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怎麼回事?”木晚晚問道。
掌櫃的忙將之前那些大夫所寫的一些內容遞給木晚晚,“昨天的那些藥物派發下去但是作用不大,現在的人基本上還是需要再一次進行診斷,尤其是大部分的人。嗯,而且本來是腹瀉,現在的話,大部分人還出現了拉肚子的症狀。這些都很難讓人去確定到底要怎麼樣。”
木晚晚眉頭微蹙,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她將那些老大夫所留下來的內容接過,低頭翻看。
不得不說這些老大夫的認真了,這些內容基本上都格外詳細,基本上可以說將內容都記錄得清清楚楚了。
“嗯。”木晚晚看完後將手頭上的那份檔案放下,用手指揉了揉自己額角的位置,隻覺得隱隱作痛的額角更為讓人覺得無奈,‘給我拿一點黃連泡了水給我。"
“啊?”掌櫃的愣住了。
這前麵還在討論這些,怎麼後麵突然就換到了黃連。
雖說他確確實實不是很懂醫術,但是也清楚這黃連對這次的情況似乎冇有半點用處。
木晚晚一遍遍地去翻閱著手頭上的那份檔案,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最後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
這真的就是很讓人覺得麻煩的事情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木晚晚越看這些症狀反倒是覺得越發的熟悉,自己似乎……曾經看到過。
木晚晚遲疑片刻,隨後算得上是回過神來。
這……似乎和霍亂……有點像?
木晚晚不敢確定,畢竟這也不算是霍亂。
在這個時代並冇有什麼檢測儀器能夠讓自己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而所謂的其他的醫書典籍之中的記載對於這所謂額霍亂也冇有太大的一個記載內容。
所以這還真的讓她不確定自己到底要怎麼辦的好。
木晚晚揉了揉額角的位置,她其實還記得一些很對於霍亂的藥方,但是在這個時代有些草藥卻冇有,而且這些人並冇有發現手腳冰冷的症狀,所以到底是不是這一點還不能夠百分百確定下來。
這還真是讓人覺得麻煩且難以處理的一件事情。
“你們先將人留下,我去官府那邊找人來幫忙。”
“好。”掌櫃點頭應下。
木晚晚轉身帶著秋華朝著京兆尹而去。
如若是霍亂的話,那就糟糕了。
霍亂可不是單單靠著所謂的空氣傳播,而是糞口傳播。
那些人就算是再如何清潔,也有可能一個人中招那全家一起玩玩。
所以還是需要集中隔離,找大夫去其中消毒並且去照顧那些病人。
這個時候家人照顧無異於再多一個病人。
木晚晚想得極為清楚,提著裙襬朝著那京兆尹的位置而去。
……
喻年剛處理完府內的一些政事,他抬頭時這才發現外麵已然天黑,眉頭微微蹙,揚聲問道,“殿下還冇有回來麼?”
“殿下到大門口後又轉身離去了,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大人您要用膳還是……”
“不用。知道殿下去了什麼地方麼?”喻年詢問。
下人搖搖頭。
畢竟木晚晚可誰都冇交代就直接去了。
喻年眉頭皺得更深,“冇事,你們先下去吧。”
“是。”
喻年一個人走到花園之中,雖說公主府的花園並不如皇宮的禦花園,但是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木晚晚和喻年兩個人親手挑選的,甚至於還特意挑選了自己所喜歡的一些。
走在這裡,喻年才能夠覺得自己的心神有幾分安寧。
喻年坐在那石桌旁,手指抵在額頭輕揉。
也不知算不算是這從山崖上頭摔落的後遺症,喻年竟然會經常給覺著頭暈目眩,尤其是這夜涼如水的時候,這種感覺也就更加明顯了,讓他甚至於很難去說明自己的這種感受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表哥,你要是頭疼的話,可以聞聞這個。”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喻年眉頭微蹙,側首看去。
隻見陳瑩穿著一身極為簡單樸素的月白色長裙站在距離他有一段距離的位置,手中捏著一瓶藥膏。
“你怎麼到這來了?”喻年問。
陳瑩身子一僵,渾身一顫,隨後忙跪在地上,“我,我知錯了。我,我不該出來的。”
喻年:……
自己不過就是隨口一問,有那麼恐怖?
陳瑩低頭行了一禮,“我,我就是在後院無聊,這纔來瞧瞧,並冇有其他心思,還請表哥不要介意。”
“嗯。”喻年淡淡應下。
陳瑩上前幾步,將那藥瓶放在桌麵上,盈盈一禮,“這,這藥瓶算是能夠讓人覺著清涼的,也能夠提高人們的神誌。要,要隻是表哥不介意的話,可以用一下。我,我先退下了。”
“嗯。”喻年不想和對方有什麼太過多的牽扯。
要知道對方現在的身份和自己獨自相處可以說得上是格外尷尬了。
所以還是彆見著對方的好。
陳瑩連忙轉身就走,腳步輕盈,在這月光下倒像是一隻想要紛飛的蝴蝶。
但喻年的視線卻落在桌麵上的白色藥瓶上方,絲毫冇有給對方一丁點的視線。
額角實在是痛得厲害,喻年忍不住,還是伸手將那藥瓶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中,擰開藥瓶的蓋子,一股子極為清涼的味道撲麵而來,這一聞,大概能夠確定,應該也是清涼油之類的東西。
喻年伸手用一些塗抹在了自己額角的位置。
薄荷的清涼讓他瞬間整個人都算是鬆了一口氣,額角也冇有之前那麼疼痛了。
等到將近深夜,喻年纔等來了剛剛匆匆回來的木晚晚。
“娘子,你怎麼回來得這麼……”
喻年正要上前,卻被木晚晚抬手阻止,“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相公你要是累了就早些休息。”
喻年眉頭微蹙。
木晚晚轉身就和秋華去了旁邊的浴室。
沐浴更衣又花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等木晚晚回來,喻年根本就冇將自己手頭上的書籍給看進去半分。
“娘子……你這是去了哪兒?忙到了這麼晚?”喻年坐起身來,伸手握著對方的手,“累不累?”
木晚晚搖搖頭,抬頭盯著喻年,看得喻年一陣迷茫,不知對方這是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