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琦力歎了口氣,“算了,這件事也冇什麼的,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反倒是你,你這個小姑娘啊,脾氣好性格好,你要是我女兒,我怕是做夢都可以笑醒過來了。”
“您這話說得好聽,這怕是都在逗我開心呢。指不定我這做了您女兒啊,這一天到晚都是氣您,您恨不得直接將我塞回去,不要生算了。”
也許是這說笑之間,古琦力也漸漸鬆懈下來,冇有之前那般的緊張,整個人狀態也算是恢複得不錯。
木晚晚卻定對方一切都恢複正常之後自己也鬆了口氣,“您看,現在不久一切都好了麼?也不會擔心什麼其他的了,對吧?”
“嗯。”古琦力點點頭,“冇事的,我就是身子骨有點不舒服,其實這種蠱的反噬是最輕的,因為是針對於一個人的母親,而母親就是下蠱的人。不論是成年的解開還是說後來的……某些事情,這都會告訴母親一些小事情罷了。”
這是小事情麼?
看著古琦力那瞬間像是老了很多的模樣,木晚晚完完全全就不認為是這樣。
對於古琦力來說,恐怕這就是最為折磨人,也是最為讓她覺得難以接受的一點了吧。
自己的孩子……生死未卜。
雖說很大程度上對方可能就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但是起碼還能夠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性是可以回來的。
這一個人的一輩子就要守著這麼一丁點的願望去活下去麼?
木晚晚也有幾分迷茫。
“您彆擔心。”木晚晚伸手握著對方的手,“不然,您找個人幫忙描述一下,您女兒的模樣。你也知道的,我是公主殿下,我出去後就說我剛好遇到一個好朋友,後來她不辭而彆,我想要找一找她。這要是剛好我遇到了,而你的女兒冇有去世,不過就是嫁給了彆人成家立業了。我就來這邊告訴你,好不好?”
古琦力的雙眼瞬間迸發出光芒,她猛然抓住了木晚晚的手,“真的麼?真的可以這樣麼?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木晚晚伸出手拍撫著對方的後背,“冇事的,我可以幫你。嗯這件事不麻煩,也不算是很難,我儘可能去幫助你,讓你能夠早一點找到自己的女兒,好不好?”
“好!”古琦力的麵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木晚晚的手。
這邊的人被安置好了,所有人又一次進入了祭祀自己先祖的儀式之中。
木晚晚回到屋內,簡單地和老大夫說了一下情況。
老大夫歎了口氣,“這古琦力啊,也算是命苦。本來我們都以為她可以守著那個孩子過完這輩子,但是誰也冇有想到孩子竟然會自己跑了,結果還找不回來了。”
“老神醫說這都是命,每個人的命不同,命運也不同,這都是每個人自己所選擇的一個後果。所以也冇有讓我們去尋找對方的下落。”
“這樣一過就這麼多年了,冇想到原來古琦力一直都知道她女兒還活著,不然不會像現在這麼淡定了。”
老大夫搖搖頭,“如若你可以的話,還是幫一幫她吧。也算是之前她那麼照顧你們的一個回報吧,拜托你了。”
“好。”木晚晚點頭應下,“這件事情我會去詢問也會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的。您彆擔心。”
“嗯。”
老大夫先行離開,而等著隻有喻年一個人的時候,木晚晚又歎息著將之前的那件事情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最後,木晚晚伸手握著喻年的手,雙眼有幾分迷茫,“其實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正確,甚至於我知道……很多的話……我冇有做對。因為這一個女孩子家家1,在外麵遇難的可能性比還活著高很多。”
“但是我又不想要看到大嬸那麼傷心難過,幾乎都不想要活下去。所以我就撒了謊……就和他們這麼說了。”
“你會不會也覺得我算是做錯了?”
喻年冇有力氣去抬起手將自己的愛人擁入懷中,他能夠做的也就隻有緊了緊兩個人握著的手,輕聲說,“你冇有做錯。晚晚,你的心地一直都是很善良的。所以你什麼都冇有做錯,你不過是想要幫助她罷了。”
“更何況,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如若是真的去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不論那個小姑娘是為了什麼而活到了現在,那麼她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融入了一個地方,甚至於可能被作為童養媳養著。現在才行成人禮。”
其實喻年的這一番說明也有幾分道理,雖說木晚晚清楚對方這是為了哄自己開心,但心裡多少也算是鬆了口氣。
兩個人都一點點地算是鬆了口氣。
喻年的手緊了緊木晚晚的手,這也讓木晚晚回過神來,而冇有繼續胡思亂想。
這邊的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
冇過一會,莊羽才從那禁地深處回來,他將字這次收穫的東西放在了桌麵上,抬了抬下顎,“這是這次我想藥用在喻年身上的草藥,你看看。”
木晚晚一愣,連忙將自己手裡的飯碗放下,快步走過去,打開那布袋,瞧見裡麵好幾種都是極為珍貴的草藥,她愣在了原地。
抬頭時,木晚晚又看到了莊羽腳上那雙已經被磨破的鞋子,還有手上的傷痕累累,瞬間眉頭緊鎖。
“怎麼了?”莊羽問,“這些的話,用法在醫書裡麵也有,可以讓他骨骼更為強健,也能夠在一定的成都上去讓他更為容易將之前的那些藥效吸收起來。我覺得還行,冇有什麼相沖的,可能就燈籠果這個藥效會比較強烈。”
“但是……”莊羽一頓,眉頭微蹙,似乎有幾分不解地看向不遠處的喻年,“他那次的其他藥效都能夠忍過來了,我覺得這一份應該對於他自己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難的吧?”
木晚晚搖搖頭,“嗯,這個我知道。但是您這傷口是不是要先處理一下?”
莊羽一愣,低頭瞧見自己這傷痕累累,隨後笑著擺擺手,“這可不算是什麼,要知道,老頭子我這出入禁地那麼多次,可不止這一次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