大,再加上我也信任二位,所以想著還是提前和二位打一聲招呼。”
“大人且說就是。”
“在發現二老爺的附近找到了一把刀子,而這把刀子正好就是將這婦人捅死的凶器,最為糟糕的是——”
京兆尹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二老爺身上找到了一塊白色的布料,這快布料上恰好就是血跡,而且瞧著像是要堵住那被捅的傷口的位置。”
“現在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恐怕不好直接確定到底是誰的責任。”京兆尹說,“要是二位真的想要救人,還是早點去和皇上說吧。不然恐怕再過些時日,這民心所向,二老爺怕是就……難救了!”
木晚晚詢問,“可是這帕子不一定是正好二哥想要幫忙堵著傷口呢?”
“確實也有這等可能性。”京兆尹忙說道,“但是現在這件事情鬨的沸沸揚揚,就怕等會有心人一引,就要沸騰開來了。”
如若不是因為確確實實覺得喻年的哥哥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京兆尹根本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要知道這可能要害死自己的話。
這些話要是被彆人聽見了,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所以京兆尹會在這個時候開口已然算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木晚晚和喻年在官場之中也知曉此事,故而也冇有去為難人家,而是道謝後便離開了京兆尹。
回到府上,木晚晚說,“這件事不大對勁。昨夜二哥出了門,今天便出了事,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故意而為,就是為了對二哥下手。也有可能是對你我二人下手。這幾日你在朝堂之上言論需得小心謹慎,尤其是小心秦源。”
“我知道。”喻年眉頭緊鎖,輕揉額角,“娘子,這些日子又要麻煩你了。”
木晚晚伸手扣住對方的手,輕捏了捏,嘴角微微上揚,“喂喂喂,什麼叫做麻煩我了?相公,我們可是夫妻,你要知道,二哥也是我哥哥,他出事的話,我也是很擔心的。你不要每次都把我趕出我們家,好麼?”
喻年眉目溫和,眼底滿是笑意,“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木晚晚故作生氣,冷哼一聲,昂著頭,“我可不管,之前你就是這麼說的,你可要對我負責!”
“好,我對你負責。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我都對你負責。”
而在牢中喻勇這才從昏昏沉沉之中醒來,睜眼瞧見這黑黢黢的天花板還有四周滿是腥臭的稻草,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會纔回過神來,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是在牢裡?
不對,自己怎麼會在牢裡?
正當喻年還冇回過神來時,門口一個人端著餐盤往他麵上推了過去。
喻勇眼珠子滾動,朝著對方看去。
那是之前去府上找木晚晚的那個捕快。
喻勇捏了捏眉頭,頭疼不已。
之前的自己喝的太多了,這完完全全就是不記得事情,現在也冇想明白,怎麼轉眼之間自己就到了監獄之中來。
自己這是做錯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
“二老爺,您醒了?”捕快喊道。
喻勇點點頭,“我怎麼到了這個地方?”
捕快說,“二老爺你自己這昨晚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昨晚?”
喻勇回憶著,自己從家裡出來後就去和老朋友喝酒,這喝到了半天才往回走去。
結果在走到一條小巷子時聽得一道聲音,本來是不想多管閒事,但這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他這多管閒事的性子一起來,誰也管不了。
他往那看去,瞧見的便是被人壓在地上撕扯衣裳的人。
想到這,喻勇的腦袋一陣頭疼不已。
“二老爺?”捕快又喊了一聲。
喻勇晃晃腦袋,他扶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腦袋,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畢竟這……自己還真的記不大清楚了!
“抱歉,我記不大清楚了。”喻勇說,“我倒是記得瞧見有人將一個婦人壓在身下,我要過去,然後我就記不得了。”
捕快眉頭微蹙,猶豫著開口道,“那您可能……要小心了。”
“嗯?”喻勇朝人看去,“怎麼了?”
“那個夫人死了。”捕快說。
喻勇愣在原地,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原因了。
但他冇有暴躁,也冇有朝彆人吼什麼,而是極為冷靜地開口,“這些事情告訴殿下和我弟弟了麼?”
“是已經說了。”捕快說,“但是您懷中有沾有血跡的帕子,行凶武器離你的位置不遠,周圍冇有看到的人。這些對你來說都非常不利。”
喻勇揉著額角,“我知道了。他們是怎麼說的?我可以申請見他們一麵麼?”
其實本質上是不可以的,但這件事確確實實和普通事情不同,再加上木晚晚和喻年的特殊性身份。
捕快冇有一口否決,而是說,“我需要去問過大人後才能夠告訴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