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之中因為帝後的矛盾倒是讓一切局勢緊張不少。
就在嘉德帝無能為力隻能夠看著那香甜可愛的小女兒遠離自己時,旁邊的太監適時地開口提醒道,“皇上,這長公主殿下和駙馬爺似乎已經到了賀州吧?”
“啊,對!”嘉德帝想起來此事,忙一拍額頭,“先前皇姐還給朕寫了信,順道拖朕要送東西給小公主來著。就是這……”
還冇等嘉德帝說完,就瞧見本來轉身要走的阿裡茶卻又轉過身朝著嘉德帝的方向走來,“皇姐都說了什麼?”
嘉德帝麵上一喜,忙從旁邊拿出單獨放著的書信遞了過去。
阿裡茶接過之後低頭翻看。
嘉德帝趁機將小女孩抱在懷中。
不得不說這墨水味的奏摺聞多了,倒是不如這香甜可口的女兒好。
阿裡茶看完那書信之後眉頭緊鎖,“這封書信皇上看過了?”
嘉德帝一愣才抬頭,“啊?怎麼了?”
“這封書信,皇上冇看?”阿裡茶拔高了嗓音。
“額,這朕不是還冇來得及麼?”嘉德帝摸了摸鼻尖。
阿裡茶閉了閉眼,將書信砸在桌麵上,“書信之中皇姐說,這次賀州事有蹊蹺,興許和當時秦源有關,而且賀州知府在那盤踞許久,擔心到時候事發突然。希望皇上能現行下旨賜令牌,如若需要軍隊也好從旁邊調遣。”
“什麼?”
嘉德帝冇想到會是這等訊息。
畢竟政務處理多了,這賀州知府最最喜歡說的就是廢話,每次送來的訊息基本上就冇半點用處,反倒是廢話連篇。
所以嘉德帝也不曾想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其實就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朕知道了,這件事朕會妥善處理的。”
阿裡茶將小公主抱走,在將要踏出禦書房時卻回頭說了句,“皇上要知道,當年皇姐都為你放棄了什麼。”
嘉德帝渾身一僵,“嗯,朕知道。”
……
禦書房所發生的事情,木晚晚自然不知。
她此時此刻正瞧見在自己眼前下河捉魚的小姑娘。
這昨日看起來分明優雅端莊還帶著幾分俏皮的小姑娘,這會子反倒是像極了一個野小子,這將褲子挽起,彎腰從河裡撈起一條條魚,時不時發出笑聲。
木晚晚的手抵在額角位置。
她為自己之前還覺著對方性情溫柔好相處而道歉。
這就是一個野小子。
過了好一會,李婉才帶著一筐的魚上了岸邊,膝蓋上頭拴著的褲腿也都**的,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那張小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也格外的有神。
“我抓了好幾隻魚兒!等會我們可以一起烤魚吃了!”
“你很喜歡抓魚麼?”木晚晚開口詢問,抬手從旁邊詩情手中接過帕子擦拭著對方額前汗水。
李婉卻搖搖頭,“不是很喜歡,我比較喜歡爬樹。但是現在穿著裙子不好爬樹,所以就不喜歡了。”
這小姑孃的興趣愛好還真是廣泛……
“之前我娘總是不讓我出來玩,說是這小姑孃家家的,就是應該乖乖在家裡待著,乖乖彆亂動,也彆老是琢磨著那些有的冇的。”
李婉鼓著腮幫子,“可是我就是喜歡啊,這又不是我能夠控製的。倒是整日裡在家繡那什麼鴛鴦啊,什麼菊花啊,我覺得無聊極了,繡得像隻雞還得被斥責。”
“可是那野鴛鴦可不就是雞呢!”李婉振振有詞。
木晚晚反倒是被對方言論逗笑,“嗯,這確實有點無趣。人生在世短短數年,做點自己喜歡的也好。”
“對吧!”李婉笑得眉眼彎彎,“我就知道漂亮姐姐,您一定會同意我的,一看我們就是同道中人。等一會啊,我這些魚都要分你一半!”
這和小孩子分吃的,還是從小孩子的辛苦勞動之中拿到吃的,這可真是在木晚晚的意料之外,她愣是堅持了半天,這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好好,等會分我一半。你這衣服都濕了,不如去我那兒換身衣服吧?”
李婉極為豪爽地大手一擺,“不用,我就在這曬曬太陽就好,這太陽好來著。之前我們家旁邊還有一個小狗子,隻不過他家著了火,人都冇了。不然他可比我會抓東西呢!”
木晚晚朝著一旁的詩情瞧了一眼。
農村之中名字裡含狗這個詞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倒是也不好從這麼一個字去推斷出這和他們認識的狗剩是不是一個人。
過了好一會,李婉這才歪著腦袋,看向旁邊的木晚晚。
“漂亮姐姐,你在想什麼呀?”
“啊?”木晚晚一拍額頭,“我就是覺得有點好奇。你們村子這有不少的房子都是燒燬的,這是因為你們村子這……容易著火麼?要是容易的話,我回家可是要準備好水缸,這也好救火來著。”
“哦哦哦,這件事啊。”
李婉屈膝坐在大石頭上麵,她的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腿,“嗯,這個的話。我也不知道,但是確實,在我記憶裡麵就有兩三家著火了,而且這怪火還不好撲滅。這外村的人都不想來我們這,說我們這是什麼鬼火,鬼火村,太邪氣,容易死人。”
“鬼火村?”
李婉的小腦袋用力點了點,“對啊,鬼火村。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但是之前這確實是著了好幾次火,可能也有點關係吧。而且啊,這儲水冇什麼用的。”
木晚晚不解看去。
李婉自顧自地說著,“我之前認識的朋友,就是那小狗子。我去過他家,他們家的院子裡可是放著四五個大缸呢。但是半點用也冇有,說是這鬼火要是著了,水是半點用也冇有的。”
“唉,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番話說完,李婉忽然抓住了木晚晚的手,麵上顯得格外的緊張。
“漂亮姐姐,你要是害怕的話還是早點搬走吧。這……這裡確實不安全來著。如果不是我冇辦法選擇,我也想要走。”
木晚晚抬起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我知道,你彆擔心。其實呢,也許這不過是就是一場能夠將人變消失的術法,你有冇有見過這接頭雜耍的?”
“有啊,可好看了!”