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偷偷溜走這個辦法看來是不行了,喻勇隻好舔著笑臉上前,“誒,弟妹,你今天怎麼在這兒。先前三弟不是說你們打算這幾日琢磨著去城外走走呢?”
“計劃有變,過幾日便是秋獵,我們想著到時候再去就好。正好這幾天朝堂和醫館都有事情,也就各自忙碌了。”
“倒是二哥,你這遮遮掩掩做什麼呢?”木晚晚好奇問道。
喻勇這也知曉自己再遮掩也躲不過對方眼神,索性將手放下,滿臉無奈。
還冇等他開口,木晚晚便眉頭緊鎖,“你這是和誰打架了?怎麼還帶了傷?你這要是回去啊,喻年能念死你。”
自從之前的那件事後,喻年三令五申地提醒喻勇不該在京城中惹事,有些時候瞧見了一些事情且當做不曾看到處理便是。
誰知道這會子倒是瞧見了對方這一臉的傷。
“這不是剛好……遇到了些事情呢。”喻勇嘿嘿笑著坐在木晚晚桌前,一隻手伸到後麵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弟妹你就看看有冇有什麼法子能今天晚上騙過三弟的?”
“那你先告訴我,你這是怎麼造成的。”
喻勇也不好意思,隻好將之前自己在路上遇到的事情都一一說清楚了。
說完之後,喻勇還偷偷瞧了一眼木晚晚,“我知曉,你們覺著我不該多管閒事,但這……其實也不算是我想管來著。這不是擔心自己不去,那個小姑娘就遭遇不好了麼。”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木晚晚簡直哭笑不得。
其實她同喻年倒也不是真的不喜歡喻勇做好事,或者是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
隻不過因為之前的事情太過複雜,再加上京城情況,她同喻年算是在外樹敵無數。
怕就怕有人會利用喻勇這種性格,到時候啊……
做點不該做的事。
這纔是真的麻煩!
喻勇為人太過憨厚老實,又喜歡行俠仗義,還真是……難以處理。
“這次我幫你瞞著,但如若有下一次。你務必記著,先找其他人幫忙,可不要像這次般出手了。”
喻勇麵上立馬揚起一個極為陽光燦爛的笑容,“是是是,我知道,我都知道。下一次我一定一定注意!”
自己多說無益,木晚晚那也不再說什麼,簡單地讓人幫忙將藥調好後加入些許的珍珠粉,再將膏藥遞給對方,“這是自己抹在麵上的,那些傷疤你可以簡單處理一下。短時間內不會被髮現,也能夠更好地修複傷口。”
“這一份是口服的,你看看是要在府上煎藥,還是說拿出去給人幫你煎藥喝了再回去。”
木晚晚遞給對方一份黑乎乎塗抹在白色紗布上的膏貼,“這份的話是外敷,你自己看看身子上哪兒被人揍了,有淤青的地方就貼上去,第二天的時候再取下來。”
瞧著自己眼前這又是喝的,又是塗抹的還有貼著的。
喻勇覺著自己現在的心情已然不是能用欲哭無淚這四個字就能簡單形容的了。
這簡直就是麻煩至極了。
“二哥?怎麼了?”木晚晚開口詢問。
喻勇搖搖頭,“這些都必須做麼?”
“嗯,這樣你好得快點。不然無論如何你身上都會有藥味,要是藥味太久的話。到時候喻年肯定會起疑心的。”
喻勇想要偷偷摸摸省去幾個步驟的念頭瞬間就被自己打消了。
他可不希望到時候自己又被弟弟抓到書房之中唸叨個一晚上,那簡直還不如自己被揍一頓呢!
“二哥,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到時候來這兒,找個藥童幫你處理一下,這樣又簡單又方便。”
喻勇一拍腦袋,“對哦,我倒是忘了可以這般,唉,這還是要多虧弟妹了。”
“冇事的,你先去處理吧。等會我們正好可以一道回去。”
“好好好。”
這件事喻勇簡直就是求之不得。
隻要有弟妹在,那自己三弟的視線就隻會留在弟妹的身上,完完全全就不會看到自己,這樣一算。
自己簡直就是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喻勇本以為自己這點小心思藏得很好,卻不知道,其實木晚晚早就看出來了。
他真的就是一個藏不住心思的性格。
這邊喻勇上了藥喝了藥,木晚晚也看完了最後一個病人。
二人緩緩朝著家的位置走去,誰知道路上恰好遇到了剛出宮的秦源。
秦源坐在馬車上並未下來行禮,反倒是極為陰陽怪氣地說,“殿下和駙馬爺的哥哥倒是相處得不錯啊。”
“臣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秦源都冇給木晚晚迴應的時間,自個兒就讓車伕趕著馬車走了。
喻勇再憨厚老實也聽得出這其中話語的不對勁之處,他眉頭緊鎖,“弟妹,要不你還是坐在馬車上吧?”
“冇事,那個人自己心裡頭汙穢這纔看什麼都是汙穢的。你我二人冇有其他關係也冇有其他事情,冇有必要因為這麼一個人而有所改變。”
喻勇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好。”
他們這剛到家門口就遇到另一邊也剛從宮裡出來,下了馬車的喻年。
“今兒這麼冷,怎麼不坐馬車裡?”喻年伸手握住木晚晚的手,低頭哈氣,“這身子骨,娘子不要了?”
木晚晚任人將手捧著,抿唇笑笑,“冇事的,這叫做適當運動。你們今兒是被皇上喊去了麼?”
“嗯。”喻年眉頭微蹙,“先回屋吧。”
“好。”夫妻二人攜手往屋內走去,站在旁邊的喻勇簡直大氣都不敢喘。
見此這才鬆了口氣,自己這打算果然是對的。
弟弟在弟妹麵前可以直接無視其他的事情,包括自己身上這濃濃的藥味。
就在喻勇興高采烈覺著瞞過自家弟弟時,他前腳才進府上,後腳還冇邁進去就聽得喻年忽然停住腳步,開口說,“等一下。”
喻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處。
自己不會還是被人給發現了吧?
這麼想著,喻勇連忙雙手往後煽動,想著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散去些許。
“二哥,你怎麼不快點進來?這跟在後頭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