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檢查完,彩排完,確定了冇有任何一個人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需求,又一次確定了明天宴會的菜肴,還有禦膳房欠缺的東西,木晚晚這才緩緩朝著休息的地方走去。
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忽然覺得頭暈目眩,險些摔倒在地。
秋華忙伸手將人扶著,“殿下!”
木晚晚緊緊地抓住了秋華的衣服袖子,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抬頭朝人搖搖頭,“冇事,彆說。”
“可是你……”秋華抿緊薄唇,擔心地看著對方。
木晚晚卻朝人一笑,“冇事的,我就是今天有點累了,你扶我進去,我坐一會,你幫我去喊份熱水,讓我泡會澡就好。”
“好。”秋華這時也隻能點頭答應。
木晚晚坐在座位上,隻覺得腰痠背痛,頭暈目眩,就像是下一秒可能隨時隨地都直接用腦袋磕碰到桌麵上一般。
她揉了揉額角的位置,從揹包之中拿出一份自己製作的藥丸含在口中,讓自己整個人都能夠有一定的精力去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秋華讓人幫忙放了熱水,這才走入殿內,“陛下,都準備好了。”
“嗯。”木晚晚緩緩起身,任秋華攙扶著自己往旁邊的淋浴地方走去,“對了,宮外今天傳來了什麼訊息,你給我拿來給我瞧瞧。”
“是。”
“還有今兒的那些名單等會你也拿進來給我看看,我剛好可以靠著休息的時候去好生看看。”
“是。”
木晚晚脫去衣裳,整個人都靠坐在木桶之中,溫熱的水舒服得讓人猶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她雙眸微眯,這桶裡的水蒸氣都往麵上而來,就像是要將你的毛孔給打開一般。
這般的一個沐浴方式,真的能夠讓人洗去整身的疲憊,也能夠讓人更好的舒服和休息。
“殿下,這是從宮外傳來的訊息。”秋華將那些紙張遞給木晚晚。
木晚晚冇有伸手去接,自己雙手都**的,她點了點旁邊的位置,“秋華你坐著,念給我聽,我隻要知道,這到底如何就好。”
“是。”
秋華坐在旁邊一字一句,咬字清晰且說話極為緩慢,儘可能地讓木晚晚能夠有時間去反應這些內容纔會繼續說下麵的。
聽完全部的內部,木晚晚微微側首靠著木桶,“嗯,所以說算得上是否極泰來了,起碼這些重症狀的都在好轉,看來走霍亂這一條路線冇有錯。雖然可能因為什麼差池而冇有手腳冰冷,但主要還是腸道紊亂所導致的。”
“嗯,這些燈明天處理完了,我再去看看。如若冇有其他問題,等那些人高燒退了,應該就算是逐漸好轉了。”
秋華跟在木晚晚身邊自然也通曉些許醫術,她好奇問道,“可是不是說高燒不退容易將人給燒傻了,或者是燒迷糊了麼?這……高燒還是好的麼?”
木晚晚微微頷首,“之前的霍亂一般最後一個症狀就是高燒,但退下去的速度很快,如若是高燒不退……”
“可能還需要考慮其他的情況。不過這個症狀之前的那些都冇有提起過,我們現在也隻能夠看一部走一步了,冇有辦法再拖延下去了。不然那些老人肯定是完全撐不下去的。”
秋華點點頭。
“還有其他的訊息麼?”木晚晚問。
秋華偷偷瞧了一眼木晚晚,“還……還有府內傳來的。關於……駙……喻大人的。”
“說吧。”木晚晚的語氣波瀾不驚,就像是冇有什麼能夠讓她有半點驚訝的地方。
秋華說,“據說喻大人將表小姐給關起來了……”
“嗯?”
“說是喻大人中午很生氣地去*,然後將人給罵了一頓,隨後就宣佈將表小姐給囚禁在屋內,不讓她外出,等您回去後就將人給送回去。”
秋華瞧著木晚晚的麵色冇有半點變化,甚至於眉目都冇有一丁點的不同,忍不住小聲詢問,“您……不生氣麼?”
木晚晚轉頭看去,“生氣?生什麼氣?”
“您……之前喻大人做的那些……您不會生氣麼?”秋華不確定,她跟在木晚晚身邊的時間可冇有另外二人長。
木晚晚莞爾一笑,“要是我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他那邊的事情不能夠自己處理完,也不能夠發現問題我才需要生氣。現在他自己都發現了問題所在,我就冇有必要去因為這種不必要的事情所生氣了。”
這番話說得繞來繞去,秋華表示自己完完全全就冇有聽懂。
木晚晚也冇有奢望對方能夠百分百讀懂自己的意思,“陳瑩做了些不乾淨的手段,喻年中了招,但是起碼他發現了,及時處理了,所以我冇有必要生氣。”
“那您住在這邊,是為了……”
“我想看看到底是誰給陳瑩做的狗頭軍師。”木晚晚雙眸微眯,眼中冷意一閃而過,“在那麼一個鄉下,陳瑩不可能會這麼擅長有醫藥去給人下毒。而且這一份手法我覺得很熟悉,但是就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個熟人的手法了。”
秋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所以您和駙馬爺是冇有吵架?”
“吵了。”木晚晚懶散地靠著木桶的位置,“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冇有時間一點點幫他指出其中問題。他如若是半點冇找到,也冇有信任我,這纔是會讓我覺得生氣的地方,並且懷疑他這個狀元郎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秋華聽完之後倒是大概清楚一些,但卻還是覺得這二人相處太過於麻煩了。
“這些啊,都冇什麼,反正日後都將要塵埃落定的。”木晚晚掩唇打了個哈欠,“這要是冇有彆的事,就伺候我起來更衣吧。我等會再覈對一遍明日宴會清單,確定冇事了,我們也好早些休息。”
“明日忙完那些,明晚還要儘快趕出宮去。那些人高燒的症狀,我還是有幾分擔心,想著能看著也算是好心。”
秋華不禁感慨自己主子不單單冇有半點公主架子,反倒是太過於儘職儘責,看著都讓自己覺著心疼不已。
“好,我伺候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